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年华易逝,时间短暂,拥有时不懂珍惜,失去后才知道宝贵,然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再怎么样的痛悔,人生也不会有第二次相同的选择机会,然而可惜的是,这样的道理每个人都知道,但同样的错误还是会无可避的发生,是性格决定命运?还是命运导致性格?放弃如日中天的事业,归复淡然如水的平凡人生,是自暴自弃,还是以这种方式弥补对逝去爱人的歉疚?无论是哪一种,现而今能如此长情而又深情的人还有多少?,
廖井丹感觉自已的鼻子有点发酸,不知什么时候,眼圈已经湿润起来,“对不起”从随身的提包里取出纸巾,她转过头去擦拭眼泪。
“,唉,当时你为什么不把这事儿说出来呢?要不是今天你讲,我甚至不知道嫣然已经不在了”林海涛长叹一声虽然逝者已矣,谁也无法挽回失去的岁月,但至少可以开解安慰生者的心结,至少不会让对方就那样静静的离开。
“红颜自古多薄命,年纪轻轻就这样走的,的确是让人不胜唏嘘,不过,嫣然要是知道你会为了她而放弃事业,隐姓埋名于,甘于平淡,应该会非常感动和欣慰吧。”陆一鸣轻声安慰道。
“谢谢,”淡然一笑,王仲明说道,他知道那是一笔永远也还不完的债。虽然。以纪嫣然的性格。肯定不会认为自已是有负于她。
擦完眼泪,廖井丹转回了身,“你的脸呢?是整容手术吗?还有你的名字能办理去韩国的手续,莫非你连身份证都改了?”虽然不象另外两人那样对王仲明熟悉。但也知道对方此时的相貌和八年前有很大的变化,由果推因,她很快就想到了怎么回事儿。
“是的,整容手术是我的一位朋友做的。他和嫣然是同事,改名字的事儿也是他帮忙办的我原以为很难,其实比想象中要简单的多。”王仲明答道李亮的职业使他能够认识许多权力人士的另一半,只要肯付出相应的代价,改个名字仅仅是道手续。
“嗯,这个我懂。”廖井丹点了点头,“这么说这么多年,你一直是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吗?那你为什么会又回到北京,而且还在棋胜楼安定下来?是心结已解吗?”她接着问道。
“回到北京。是因为身份证换代,至于留在棋胜楼。或许真象你说的那样吧。”王仲明迟疑了一下后答道他不想把自已是见到和纪嫣然相貌酷似的金钰莹,不自觉地便有了守护在一旁的心情讲出来。
“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儿。人总得要往前看,八年的时间已经很漫长了,恩念放在心里,是该解开心结,开始新的生活的时候了。以后有什么打算?”陆一鸣赞同道。
“打算,应该说没有吧,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有了新的朋友,有了新的工作,每一天过得都很充实,也都很有意义,如果可能,我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永远继续下去。”愣了一下儿,王仲明答道做为棋手,八年前的日子无疑是最风光的时候,但做为一个个体的人,现而今的生活不是更自由,更舒心吗?
“你也知道那是‘如果可能’!实话跟你说了吧,如果没有被我们发现,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是你自已的事儿,但现在既然被我们认出来了,你就不用再打算过舒坦的日子了雄鹰的舞台是蓝天,水手的归宿是海洋,你是棋手,你该在的地方就应该是赛场。你和吴灿宇还有谭浩强下的那几盘棋我都看过了,算精准,招法犀利不逊当年,腾挪转换,大局方面的撑控力刚更加出色,可见这些年你虽然没怎么参加比赛,但棋却并没有丢下,依我看,你回来以后只要经过三五场的实战对局,便不难重现当年的风采,再次把你的‘棋坛神话’书写下去。”林海涛打断了对方的臆想,简单而又粗暴,却又是饱含着真挚情感地讲说道。
陆一鸣和廖井丹的目光也同时聚集在王仲明的脸上林海涛的判断不需要质疑,久殊战阵,只是在进入棋胜楼后才真正重新拿起棋子的这个人依然能够轻轻松松地将吴灿宇,谭浩强那样的青年才俊斩于马下,由此便可以知道这个人在棋上是怎样的天才。
王仲明苦笑,他如何不知林海涛说的是事实呢?既便面前的三个人守口如瓶,不将自已的真实身份说出去,那这个秘密又能保持多久呢?孙文东那里已经起了疑心,金钰莹又发现了自已那本儿有着前棋院院长亲笔签名的《道德经》,更重要的是,连续两次赢了上升势头正猛的韩国新锐吴灿宇是已经发生且无可更改的事实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自已之所以能在长达七八年的时间内过着普通人的正常生活,只是因为自已一直做的都是普通人正常做的事情,因此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如老刑警总爱说的一句话那样,‘事出反常即为妖’,再想将这半年多来自已所喜欢并且已经习惯的棋胜楼围棋讲师的生活继续下去已经很难,当人们的目光开始集中在自已身上时,原本那些算不上问题的问题便会被一个个发现别的不清楚,至少更改姓名身份的时候在警方那里肯定留下过相应的记录,现在没有人去查,并不等于永远不会有人想到去查,把一棵树藏起来的最好办法是将之种在森林,但如果要藏的是钻天杨,藏的地方却是在松树林,其结果可想而知。
难道说,自已的生活真的就要由此改变?
王仲明在犹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