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能让你开心,我也知足了。”头仰起,闭上双眼,任他处置。
骊彦北见她不惧生死,将剑狠狠扔在地上。
“从今日起,你搬至映芳楼,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私自踏出一步。”起身冷泠的丢下这句话,打开门走了出去,毫不留恋。
房门大开,入夜的风丝丝沁凉,让仅着薄纱的柳晗书打了个寒颤,看着地上的剑心里死灰一片。
良久,鸾凤进门,靠在门边,望了眼颓败的柳晗书,出言讽刺。“自作自受。”
“既然你已经没有用处,那本姑娘也没必要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你身上。”鸾凤捏着双手,关节“咔咔”作响。“本姑娘好久没动手杀过人,手挺痒的。”
柳晗书看着鸾凤对着她挑眉,眼中闪烁着的精光让她浑身一震,顿觉不妙,她该不会是要杀她灭口!
柳晗书吞了口口水,有些颤抖的开口。“你别杀我。”
“切。”鸾凤转头就走,只留给她一个远去的背影。“杀你?本姑娘嫌脏了自己的手。”
柳晗书松了口气,瘫软着身子窝在椅子里。对,是她自己不知足,自作自受,总爱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她现在好想回家,好想天喻。
如果她当初没有因为别人对他的传闻而对他心生爱慕,她也不会抛开所有为了他千里迢迢到淮湘和亲。是不是她不来,她便不会犯下如此大错,让他对自己也心生憎恨,
不来,至少还能有憧憬。
 ;。。。 ; ; 骊彦北想他应该知道她是谁了,能用这种语气和表情对着他说话的除了柳晗书还能有谁。“你收拾东西,明天就离开王府。”
柳晗书一听,眼泪哗哗的流。“能不能别赶我走,我不想离开你,只要别赶我走,哪怕只能远远的看着你也好。”
“不行。”斩钉截铁的回答,不给她留一丝余地。
“如果说,我知道当年的所有真相,我能不能用它换我留在这里?”抛开尊严,眼里染上决绝,他把她赶出去,可有想过她该何去何从。自己不再是自己,家不再是家。
“说。”骊彦北犀利的眼神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只为证明她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当年你身受重伤无人能治,月神鸢为救你散尽全身功力,黑发成霜。柳晗萧爱慕宫久幽向他表明心迹被拒,心生恶念,给他下了药,不曾想宫久幽打伤她跑掉后遇到了虚弱的月神鸢,因此才有了她背叛你一说。”
骊彦北的心一下子揪紧,愧疚不已,他都从未好好的听过她的解释。
柳晗书知道自己的话刺痛了他,可是她始终觉得他应该有知道一切的权利,而不是看着月神鸢的憎恨却一无所知。
“月神鸢服下药物令霜发重回墨黑,回去找你,你却不听她跟你解释就将她关入密牢。”站起身,用那双凄楚的眼细细的在他的眉目之上扫过。或许今日之后,她就再没有丝毫办法得到他的心了,哪怕只是个替身。
“皇帝一纸圣旨派你远征,柳晗萧嫉恨月神鸢和宫久幽一夜春风,胁迫我,扮了我的身份,对她鞭打折磨,挑断她的手筋脚筋,每日每夜在她耳边说你和她多鹣鲽情深。你久征在外不曾出现,她便以为一切都是你的授意,漫长的等待和折磨让她渐渐的对你绝望。”
骊彦北脸色悲痛,手捂着胸口瘫坐在椅子之上。原来她曾因为他受过如此多的伤,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自己。“你怎么会知道?”
柳晗书“呵呵”一笑,笑里尽是悲凉和讽刺。“柳晗萧是我亲妹妹,我怎么会不知道?”
诧异的抬头,想在她身上寻找到点什么。
“你是柳晗书?”虽然早已经猜到,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求证。
柳晗书不回答他的话,继续往下讲。“知道为什么月神鸢那么恨你吗?”
看着他有些迷茫的眼神,就已经知道他肯定什么都不知道。“月神鸢跟宫久幽一夜缠绵,事后身怀有孕。十月怀胎,孩子临世被柳晗萧强夺,月神鸢跪着求她,却撼动不了她分毫。柳晗萧残忍地将孩子的心当着她的面挖出,流干眼泪的月神鸢眼流鲜血,无助而绝望。此后柳晗萧更是设计将她捉奸在床,为她冠上荡(妇)之名,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绑在木桩上,划开她的双臂内侧,血流尽而亡。
男人流血不流泪,而此刻的骊彦北在听说了这些她的过去之后,泪水淌满整个脸颊。原来,因为他,她竟伤的如此之深。
 ;。。。 ; ; “那臣妾留在这里陪你可好?”绕过桌案站在了骊彦北身边,故意用自己的肌肤在他身上蹭了蹭。
察觉到异样,骊彦北看着她,只一瞬便蹙眉,眸光里暗潮涌动。“穿这么少,不冷?”
见骊彦北终于注视到自己的柳晗书趁机挽着他的手腕,用自己的胸部有意无意往他身上贴近。“臣妾也觉得有些冷,要不臣妾侍候王爷上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