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雨亦想不出来,又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这神秘人跟我说起这件事时,我也曾想过会是何人说给他听。照理说,天龙教成立一事,只有我们几人以及龙怒堂的兄弟才知道。你、我、神丐、小石头、公孙无止前辈以及公孙无涯前辈们几人当中,是绝不可能会跟别人说起这事,难道龙怒堂的弟兄当中有人与外界有其它的联系不成?”
楚云飞听着摇头道:“以公孙前辈的睿智,龙怒堂的弟兄之前都是跟着他已有数年,对这些人他可是了解甚深,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我现在想到的是公孙前辈之前在各处安插的人当中,会不会有人与这神秘人有联系?”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据公孙前辈说言,这些都是忠心耿耿之人,绝对可靠,要说他们有人与这神秘人之间有通信的往来,公孙前辈可能会知道一些情况才对。”雷子雨道。
楚云飞道:“看来此事待我们见到公孙前辈之时跟他说说,以他之能,或许能想出点什么来。反正这神秘人不是我们敌人,我们暂时先不用猜测他的身分。当务之急就是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如何见着公孙无忌前辈,将他救出,请他相助于我们才行。”
“嗯,也只好如此了。”雷子雨接着又道:“不过,要想救人,我们得了解一下有关于马大同这个人的情况才行。”
楚云飞点头道:“不错。无尘既然肯将公孙无忌前辈交给此人看管,可见无尘对此人十分的看重。天宫既然赖以慑魂丹来控制十大掌门,无尘当知公孙无忌前辈是何等重要,而且我看天宫绝不单单只想控制十大掌门而已,不然早杀了公孙无忌前辈。天宫留着他,定是要他多炼些慑魂丹出来对付其它帮派的高手。”
雷子雨亦想到这点,道:“对,天宫的野心当是想统一武林,所以他们不会安心于控制十大门派的掌门人就行。只是我现在担心的是,就算我们能从马大同手里将人救出,但公孙无忌前辈也未必肯帮我们。”
楚云飞闻言笑道:“这点我倒是很有信心他会帮我们。”
雷子雨不禁讶道:“云飞为何如此肯定?”
楚云飞呵呵一笑,道:“你想想,神秘人告知我们公孙无忌前辈在马大同这里时,用的可是‘软禁’这个字眼,这说明公孙无忌前辈定非心甘情愿的为天宫炼慑魂丹,如果我们能将他救出,再加上他与公孙无止以及公孙无涯前辈的关系,我想他肯定会帮我们地。”
雷子雨一听,不禁喜道:“哈哈,还是云飞你想得周到。不错,他与公孙无涯前辈可是亲兄弟,且听他们说这公孙无忌前辈小时是一位心地善之人,所以料想公孙无忌前辈不会不念及兄弟之情的。不过,救人一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对于公孙无忌是否肯相助一事,两人此时已是大有信心,心里稍稍放了一放。楚云飞喝了口茶后,道:“也是,既然我们已知公孙无忌前辈的下落,倒不用急在一时了。今晚我们先去见见我们安插在这里的人再说。”
雷子雨想了一想,道:“不如这样吧。我们分头行事。今晚你去见人,我去马大同那里去勘察一下环境,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来。”
楚云飞闻言稍作思忖,以雷大哥的武功去看看亦无妨,于是点头道:“这样也好。不过你千万要小心。无尘既能将人软禁在这马大同这处,可见这马大同当非闲等之人,且那里肯定还另有高手。再者,我们也不能全信那神秘人之言。虽说以他的武功,要想对付我们根本不用引我们来此这么费劲,但我们还是有所提防为好。你此去,只是去查探情况就行,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等我回来再说。”
雷子雨知道他是关心自已,且也知道马大同那里定是龙潭虎穴,自已如鲁莽行事,一个不好定会打草惊蛇,于是笑道:“那当然。此事非同小可,可不容半点出错,不然恐会害了公孙无忌之命。你自已可也要小心才对,毕竟人心难测,这些安插在各地的人万一有人被天宫收买的话就不好了,万事要多个心眼才是。”
事情就这样定下,就等天夜以便行事了。
第一四九章 深夜探访
这夜,自是深了,晚风拂过,院中的那几棵大树沙沙作响,楚云飞与雷子雨分开后便借着夜色踏入这座在镇街中间的大院。
他双手富有节奏的拍了几下,这时天龙教的联系暗号,且他此时所拍的正是天龙教教主亲临的暗号。掌声虽不大,可在这静谧的夜时却也是清脆得很。
随着他的掌声停下,只见此院的一间中房中有光亮起,一会,一人提着灯笼疾步走了出来,看到一年轻人凝立于院中,稍为顿了一下,跟着放下灯笼硬往下一跪,口称道:“属下林立汉叩见教主。不知教主贵临,万望恕罪。”
楚云飞借着灯笼之光,迅速的打量了一下此人,是一位身材肥胖的中年汉子,只见他两边阳穴稍稍隆起,便知此人亦有一身不错的功夫。
只是见他脸色略显苍白,心里微微一奇。通常肥胖之人,一般脸色都是比较红润才对,更何况此人身具武功,这就有点不寻常了。
但现在还不便问起,只是心里稍稍留意,打算等下有机会再向他问起,于是伸手凌空一托,道:“请别多礼。是我未事先通知就冒昧前来,你何罪之有。这里说话不大方便,不知立汉你有没一处可以谈话之地?”
林立汉被他这么凌空一托,顿觉得一股深厚无比的气机将自已托起,心里暗暗惊佩。前日收到主上的信函,道明成立天龙教一事,并附上各种的联系暗号,且信中大夸教主年轻有为,武功绝高,此时看来这教主在武功一道确实惊人,又听他的言语,并没摆出教主身份的架子,言语之中相当的温和,于心里顿生了几份敬重。
现闻他问起,忙恭声道:“教主请随我来。”说完捡起灯笼,带着楚云飞走进大院左侧的一间厢房,跟着用手转动了几下一只毫不显眼的花瓶,只见房中墙上的一幅字画慢慢掀起,然后“吱”的声,墙避现出一道门户来。
林立汉向楚云飞恭声道:“教主,请进!”说完自已先带头走了进去,楚云飞随后走进。
进来后,林立汉手脚利索的将一支大烛蜡点起,跟着按动一处机关,便将门关起,跟着垂手而立,道:“教主请坐。教主深夜光临,定有重事交与属下来办,请教主明示。”
楚云飞坐下后亦示意林立汉坐下,但林立汉却怎么也不肯坐,还是楚云飞不得不端起教主身份命令,他才在楚云飞的左手边坐下。
楚云飞等下坐下后,问了几下他的近况等等之类的问题,然后才笑道:“我这次前来是想跟你打听一个叫马大同的人,不知你对此人的情况是否了解?“
一听马大同之名,林立汉稍稍怔了一下,接着低头沉思起来。片刻,抬头回道:“马大同是此镇的首富。属下与他交情不深,对他并没多大的了解。不过,他家的所需之米全由属下的米行供应,每月属下均派人给他送去。”
楚云飞听着稍稍失望,道:“这么说你对他亦不多大了解了。是了,你再仔细想想,看看有没有关于此人一些传言之类的,比如说你的伙计给他送米之时,在他家里有没看到什么可疑之人。”
林立汉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因为此人在镇上名声较好,平素乐善好施,故属下认为他不是为富不仁之人,所以平时倒没多大留意他的情况,也只是……!“说到这里身子不禁稍稍一震,道:“是了,有一件事之前属下曾觉得奇怪,只是这几年来都是如此,属下便忘了此事。”
楚云飞一听,急声问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林立汉想了一想,道:“是这样的。他家虽说是此镇首富,但家里也不过三十来人,但奇怪的他每个月要属下送去的米,却是足够五十几人吃一个月的量。当时他派人前来定下每月的送米量时,属下对此心里确实有些疑问,但想到可能是这些有钱人的奢侈浪费而已。现在回想,似乎有点不正常,不知这情况对教主有没帮助?”
楚云飞听着眼中神光一闪,心里想到,看来这马大同那里,除了他家人之外,肯定另有二十来人。而这二十来人定是看守公孙无忌前辈或是其它用处之人,于是点头道:“这点很重要。你再想想,这段时间,马大同有没有什么其它方面不同以往的举动?”
林立汉此时见教主对此人如此关注,便深知定是有关于此人一些重大的事情,于是再仔细想来。这次他在脑中将对马大同所知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突然脑中一闪,忙道:“是了,在这半年来,马大同对外宣称说家里有人患了顽症固疾,向镇上的药铺下了十几款药的长期的订单。因为数量巨大,有一家与我交情较深的药行老板向我借钱周转,这我才知道此事。其它就没什么了。”
楚云飞闻言点了点头,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问出什么来,于是转开话题道:“是了,立汉。我看你脸色不大对,是否是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