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离开山庄,几乎是一路疾奔,终于,在耗尽力气之后晕在了树林,陷入昏迷之中。
与此同时,月华楼后院。
铭娘摇曳着婀娜的身姿亦步亦趋的跟在暗呈身后,面纱下的脸红扑扑的,别问她在想什么,她不会告诉你她在想怎么才能将暗呈这冰山脸生米煮成熟饭。
进了房,点燃烛灯,铭娘踟蹰着要不要上前。犹豫几秒,在心底给自己打过气之后,脸上挂上惑人的微笑,缓缓靠近。
行得近了,铭娘一把抱住暗呈后背腰身,在得到他浑身僵硬不敢动弹的反应后,将脸贴在他后背偷笑。小样,还治不了你!
“铭娘姑娘自重!”冷冷的声音传来,如寒冰般彻骨。
铭娘狡黠一笑,手抓住暗呈腰带一带,衣衫散开。将腰带甩在一边,伸手抚上他胸膛,惹得暗呈的脸越发的冷。伸手止住她不安份的手,将她推离自己身边,后退一步。
铭娘面上沮丧,内心却在打着小九九。暗呈现在的位置就在床边,只要她来个出其不意顺势将他扑倒,那不就成功了一半。想着,她也确实这样做了。只可惜,不是她有预谋的献身,而是她自己踩到自己的裙摆跌倒刚好将暗呈扑在身下了而已,着陆点不是在温暖柔软的床上,而是在僵硬冰冷的地上。
倒下的瞬间,暗呈接住了她,却被她的力道带得摔在了地上成了垫底的。
两人紧密相贴,遮脸的纱巾在摔倒的时候已经掉落,铭娘却一无所觉。
只见暗呈眼眸深邃,直盯着她的脸庞。虽然,这女人化了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是未来王妃身边的侍女鸾凤。想起他们如今的亲密接触,暗呈的耳根微微泛红。
鸾凤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咽了咽口水。这男人其实也长得挺好看。
暗呈对她盯着他看十分不满,为什么?谁知道这女人对别人是不是也这样。想着,一把推开她,翻滚过身,捡起腰带绑上,一脸黑沉。
鸾凤手轻拍地面,借力跃起,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咒骂。
“你个死木头,活该你单身,混蛋!”
 ;。。。 ; ; 宫久幽震惊,她怀过孩子,不是骊彦北的,那是不是说那就是他的孩子。
“我耳边时常回荡着他惨烈的哭声,那声音如一双巨手一遍一遍撕扯我的心。每晚入梦,梦里他总哭着对我说要为他报仇。”转头看着里面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月神鸢的眼神嗜血残忍,唇角扬起,话语充满了快意。“宫久幽,你看,我做到了。你看他们多可怜,眼睁睁看着别人的刀剑划破他们的喉咙刺穿他们的胸膛,到死了都不能闭上那双充满恨意和恐惧的双眼。”
“鸢鸢,对不起!”黯然的低下头,要说亏欠,他才是欠她最多的人。
渐渐地喊打喊杀声渐弱,月神鸢跃下墙头,往门口走去,宫久幽忙举步跟上。
入目,残肢断骸,血流成河,到处都被血染得鲜红。月神鸢踏步,不顾被鲜血染红的白衣,径直从满地尸骸中走过。他说过,欠她的,她总有一天会要回来;伤害过她的人,她会一步一步从他们的尸骸中跨过;让她流过泪的人,她会要他们用鲜血来偿还。骊彦北,柳晗书,这只是第一步。
宫久幽上前一步,牵着她不算滑嫩的手,无视周围的打杀,就连鲜血喷溅到他身上亦可以无视。这段路太痛苦,他不能让她独自一人行走。
又一人倒在他们脚下,鲜血四溅,宫久幽紧握住她的手,哪怕一刻也不想松开。
走到正厅在主位坐下,月神鸢悠闲的拿起旁边尚未使用过的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宫久幽站立其后。
看着几人准备将最后一个暗卫斩杀,月神鸢抬手制止,示意他们带过来。
黑衣杀手架着他走到厅中,狠狠扔在地上,领头的更是将脚踩在他的背上,以防他突然袭击伤了主子。
被踩的男人猛地抬头,漆黑的眸子写满憎恨和不甘。“月神鸢,是你,你居然没死,你这个妖女。”
“妖女?呵呵。”听到这个词,月神鸢走到他面前蹲下,手掐着他的下巴让他的头动弹不了。
“若不是你,王爷又怎么会放弃大计,甘居彦北王府;若不是你这个千夫所指的女人,王爷怎会颓废至此。”
“啪”的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脸上,血从嘴边流出,可想力道之大。
“月冷,你忘了当初是谁救你带你出生入死,征战疆场;你忘了你曾经说过什么,你说就算是死也愿意跟在我月神鸢身边。枉我见你一片忠心,将暗卫全数交由于你。而你,在我落难的时候带着我悉心栽培的下属背叛我转而投靠骊彦北,你觉得你就有多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