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是来找我娘娘的么?”白白笨手笨脚的爬下来,身穿白色衣衫的小身影立马跑到了她面前,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你娘娘?”抬头看着周围建筑,她很肯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那他说的娘娘那不就是鸢嫂嫂了。“你爹爹是谁?”
“我爹爹叫宫久幽,我叫君挽白,你可以叫我白白,我不知道我娘娘叫什么,我只知道我爹爹喊她鸢鸢。”刚刚还兴高采烈的小脸转瞬就焉了。
“姓君?”
“我从小跟我外公长大,爹爹娘娘不在身边,外公不知道我爹爹姓什么,就给我取名叫君挽白。”
看着白白沮丧的小脸,表情动作和他哥哥如出一辙,她可以肯定白白就是他哥的儿子。白白少说也有3岁了,哥哥和鸢嫂嫂才认识三年,十月怀胎要生也才两岁而已,该不会是他哥哥以前留下的风流债吧。
“白白,你带我去见你娘娘好不好。”
白白一听,猛地摇头。“不行,爹爹说了,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别人接近娘娘。”
“我是你爹爹的妹妹,你亲姑姑,不是别人。”好吧,她承认她是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一个小孩说话。“你让我过去,改天姑姑给你买糖吃。”
白白砸吧砸吧嘴,一脸渴望。糖糖唉!
然而,一想到爹爹恶狠狠的警告,说不按照他说的做就要把他扔出去,白白就头皮发麻。糖糖虽然好吃,但是他不想跟爹爹分开。
“白白。”
恰此时,月神鸢端了一叠剥好的瓜子出来,脸带微笑轻声呼唤着,充满了母性光辉。
“娘娘,我在这。”挥了挥小手,随后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月神鸢的小腿,笑着撒娇。
宫水琳瞪大眼睛看着笑得温和的月神鸢,眼神惊讶。
“鸢鸢。”宫久幽老远就听见君挽白这死小子甜甜的叫着娘娘,前两天还死活不肯叫,说什么他怕他亲娘听见了会很不开心,今天就叫得这么甜糯。
“哥哥。”宫水琳在宫久幽出现时就注意到了,低低的喊了声。
“你来这干嘛?”
宫水琳一脸黑线,是啊,她来这干嘛?鸢嫂嫂是端木鸢还是月神鸢有什么关系,只要哥哥喜欢,她这个做妹妹的介意什么。
“哥,这是你儿子?”
宫久幽一听,黑着脸。这死小子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若不是看在他能让鸢鸢开心,他准把他扔出去。
“哥,我就是来看看鸢嫂嫂,正准备走呢。”宫水琳一见自家哥哥阴沉的脸色就知大事不好,匆匆告别,然后开溜,她可不想往枪口上撞。
 ;。。。 ; ; 自从柳晗书住进将军府后,宫水琳也软磨硬泡留在了将军府,其实是打着照顾的名义监视柳晗书,免得她又耍心计勾引男人。
这天,柳晗书坐在院子里练琴,练的正是月神鸢最爱的琴曲。宫水琳手拿一根细细的小藤条躺在躺椅里,眯着眼享受得紧。这些琴曲她在现代可听得不少,因为从小对古典文化比较感兴趣,所以也初有涉猎。虽然她的技艺手法不是很高,但重在她熟悉这些琴曲的韵律,柳晗书刚好缺一个教习老师,她就自告奋勇报名了。
突然,一个音节失准,宫水琳“唰”得睁开眼,起身走到柳晗书面前,用手中藤条狠狠打在她手背上,白皙的手背立马浮现一条红痕。
柳晗书露在面纱外的眼寒寒,又恢复了原样。
“重来!”狠狠的撂下两字,宫水琳又返回藤椅坐下,眼睛直盯着柳晗书被面纱遮盖的脸,她对她面纱下新换的容颜很是好奇。
柳晗书心生不平,坐立不动。这几日来她可没少被宫水琳的苛刻要求责难,虽然也有其他教习老师,但是她们都对此类琴曲一窍不通。
“我累了,想歇息。”
宫水琳眼眸眯了眯,走上前,趁着柳晗书站起来不注意时一把扯掉了她的面纱,却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张大了嘴,一脸诧异。“怎么回事,谁准你换她脸的?”
柳晗书笑了笑,隐隐开始有月神鸢的韵色。“公主殿下觉得没有月神鸢本人的允许,我能换她的脸?”
“月神鸢。”宫水琳眸子一暗。
“你还不知道吧,端木鸢也就是你口中的鸢嫂嫂就是月神鸢。”柳晗书绕着她走了一圈,眼里满是嘲讽,她就是看不惯她对她颐气指使的样子,凭什么同是公主她就可以活得那么潇洒自如。
端木鸢就是月神鸢,鸢嫂嫂就是月神鸢。那,那时候她当着她的面说月神鸢傻,她会不会很讨厌自己。想着,瞪了柳晗书一眼,向外跑去,刚好与端木情擦肩而过。“柳晗书,你等着,我回来再收拾你。”
端木情眼里写满疑惑,跨步走到柳晗书面前。“水琳怎么了?”
“她见我换她嫂嫂的脸不高兴,转身就跑了。”简单一句话将所有经过省略。
“水琳自小随性惯了,虽然脾气横了点,但心底是很善良的,你不要往心里去。”瞥了一眼柳晗书有红痕的手背,已然明了。
“恩。”点了点头,走到琴前坐下。
“感觉可还好?”明明是温温润润的声音却让人感觉到里面的疏离。
“有将军如此医术高明的大夫,自然无事。”柳晗书望了端木情一眼,她住在将军府几日,也算是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郎有情妹有意,只可惜一道无形的鸿沟跨在他们之中无法跃过。她倒是挺佩服宫水琳为爱的勇敢,不屈不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