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急了,停下磕头的动作死死抓住他的衣摆,泪不停地往下流淌。骊彦北怎样曾经也爱过她家主子,他不可能放任不管,他现在就是她仅剩的希望。
“彦王爷,看在我家主子曾经爱过你的份上,帮我找找她好不好?”
骊彦北不悦的看着她拉住自己衣摆的手,随后是她在火光下显得那么清楚地脸,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你家主子是谁?”
“月神鸢,我家主子是月神鸢。主子刚刚来王府找柳晗萧,却没想到她催动了灵力跟柳晗萧同归于尽,是我没保护好主子,王爷你救救她好不好?”
鸾凤的哭诉让他差点站不稳,月神鸢,他的鸢儿,她怎么可以就这么死去。
“快,召集所有护卫一定要将里面的人给本王找出来。”骊彦北眼神急切,担忧尽显,说过之后自己立马冲过去想在倒塌的屋梁中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 ; ; 柳晗萧抬头,眼里都是恨意,脸色狰狞扭曲,声嘶力竭的对着月神鸢大喊。“凭什么宫久幽那么爱你,我爱他那么久,他凭什么爱你?”
“你就因为宫久幽不爱你,你就要拆散我和骊彦北,你就要杀了我儿子?”一手挥掉桌上所有的东西,砸在地上乒乓作响,恨意浓烈。
“呵呵,对,我就是要毁了你,我得不到的东西你永远也别想得到。”柳晗萧见戳中她的痛处,站起身与她对视。“你还没见过你儿子吧,你都不知道你儿子多可爱,他的眉眼像极了宫久幽,你说我怎么会容忍别的女人生下我最爱的男人的儿子。”
说到儿子,月神鸢气息不稳,血气上涌,受不住打击身子晃了晃,捂住胸口,似乎是疼痛难忍。
“你知道你儿子哭得多凄惨吗,你知道我刀子划破他胸膛的时候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我,有多无助吗?”逼近她,让她在柜子和她之间退无可退,看着她仇恨的血红双眸心中一阵快意。“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人不人鬼不鬼,你心里是不是痛得要死,看见别人的儿子是不是就会想到你儿子死的时候。月神鸢,你活着又能怎么样,你生不如死才更能让我开心”
“你姐姐说他没死,你的如意算盘倒是打错了。”稳了稳心神,不想让柳晗萧看出异样。
柳晗萧听闻,仰天长笑,笑过之后尽显阴狠。“没死又能怎样,你照样不知道他在哪,或许也正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你觉得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能活多久,现在说不定早就下了地狱。”
她就是恨她,恨她夺走宫久幽,如果不是她,宫久幽早就和她在一起了,她爱了他那么久,她怎么允许他娶别人呢。
月神鸢受不住打击,深深地陷入他生不如死的印象之中,双眸红得滴血,陷入了魔怔。脑子里一遍一遍重复着她说的话,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衣襟,鲜血不停的往嘴角流下。
“看吧,月神鸢你当初多么骄傲,现在还不是要死不活。你看,都气得吐血了,你说你怎么不早点死,你死了就解脱了。”看着月神鸢吐血,柳晗萧笑得更加狰狞肆意。她就是喜欢看她生不如死,她就是要她或者比死了还难受,她凭什么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宠爱。就算她不洁,骊彦北依旧对她痴心不改;就算明知道她跟过骊彦北,宫久幽依然爱了她八年。
一个人人皆知的荡(妇)凭什么能够得到别人的拥戴和爱护,她有什么资格得到整个大陆最出色的两个男人的倾心。
月神鸢盯着她的目光越发阴狠,终于忍受不住刺激,释放了自己仅剩的所有灵力。今日,她势必要杀了她,哪怕是同归于尽。
灵力释放的瞬间,房柱断裂,屋顶向下倒塌。柳晗萧惊恐的看着月神鸢,只见月神鸢赤红着双眸,张开嘴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柳晗萧,去死吧!”
屋外,打斗中的鸾凤刺了柳知寻一剑后抽身,望着倒塌的房屋不敢置信的大吼了一声,然后丢下受重伤的柳知寻飞奔回去。“主子。”
 ;。。。 ; ; 月神鸢带着鸾凤进屋,眼角不动声色的瞟了藏身在暗处的柳知寻一眼,若无其事的走到桌边准备坐下。
背对着月神鸢的柳晗萧给柳知寻使了个眼色,月神鸢坐下的瞬间柳知寻一个闪身拔出临近床边的墙壁上挂着的佩剑,转瞬间剑刃便架在了月神鸢的脖颈上。
“主子。”鸾凤拔剑,剑尖指着柳知寻的方向,随时准备大干一场。
柳晗萧转身,脸上得意尽显,缓步靠近柳知寻和月神鸢,笑得怨毒。“端木鸢,这种滋味怎么样?”
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对上她充满狠毒的眼睛。
月神鸢顺势抬头,颊畔的彼岸花更加妖冶,银丝滑过脖颈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你觉得就凭你们俩能治得住我?”
“你以为你是谁,你再厉害你能比得过月神鸢?”放开她的下巴,不屑的看着她。
月神鸢眼角不屑的扫了架在她脖颈上的利剑,转眼之间,食指和中指便将利剑夹住,一个用力,剑身从中间折断,反手一个射出,柳知寻反应过来的时候断掉的剑刃已经没入他的骨肉。
手按住桌面一个翻身,来到柳晗萧身后,手臂绕到前面勾住她的脖颈,禁锢着她。那边,鸾凤见自家主子出手,挥动剑身与柳知寻缠斗在一起,两人剑气飞扬。鸾凤怕误伤到自家主子,撞开窗户将战场转移到了屋外。
“柳晗萧,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月神鸢一手抓住她的头发,逼迫着她反转过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