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也就是星期五?她带着行李去哪里?
“看她的样子,好像是要去旅行。”
谅一满腹疑窦。旅行!?早已跟他约好要约会的她,会突然跑去旅行?她在玩什么把戏?
“你不用敲门了,我想她应该不在。”她说。
“噢!”他一笑,“谢谢你。”
“不客气。”她点头微笑,关上了门。
谅一怔怔的杵着,在脑袋渐渐被掏空的同时,一股强烈的不安及愠恼也在他胸口慢慢酝酿——
躲了两天,天恩在星期一的凌晨一点回到了住处。
虽然她是社会新鲜人,但还是知道不能没事先告知就辞职。再说,这份工作是她爸爸向友人要求来的,要是她不负责任的随便离职,那等于是丢了父亲的脸。
上了楼,她发现有个人坐在她门口。因为走廊上有灯,她清楚地看见了那人的模样——
她的心一紧,那个人竟是她处心积虑躲了两天的谅一。他为什么在这儿?而且是这个时候……
看见她终于出现,情绪一直处在不稳定状态下的谅一,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但在放心的同时,积蓄了两天的怒火也爆发了——
“你舍得回家了?”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就这样挡在门口。
迎上他疲倦却又阴沉的表情,她有点畏惧。她知道他一定在气她放他鸽子,但是,她又没有错,若是她有错,那就是错在她爱上了残忍、冷酷又不负责任的他。
忖着,她突然勇气百倍——
“我累了,要休息。”说完,她拿出钥匙,准备掠过他上前开门。
“朱天恩!”他沉声一喝,猛地攫住她拿钥匙的手。
她陡地一震,惊愕而惶恐地望着他。
“你在搞什么鬼?”两天的难以成眠,他疲倦得眼中爬满血丝。“你跟我约好了,不是吗?就算你不想去,也该打通电话吧?你的家教是这样的吗?”
“你家教好的话,就不该三更半夜在这里堵单身女子的门,还大呼小叫。”她不甘示弱。
他浓眉一拧,“我大呼小叫?我已经算客气了。”
“你想怎样?”她不知道自己如何能这般牙尖嘴利地反驳他,一直以来,她都不是个擅于口舌之争的人。
“我没赴约,就该判刑是吗?”她迎上了他窜烧着怒火的眼睛。“我有赴不赴约的自由。”
“是,这是你的自由,可是总有个理由。”
“理由就是我跟别人出去了,行吗?”她故意将话说得难听又绝情,“你该不会以为像我这样的美女,会只有你一个追求者吧?”
他陡然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她口中说出。她先前的纯真可爱到哪里去了?她说她喜欢他是假的吗?她……她怎么会突然变了个人?
“我们并没有什么约定,你不能限制我的行动自由。”她理直气壮地说。
“你喜欢我,我喜欢你,那不算是一种约定吗?”他恼怒地质问。
“我喜欢的人很多,你只是其中之一。”她必须跟他切断关系,不能有一点点的留恋不舍。
尽管她心痛得快要死掉了,但她并不想自私地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性,更何况,这份感情纠缠已不只牵涉到他们,还关系到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峰岸小姐是值得同情的,而她腹中的小孩更是无辜。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的不只你一个。”她重申一次。“你要我承诺什么呢?我还年轻,我有太多的选择,还不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