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见自家爹爹来了,想开口告诉他好消息,可是在接触到端木情的小眼神后又闭口不语。端木情以为他犯了什么错,想说又怕自己责怪,便没有多想。
端木情起身让开,让宫久幽坐下,在一旁幽幽的说道:“无事,只是有些乏睡着了。”
宫久幽忧心,刚才她说想吃福满楼的糕点,他便带着宫水琳出去买,她是有意支开他们两的。他不信这么短的时间她就能睡得这么沉,而且她的感知是十分敏锐的,这么多人在身边她怎么可能会不醒,唯一的可能就是昏迷。
“端木情,你出来本王有话问你。”起身从几人身前走过,面色很是不好。
端木情紧跟在后,待走到院墙一角站定。
“你说实话,鸢鸢的身体到底怎样?”转过身和端木情面对面,眼睛直盯着端木情的眼睛,好判断他接下来所说的话是不是有所隐瞒。
“找不到月上仙,估计半月寿命都未必有。”身体严重耗损,身上灵力几近于无,加上身怀有孕,孩子不断吸取她身体里仅存的元气,能活多久他也不能定论。
“半月不到,我到现在连月上仙在哪都不知道,你要我怎么办,我们的婚礼都还没来得及举行,她怎么就只剩下这么点时间了。”宫久幽撇开眼,神色哀伤。他一直都想把她娶进家门好好疼爱,可是为什么老天连这个愿望都不让他实现。
“月上仙那边我来想办法,你还是先将婚礼安排妥当,我会定期给她输送灵力,保证她能支撑到婚礼日期。”端木情上前拍了拍宫久幽肩头,一脸惋惜。现在只有靠白白了,只有白白才知道月上仙的去处,若是白白找不到月上仙,那她们只可能是一尸两命了。
“好,我先带着水琳回景王府住,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赖在你家不走,说出去指不定别人怎么笑话。”说着,宫久幽进屋,带着宫水琳离开。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端木情笑笑,尽是儒雅温柔的气息。“她还小,长大了自然就懂了。”
阔步走进屋里,在见到鸾凤站在床边的时候脸色一片青黑,显然是山雨欲来的征兆。
“鸾凤,刚才你去哪了?知不知道你家主子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你怎么可以离她过远,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负责。”
“将军教训得是。”鸾凤自知理亏,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是她冲动了,遇到暗呈她就失去了理智,忘记了她本来应有的职责。
 ;。。。 ; ; 抱着白白到月神鸢院子的时候,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宫水琳这丫头也不见了,有些诧异,这是个什么情况。
端木情心头一闪而过不好的预感,放下白白快步往月神鸢的卧房走去,房门轻掩,端木情伸手推开门,就见月神鸢趴在床头,头挂在外面昏迷不醒,地上一大滩血迹。
“鸾凤!”端木情大喝,这种时刻鸾凤怎么不在她身边。阿凉肯定是不想宫久幽知道才将宫久幽和水琳打发走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备受煎熬。
得不到回应,端木情伸手一挥,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摔碎在地,显示了他此刻的暴怒。
上前抱起月神鸢,将她在床上安放好,盖上被子,把了把脉确定她只是身体异样而昏迷过去后松了一口气。
白白小跑着进屋,在看见地上那滩鲜血时吓了一跳,她是不是真的要死了,他还没确定她是不是他娘娘她居然要死了,这样想着,白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舅舅,娘娘是不是要死了?”
端木情头疼,这白白,是小题大做吧,还没死就哭成这样,要真死了,指不定要把他将军府哭塌。“你娘娘好着呢,她只是得了一种小病,只有你外婆能治,找到你外婆她就彻底好了。”
白白抽噎,抬起头,红彤彤的眼睛让人看了煞是心疼。“真的么?”
端木情拉着白白的手,将他拉到床边,然后用手在月神鸢耳后一摸,随后从一角撕开,露出她本来的真实面貌。
白白激动地看着她人皮面具下的容颜,情不自禁的伸手在她的脸上抚摸,一寸一寸描摹着。那脸部的轮廓线条,五官的组合,真是和他记忆中外婆的模样一般无二。“她真的是白白的娘亲,对吗?”
还是有些游移不定,他不敢相信原来他寻找这么久的娘娘真的就在他身边,而且还是个那么喜欢他疼爱她的娘娘。
“是的,白白,她就是你娘亲。”端木情眼眶有些酸涩,阿凉你一定要好起来,你看你儿子就在你身边。
“舅舅,娘娘为什么睡这么久都不起来。”
“那是因为,你妹妹太调皮不想让你娘娘醒那么快。”端木情小心用词,免得让白白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