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辨别能力,不如从来不信,先吃点亏也好。
谢玉帛翻开书,科学也是个好东西,本国师就很喜欢。
中午谢玉帛又去按摩馆学习,他两只手揣在兜里,听王付杨教他推拿流程,怎么洗手,怎么涂药油。
“嗯,嗯,我明白。”
王付杨高兴极了:“你是我教过学习最快的学生。”
虽然谢玉帛全程没有上手,但是小神仙说他会了就一定是会了。
国师今天一天都很忙,偏偏还有事情打断他。
钱开康说段文耀喝了他开的方子后身体浮肿,段太太带着两个人上门讨说法。
钱开康被押到了医院,要求在药方上面按手印,证明这是他开的,等段文耀情况转好,再决定要不要上诉。
谢玉帛挂断电话,最后一节课也不上了,通知王坪过来,去后门等他。
“刘飞,要是老师问,就说我家里有事,司机来接我了。”
谢玉帛这回只戴了一个口罩,飞速赶去医院,段太太疯了似的辱骂钱开康医术不行,他儿子刚刚化疗身体虚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要钱开康坐牢。
可怜钱开康一把年纪了,短时间两次遇到医疗问题,只能任人骂着,没说药方到底是谁开的。
“钱叔,怎么回事?”
“不是让你先别过来,段文耀喝了药,反应不好。”
药渣,药汁,方子,被段太太一一放在钱开康面前,派人守着,铁证如山。
钱开康:“我看过那药渣,确实是方子上的没错。”
“承认了吧!枉我那么信任你,你这是故意下毒。这是你徒弟对吧,师徒两名声一起臭,以后都别混了。”
谢玉帛扫了一眼药渣,冷笑:“信任?”
“这碗药渣中,红景天的量少了三分之一,陈皮多了三成……”谢玉帛一一列举,“段太太,你是不是把这张方子给别的医生看过,并且修改了。”
段太太:“那又如何,事关我儿的身体,总不能听一人之言。多一点少一点,万变不离其宗,有什么不一样?总归是你这张方子根子上出了问题!”
谢玉帛鼻子一嗅,“煎药中途还吊了一会儿人参。”
钱开康先是震惊于段太太的无知,接着脑子里理了一遍谢玉帛的话,惊得嘴巴都合不上。
这是什么境界的医术,才能靠鼻子就闻出所有配方?他只看出药渣里药材与方子一样,完全没有看出剂量的变化。
钱开康感觉自己老了,不,他年轻时鼻子也没有这么灵。
他突然顿悟,真正的大师级中医,对自己开的药方煎出来的气味根本就是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