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现场看?说的轻巧!你一个普通文员小丫头,当然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自已乐意,就用不着考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而且也没人在意你的立场或态度,可自已呢?官不能说多大,但也是国家有级别的正式干部,堂堂的围棋部主任,自已去棋胜楼,不管自已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都会被人解读为官方态度,有消息表明,京城棋社联盟即将成立,而陈淞生是首任会长的最大热门儿,自已若是出现在棋胜楼,被某些人误以为棋院插手联盟内部事务,自已岂不是很冤枉?利用他人的感觉很爽,很有成就感,所谓‘运筹帷幄于帐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但被人利用的感觉就没那么美妙了,又所谓树大招风,自已去了以后肯定会成为陈淞生重点招待的一个,消息肯定会很快传开,被那个人知道以后,天晓的会出什么招来破解,所以自已才迫不得已假的面前这个单细胞家伙,但凡有第二个人选,自已还有得着这样劳神吗?,
“听这意,你是觉得王仲明这个人很不简单,甚至比棋院的大多数棋手都强?”孙文东问道如果那个人真的是王鹏飞,那样的表现就再正常不过了。
“呵,主任,听您这问题怎么有一股酸味儿呀?我说王仲明厉害,又不等于要贬低棋院的职业棋手,您知道我这个人脑子笨,该不会想诱导我往沟里跳,让那些人排斥我吧?”小张眼珠一转,狡黠地反问道谁说她没脑子的,事关已身,小心为上。
“呃,你这个小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该机灵的时候木头似的。不该机灵的时候瞎抖机灵,我是谁,堂堂一个主任,有必要算计你一个小姑娘吗?直当我是闲的没事儿干了吗?”孙文东气得真想说脏话。有这么一位下属,自已的寿命少说也会被缩短个三年两年的。
“嘻嘻,您看您,我不就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儿气氛吗,您怎么又当真了?”小张嘻嘻笑道,为自已的恶作剧成功而万分开心,“其实您那么说也不能算错,至少我没见过林老师对哪位棋手那么气的。”玩笑归玩笑,正经事儿该说还是要说的,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才是聪明的作法,只会捉弄人,就算自已再怎么可爱,早晚也会被穿小鞋的。
“什么?。你是说林海涛和他见着面了?情况是什么样,你好好说说。要尽量详细,最好每一个细节都不要漏掉!”终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话题转到了自已最想知道的部分,孙文东眼中放亮,连忙催促道。
“嗯,说起来事情也是凑巧,我不是按您的指示混入大盘讲解会场将讲解情况传给赵老师吗?当时比赛已经结束,主持人讲两位对局者上台讲话,正看着的时候,我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发出‘咦’的声音,回头一看,没想到居然是林老师,戴着顶遮阳帽,帽檐压的很低,要不是我眼尖,差点儿就没认出来您想呀,他在后边站着,我怎么好意坐在那里?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还装不知道,那不是显行我太不懂礼数吗?”小张讲的还真详细,不仅有过程描述,居然还有心理解读,无怪乎是文秘专业,讲故事方面确实有相当的才能。
“噢,那时候你懂礼数了?怎么在我这儿我就感觉不到呢?”孙文东哼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他当然明白年轻人对林海涛那种超级棋手的尊敬和对自已这种上领导的尊敬不是同一种内容,不过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好意在自已面前说自已懂礼数,有教养,脸皮实在是厚的可以了。
“嘻嘻,咱们不是天天都在一个办公室工作,关系太熟了吗?所谓‘熟不讲理’,您应该觉得亲切才对呀?难道您希望我每天对着您就鞠躬哈腰,战战兢兢的吗?”小张笑着辩解道。
“诡辩,别当我听不出来。不过那不是重点,继续说下去。”很想好好教导一下面前小姑娘正确的办公室礼仪规范,不过一来以对方的性格作风未必能起到什么作用,二来正事儿要紧,孙文东也只有暂时将这个念头压下。
“所以啦,我马上站起来向林老师问好说起来还是我作事太粗心,林老师那样的装束摆明了是不想被别人认出,我这一站起来问好,一下儿把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结果就被人认了出来,引起了一片哗然。台上另一位主持陈见雪应该早知道林老师来了,因为就是她刚才去请发两位对局者,所以这里一出现异常,她就主动邀请林老师上台讲几句,于是林老师也不得不上台了。”
“,台上几个人,以前没见过面的应该只有王仲明一个,所以上台以后,陈见雪专门为他俩做了介绍,或许那就是‘英雄识英雄,好汉惜好汉’吧,两个人经介绍后表现得非常亲切您知道,林老师不喜欢交际应酬,平时除了跟陆老师,赵老师等有限几个人有说有笑外,总是摆出一张不苟言笑的扑克脸,但当时在台上,两个人居然还凑到一起咬耳朵,连站在旁边的陈见雪都非常惊讶”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小张用夸张的表情解说道。
“咬耳朵?说的是什么?!”听到有这样的情景,孙文东的心跳急剧加速以自已对林海涛的了解,这种情况的确非常可疑。
“主任,您很奇怪耶!您当我是千里眼,顺风耳吗?他俩在台上咬耳朵说悄悄话,我在台下最后一排要是能听到,那岂不成了怪物?”小张白了孙文东一眼悻悻地答道。
“呃”被这样反问,孙文东是无话可说,的确,自已是太心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