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早点遇到你;对不起我没有在你爱上他前先让你爱上我;对不起我没有努力过就放弃对你的争取。宫久幽低下头,掩饰眼里的哀伤。
“郦彦北,你给我滚!”拿起桌上的空酒瓶扔了过去,不偏不倚砸在今日为她而伤的剑口上,鲜血染红了衣襟。
宫久幽捂住胸口,光着脚仅着中衣,低垂着头像极了做错事请求原谅的小孩子。“好,我出去。酒多伤身,你自己早些休息。”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滚!!”
抬头看了她一眼,那闪烁着熠熠华光的眼眸哪有半点醉意,宫久幽嘴角含笑退了出去。他何尝不知道这只是一种让他知难而退的刁难,而他却甘之如饴。
月神鸢关上门的瞬间,背对着门滑下,头埋在双膝,隐隐啜泣。伤害他,她又何尝不痛。一个身心都肮脏不堪的人如何配得上他那样风华绝代,痴情无双的男人。
门外,宫久幽本已出了院门却因为放不下而又折了回来。坐在门口,手轻抚着房门。鸢鸢,我们的心就像现在一样,我在房外,你在房内,我拼了命想进去,你却无情的守住不开。
鸢鸢,这次你是为我在哭对不对,你终究不是绝情的人。我知道,你伤我你自己会更难过。
半夜,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隔着门背对背的两人都已熟睡。此刻,除了雨声,就只剩浅浅的呼吸和仿佛互相呼应的心跳。
月神鸢起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唤来鸾凤,吩咐厨房准备吃食。
月神鸢坐在桌旁,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有些奇怪。她记得昨晚明明是睡在门口的,怎么一醒来就睡在了床上。
“鸾凤,昨晚可有谁来过?”
鸾凤站在边上,想起那个昨晚被主子用酒杯砸伤赶出来却在屋外睡了一夜的景王宫久幽,心里一阵叹息。昨夜下那么大的雨,本就受了伤又受了风寒,如今卧床不起,是个人都看得出他的心。
“回主子,昨日你醉酒景王陪了你一夜。”
“嗯。”
就这样就没了。鸾凤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 ; ; 柳晗书冷笑,眼里写满阴毒。“你再爱她又如何,她还不是照样背叛你生了别人的孩子。”
被说中心里的痛,郦彦北瞬间脸若寒冰。“柳晗书,你最好好自为之,否则你的下场绝对不止如此。”丢下话语,冷漠的转身走人。
看着郦彦北绝情的背影,柳晗书的手紧紧捏起,脸色狰狞扭曲。月神鸢,为什么你死了还要霸占着他的宠爱。她恨,她不甘,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如果不是他们在一起的幸福太刺眼,她怎么会嫉妒到失去理智趁他出征的时候杀死了那个对他不忠不贞的女人。可是,她不后悔,如果那个女人不死,那么他永远就看不到那个爱他的自己。
是夜,景王府
包扎过后准备就寝的宫久幽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起,顿觉不悦,快步行至房门口打开房门正准备训斥两句。却不想,来人却扑通一声跪在宫久幽面前。“王爷恕罪,属下斗胆请您移驾凤鸢居。”
透过来人抬起的头,才发现原来是月神鸢的贴身侍女鸾凤,火气去了不少。“起来说话。”
“自从白天见过郦彦北回府后,主子说要饮酒,属下拗不过她,只好随了她去,如今正在凤鸢居撒酒疯。王爷,现在只能你去劝劝主子,她那样我们看着都心疼。”话刚说完,鸾凤只觉一阵风拂过,眼前哪里还有人影。
鸾凤不禁心里感慨,多么风华绝代的女子,若不是遇上的所非良人怎会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但愿,这一次主子能得到真正疼她宠她纵她爱她的男人。
还没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某个发酒疯的女人的声音。其实凤鸢居只是宫久幽强行在他为她建筑的府邸院墙上安了个门挂了个匾而已。
行色匆匆,就连鞋都忘记穿,可见对月神鸢的焦急和担心。
行到卧房所在的院子,房门大开,里面站着两个黑衣侍卫,却终是无人敢上前阻止。宫久幽眼里溢满担心和怜惜,踏入卧房伸手示意两人出去。
两人见宫久幽行至面前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房间,出去时还不忘体贴的把门关上。
月神鸢坐在桌边,上半身斜趴在桌上,眼眸迷离,洋溢着一股惑人的风情。右手轻捻酒瓶把手,倾斜着把酒倒入酒杯,眼神直勾勾的望着闪烁着异样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