文越目光扫到她左手拿的那瓶水上。
刚开封喝了两口。
他们来的时候,闻声和李延时已经到了,并肩站在七枫巷的巷口,看着那棵五角枫在聊些什么。
但距离太远,他没有听清,只是看到了李延时递给闻声的那瓶水。
“李延时?”文越突然喊了声。
李延时扭过来,手上还拎了半瓶开了盖的可乐,眼神莫名。
隔了几米外的几个叽叽喳喳打打闹闹,和他们这侧的安静截然不同。
文越和他对视了两秒,终是轻叹了口气,摇摇头笑了下:“没事。”
刚被他叫了名字的男生依旧是那副肆无忌惮,天塌下来眉毛都不会抖一下的样子。
李延时抬了下眉,没明白文越这欲言又止的源头。
他喝掉瓶子中剩下的半瓶可乐,转了回去,同王启胜和周佳恒接着刚刚的话题往下聊。
文越垂眼,目光落在右手上的那瓶水。
完整的,没开封,刚路过超市时多买的,本打算给闻声。
但现在看来,她已经不需要了。
文越把敞着怀的外套拉上,忽然觉得即使是站在正午的阳光里,却仍然有些冷。
青春里的悸动,像理科生眼里的政治题。
不讲章法也仿佛没有逻辑。
它的最终解释都归参考答案所有,答案说怎么有道理就是怎么有道理。
就像感情里的结果。
不分先来后到,也从来不认努力。
明明,文越眉眼微垂,捏着拉链锁再次往上提了提。
明明是他先喜欢的,也明明他有一直在往前走。
可是原先在路尽头的那人已经不在了。
她去了别人的路上,是他无论怎么走,都再也走不到的终点。
王启胜和文童两个,一个没背书包,一个背了书包却没装两本书,一看就不是来学习,是来等着玩儿的。
但再想玩也捺不住其它几个三好学生都要补作业,只能坐一边抠手指干等着。
晚上六点,文童盯着最后一个收掉作业本的闻声,扬手点了点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密室约的六点四十,各位学霸们我们半个小时吃饭,十分钟走过去如何?”
“密室?”周佳恒刚把作业本收到书包里,闻言抬头眨巴了两下眼睛。
文童怒其不争,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说了的啊,你给我忘了??”
周佳恒扶着头刚想起来:“哦哦哦想起来了。”
文童解决完周佳恒,又朝对桌坐的另几个人比划:“就前街那个路口,新开了家密室,这几天还在优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