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戈闻言立即狂奔至服务大厅,距离门口还有十五米时,他看见谢玉帛鬼鬼祟祟地从大厅挪出来,施施然把手机扔到了一个垃圾桶里。
商言戈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撑着膝盖深吸了口气,余光看见林北联系了谢家人,三人匆匆从另一侧赶过来。
准备上前的脚步一顿,商言戈忍怒靠在了身后的广告牌上。
……
谢玉帛心痛地销毁数据,扔掉手机,假装它被偷了,不然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不接电话。
今日国师非但没有进账,金库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
扔完手机那一刻,天眼终于支撑不住,像老旧电视机灰败一片,挣扎了几下后终于黑屏了。
事出紧急,他刚才好多步骤都跳了,没有花心思隐瞒天道,现在受到一点点反噬。
施飞鸿虽然会对国家起到重要作用,但说白了谢玉帛这次只是用了几次障眼法让他过安检,不是简单粗暴地插手国运。
谢玉帛在心里默念“不关本国师的事,本国师什么也没干”,一边根据自己眼瞎前的印象,找了个显眼的地方蹲着。
他不知道商言戈就在他前方十五米的地方,下意识把自己装得可怜一点。
丢了手机,和舅舅走失,只能在机场门口等家长认领的小可怜。
谢忱泊很快赶到,薛衣明一看见谢玉帛好好的,大声道:“下次别去追导盲犬了,金发碧眼的小姑娘就算她看不见,被你追着也会害羞。舅舅给你买十只好不好?”
谢玉帛立刻领悟:“哥哥!舅舅!你们终于来了。对不起,我就听见狗叫了好奇,就追了两步。我错了,我当时马上就想回来,发现手机丢了,我跟着人流瞎走,以为能到出口遇见你们。”
谢忱泊正想教训谢玉帛两句,就听弟弟邀功似的道:“刚才有对兄弟,家里出事了到机场买票,结果临时买机票太贵了,兄弟两是学生,没钱只能在柜台抱着哭。”
“我一下子就想到哥哥和我了。”
“所以我就花钱帮他们买了机票。哥哥,我做得对吗?”
谢忱泊只得先回答:“你做得对。”
“哥哥不怪我了?谢谢哥哥。”
谢忱泊:“……”
商言戈静静地看着巧言令色的谢玉帛,脸上喜怒不明。
听到谢玉帛小心翼翼地询问他在哪时,商言戈借了路人的手机,给林北发短信,“告诉他我去开会了,没时间过来。”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揭穿谢玉帛的拙劣的谎言,让那张嘴再也不敢说出气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