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很喜欢在他面前露出真面目。
其实,她很高兴他能接受真正的自己。
但司徒空比她更开心,她肯以真面容相对,就表示她对他有信心。
砰砰砰,四只手每一次接触,就发出一记刺耳的轰鸣。
“你的招式熟,可惜临场应敌的经验不足。”
她手一抖,一柄寒玉钩直击他胸膛。
“你的经验多?”他也不信,堂堂圣女,会有多少亲自出手的机会。
“近半年增加了很多。”皇帝很会惹事,让她入宫后的日子过得非常辛苦。
他听出了她的话中意。“你认为有什么阴谋正在宫中酝酿?”
“只是猜测,可惜没证据。”唰唰唰,寒玉钩银光闪烁,撕裂了司徒空的前襟。
“哇,谋杀亲夫啊!”
“要谋杀亲夫我就出另一招了。”早知他身上穿着玄铁衫,她才招招往他胸膛去,否则……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瞥向他的下半身。
他飘身后退,一副羞答答的。“讨厌,你好色喔!看人家那里。”
她一口气险些走岔,恨恨地瞪着他。
调笑是要有分寸的,否则被人宰了,只能怪自己笨。司徒空迅速收起嘻笑的神色。
“娘子大人有需要,为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个正经。”嘴里抱怨着,眼底却已不自觉地抹上了笑意。“过来,问你几个问题。”
“你说,我听。”就是不过去。
“你离我那么远干么?”
他目光凝视着凌厉森然的寒玉钩,太清楚自己的贱嘴,没有一天不惹她生气,为防悲剧发生,她手持兵器时,他们最好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怎么?以为我会砍你?”她扬着眉问。
“我不惹你生气的时候,你必定冷静,可是……我对自己惹火你的本领更有信心。”
她噗哧笑了,收回寒玉钩。
司徒空便像只饿红眼的野狼,猛地扑倒猎物。“好娘子,亲一个。”
她根本没有反对的机会,樱唇便被堵得密密实实。
那芳香的滋味让人流连、引入迷醉,他的舌头勾引着她的丁香,轻轻碰触、缓缓纠缠,最终化为火焰般的激吻。
“寒孺……”他喘息地抱着她。“若我现在吃掉你,白莲圣主会不会将我一刀两断?”
“不会。”她笑了,再多的疤痕也掩饰不了眸光流动的风情。“她会将你大卸八块。”
他缩了下脖子。“那我还是等等,要进一步,等皇帝赐了婚再说。”
“我答应了吗?”揍他的身子是没用的,所以她捉起他的手,发狠地咬了一口。“你老实说,我们第一回见面是不是在剿灭魔教当口,你一身仆役打扮,我叫人放你一马?”
“我早说了,你是我来大周遇见的第一个好人。”一见钟情、一生缠绵。
“你明明是仆役,怎变成魔主?”
“大家都弄不清魔教。”他叹口气。“你们剿灭的魔教,与其说是个帮派,不如说是个收容所。魔教真正的力量是那些逍遥自在、云游天下的长老群,他们偶然捡到孤儿、浪子或者收服了流寇、盗匪,便往教里送,先干一年仆役考察心性,合格者才会被收入门内,授以各项文韬武略,待这些年轻人长成,便选一人为魔主,其他的,想待在教里,或者走动江湖,尽随己意。两年半前,你们杀光了魔教年轻一辈,独剩我一人,我便自动升格为魔主了。”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她无法相信。“你既为魔主,为什么还要卖身入白莲教……没道理,这太没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