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形态显得结实气派。
“令尊去旅行也带着它,足见它是令尊喜爱的一只茶碗。
活像令尊呀。”
文子说出了危险的话,可是她却没有意识到危险。
志野陶茶碗,活像文子的母亲。这句话,菊治说不出口。
然而,两只茶碗并排摆在这里,就像菊治的父亲与文子的母亲的两颗
心。
三四百年前的茶碗,姿态是健康的,不会诱人作病态的狂想。不过,
它充满生命力,甚至是官能性的。
当菊治把自己的父亲与文子的母亲看成两只茶碗,就觉得眼前并排着
的两个茶碗的姿影,仿佛是两个美丽的灵魂。
而且,茶碗的姿影是现实的,因此菊治觉得茶碗居中,自己与文子相
对而坐的现实也是纯洁的。
过了太田夫人头七后的第二天,菊治甚至对文子说:两人相对而坐,
也许是件可怕的事。然而现在,那种罪恶的恐惧感,难道也在这纯洁的茶碗
面被洗刷干净了吗?
“真美啊!”
菊治在自言自语。
“家父也不是个品格高尚的人,却好摆弄茶碗之类的东西,说不定是为
了麻痹他那种种罪孽之心。”
“啊?”
“不过,看着这只茶碗,谁也不会想起原物主的坏处吧。
家父的寿命短暂,甚至仅有这只传世的茶碗寿命的几分之一。。”
“死亡就在我们脚下。真可怕啊!虽然明知自己脚下就有死,但是我想
不能总被母亲的死所俘虏,我曾做过种种努力。”
“是啊,一旦成为死者的俘虏,就会觉得自己好象不是这个世间的人似
的。”菊治说。
女佣把铁壶等点茶家什拿了进来。
菊治他们在茶室里呆了很长的时间,女佣大概以为他们要点茶吧。
菊治向文子建议:用眼前的唐津和志野的茶碗,像旅行那样,点一次
茶如何。
文子温顺地点了点头,说:“在把家母的志野茶碗摔碎之前,把它当作
茶碗再用一次,表示惜别好吗?”
文子说着从茶具箱里取出圆筒竹刷,拿到水房去洗涮。
夏天日长夜短,天未擦黑。
“就当作是在旅行。。”
文子用小圆筒竹刷,一边在小茶碗里搅沫茶,一边说。
“既是旅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