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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2页)

当时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我们住在江湾,那里正在改建,乱七八糟的。吃饭问题怎么解决?他们能与我们一起吃大锅饭吗?一想到黑头发的和黄头发的坐在条凳上,围着一个如砧板一样的大桌子吃饭,我就觉得好笑。还有,他们住在哪里?由于宿舍改造,球员们都走训,他们要走训,走到哪里去?这些都要我这个主教练去解决。

住的问题还好解决,我与白玉兰宾馆老总钱丽劳打了招呼,他们非常支持,让他们佐在白玉兰宾馆,与江湾训练基地很近。每人给买一辆自行车,车费也省了。但吃的问题不好解决,考虑到经费,开始商议的是早餐在宾馆,午餐和晚餐在基地。但几天之后,这些俄罗斯球员反映吃不惯。最后我与他们达成了妥协,午餐在基地,早晚餐在宾馆。那些“小毛子”听说能够在宾馆吃西餐,高兴得眉开眼笑。

吃住问题解决了,下一步就是训练了。说实话,我对他们的能力,对他们能否在中国干下去,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当初我出去挑外援,领导给我的要求是“引进就是胜利”,因为对于上海来说,引进外国球员,在中国足坛是开先河的。再说,当时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也没有那么多的资金,我只能在乙级队里去挑,而且只凭录像和自己的感觉。

经过了三天的训练,我问他们感觉怎么样?

那些俄罗斯球员反映肌肉酸痛,莎莎甚至说,他们不习惯这种训练方式和强度。在俄罗斯他们每天只练半天,练完以后便开车回家,这里却是上下午都要练。再者,他们对我们的力量训练尤其不习惯。在俄罗斯,他们是不练力量的。

莎莎看上去身体单薄,瘦瘦的,两条腿很细,一撞就倒。我问他,你的力量为什么这么差?他满不在乎地说,在他们那里从不练器械力量的。我感到这样下去不行。我不管俄罗斯人对这个问题怎么看,反正我认为一个足球选手,如果身体力量不行,经受不起冲撞是肯定不行的。当时我就对他说,在我这里,你是一定要经过这一关。经过一段时间的器械训练,莎莎与瓦洛佳的腿部力量明显增强。在分队训练时,再也不是一撞就东倒西歪了。这说明,我的力量训练指导思想和训练方法是可行的。在后来长期的比赛中,队里伤员少了,比赛中拼得出,就是到了下半时照样冲劲不减,这确实与我们经常保持力量训练有关。

莎莎是个老运动员了,但出国踢球还是第一次。对于他来说,到中国踢球也是一桩非常新鲜的事。我问他,如果我们与你所在的斯密那俱乐部队比赛,我们能不能赢?他说,能。我问为什么?他说,申花队里有许多技术好的球员,如成耀东、刘军、李晓、陈伟等,整体实力强于斯密那队。

对于中国球员来说,与外籍球员一起踢球也是一件新鲜的事情。但是几天以后,这种新鲜感没有了,球员们对这几位“黄毛”来抢他们的饭碗有了看法。一些人反映,莎莎和瓦洛佳水平不行,连年轻球员都不如。这就像后来我在大连万达,我挑了艾里,但大家都说艾里不行一样,这是后话了。

那段时间,这几个俄罗斯球员确实没有什么突出之处,引来球员们对他们的反映也是正常的。有一阵子,瓦洛佳练得不起劲。我问是什么原因?莎莎说瓦洛佳感冒了,身体不太好。我对他们说,在中国,一般感冒只要不发烧都照常上班。当运动员的有时比赛需要,即使发低烧也要上场。莎莎说,在俄罗斯不是这样的,患感冒要休息一周。过去我也听说过外国人对感冒非常重视,他这么一讲,我也没有坚持。

这3名俄罗斯球员在队里训练了一段时间后,我对他们也有了基本的看法:守门员库茨的特点是高球好,门前判断不错,但低球差,缺少力量,与蔡建林、贾春华属于同一档次;莎莎33岁,组织型前卫,特点是防守能力强,可以打不同的位置;瓦洛佳年轻,有冲击力,体力好,门前的感觉还可以。事实证明了我的看法。在1994年,瓦洛佳一共打进了10个球。考虑到他们在比赛中的作用,我们留下了莎莎和瓦洛佳,库茨让他先回去了。

16。“如果搞上去了,你也是人才”

1994年1月29日,在北京召开全国足球训练工作会议。在会上,国家体委主任伍绍祖讲到人才问题时说:“各行各业都有人才,中国体育界也有人才,袁伟民是人才,马俊仁是人才,足球界虽然没有成绩,但我看也是有人才的,高丰文虽然胖了些,现在不行了,但也是人才。”他对着我说,“你根宝能不能成为人才,就是看你能不能把申花搞出点样子,把成绩搞出来。如果搞上去了,你也是人才。”

尽管我率领国奥队没有冲出亚洲,但伍主任对我的印象仍然不错,无论是我的训练计划,还是我带队的风格,他都很欣赏。伍主任在与我谈话时曾说:“根宝,你马来西亚如果成功,你做的许多东西便是经验了。”伍主任相信我是有能力的,因此在会上提我。他是让我不要泄气,也是要足球界不要泄气。我知道伍主任的用心,我把伍主任的话看作是对我的期望和鞭策。回到宾馆,躺在床上我就想,这几十年,尤其是近几年来,我走过辉煌的道路,也在马来西亚栽得头破血流。如果马来西亚成功的话,我就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了,国家队主教练的位置,也不会莫名其妙地丢失了。一想到这,我就有点不甘心,又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了。我也想,以前在大赛中失败的教练,都一个个无声无息了。但我并没有倒下,我跟了施拉普那一年,不能体现我的本事。这次职业足球改革,不正是者天向我徐根宝张开幸运之手吗?我必须抓住这次机遇,必须干出名堂来,让所有人知道我徐根宝还是有本事的。我要靠自己的实力重新站起来。开完会第二天,我立刻赶回上海,参加训练。

17。提出“抢逼围”

闭门苦练了两个多月后,我们终于要参加比赛了。南京方面发来邀请,让我们去南京与江苏队打一场公开赛。

我既兴奋又担心。兴奋的是终于有比赛的机会了,就像是一支终日排练的乐队得到了到舞台上表演的机会。但也挺担心的,毕竟这是我们的第一场演出,如果演砸了怎么办?

上海的新闻界对我们第一次公开比赛相当重视,各大媒体的记者都去了。赞助服装也到了,我们申花队终于第一次服装整齐了。在南京车站下火车时,大家着装整齐,格外精神。接站的江苏体委的同志开玩笑地说:“哟,不得了,职业队来了!”

南京的比赛对我和球队来说,是一场非常重要的考试,它将检验我们过去两个月的训练成果,检验我为申花队制订的训练计划是否成功。不巧的是,刘军在训练中腿拉伤了,成耀东也受了伤,范志毅在国家队,朱琪、申思在国奥队,能打比赛的,基本上都是年轻队员。

那时我正生病,大家劝我别去了,但我还是随队到了南京。我们住在五台山体育场招待所,我和桑廷良、顾兆年;人佐一间房。晚上,电视机里播放AC米兰队与帕尔马队的比赛,我让桑廷良统计一下,进攻时一脚、两脚、三脚传球有多少?统计结果是占全部传球的百分之八十以上,这说明外国强队进攻时也是强调盘带少,强调一脚出球的,这与我们的训练思路是一致的。赛前准备会上,我给队员上了1个多小时的业务课,又给大家讲了AC米兰队和帕尔马队比赛的传球统计。我说我们对江苏队并不了解,但关健是要打出我们自己训练的东西来,打出快抢前的指导思想来。

年轻队员都很紧张,左后卫吴承瑛显得特别紧张,他跑起来晕头转向,还在禁区里为对手制造了一个点球,幸亏蔡建林扑出。而莎莎一个直传,由朱炯打进的那个球却非常漂亮。

这场比赛我们最后4比1赢了,但场面上却看不出优势,江苏队的体能比我们还要好,这些都是我没有想到的。

比赛打完了,主办单位给我们送来一万元出场费。我们队里球员加干部共30人,这一万元如何分?据原上海队的年轻球员介绍,过去打这种友谊比赛,老队员一般不上场,都由年轻球员比赛,但分奖金时不上场的老队员比上场的年轻球员还要多。这不合理,应该拉大上场的和不上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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