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呆在这里,看起来就像在逃避现实。
不过,南宫染还是微笑着说:“师兄,谢谢你愿意这样的安慰我。”
苏延一看到南宫染的表情,也不再说这方面的话题,只是说:“师妹,借你的低级佩剑一用,我要去一趟一重门的佩饰阁了。”
南宫染当然不会建议,这低级佩剑她其实应该在上一次跟着邱岚去迎朝阁的时候就给换了的,可是上一次实在是走得匆忙,便没有换成固体期该用的佩剑,如果她想的话,很可以去迎朝阁再取一把固体期佩剑。
刚刚将佩剑给了苏延一,苏延一便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件外套。
这件衣服是他求刘婆婆帮他缝的,从刘婆婆刚到紫栾岛来,就一直在缝制这件衣服,直到前几日,她才为苏延一缝好。
刘婆婆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子,一辈子缝缝补补,只要有了布料与需要的工具,就能做出一件衣服来,之所以做了这么久,不是因为刘婆婆老了,而是因为苏延一的要求很怪,不是这时代常有的款式,所以做起来很是不顺手。
见南宫染用好奇的目光看自己手中的外套,苏延一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布料,当时身上只有一件要将我送到宫中的时候,给我穿的衣服,我便用那件衣服交给婆婆改,没想到她真的可以改出来。”
接着,苏延一便将衣服套在了身上。
从料子南宫染可以看出,这绝非凡品,很多细致的地方都是金丝镶嵌,显得极为富丽,袍子上面绣着富贵的牡丹,一看就是要送往皇宫,看着极为喜庆。
袍子下侧与一般的袍子相同,都是斜着的衣领,重叠在一起,不过这衣服,明显是不用系腰带的,十分宽松的搭在苏延一的身上。苏延一身体瘦小,如同女子一般弱不禁风,披上这件外套也不觉得臃肿,这件衣服的最大玄妙是在于衣服领子后面多了一个帽子。帽子与衣服是一体的,帽子巨大,可以盖住苏延一的整个脑袋,苏延一在戴上帽子之前,先将自己的银色头发全部绾起,就连头帘也是一样,全部用一根绳子捆在一起,形成一个马尾,藏在帽子里面,接着,这才戴上了帽子。
南宫染能够看出,苏延一穿这身衣服,就是为了挡住自己的头发,帽檐搭下来,甚至挡住了苏延一额头的那颗轮回印。
即使在帽子的遮掩下,南宫染依旧可以看到苏延一的表情,苏延一此时没有低头,也没有准备从现在就开始伪装自己,而是很无赖的说:“师妹,师兄要出去一趟,回来后可能还会去一趟坊市,师妹莫要太过想念,师兄我去去就回。”
南宫染其实很想骂苏延一一句泼皮,却忍不住笑,苏延一趁这个功夫,也就御剑飞走了。
南宫染一直都没有叮嘱苏延一这个第一次出岛的人什么东西,从苏延一的处事方面可以看出,苏延一其实是一个十分老练的人,南宫染几乎不用担心。
南宫染一直看着苏延一顺着一个方向离开,这才从曜域珠内取出了紫夜宝剑,接着飞回岛内,可是,刚刚越过湖水,南宫染便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接着从紫夜宝剑上面跌落,紫夜宝剑勉强才接住了南宫染,接着慢慢的向山上飞去。
南宫染跪在紫夜宝剑上,感叹紫夜宝剑有灵性的同时,唤了一句:“萧墨……”
南宫染突然的痛苦,一定是与萧墨有关,难道,他出现危险了吗?就连萧墨都无法对付的人,自己去了,是不是也是帮不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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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延一出了紫栾岛,便什么也不认识了。
紫栾岛在二重门的位置,他的低级佩剑只能带着他到了半空,便再也看不到什么了。他有些后悔对自己太过自信,问都没问大致的方向就出来了。
苏延一左右瞧了瞧,发现这里的弟子不是很多,而他们的御剑速度自己又追不上,便只好随便进入到了一个府邸门口,敲了敲门。
等了好一会,才出来了弟子的声音:“来者何人?”
那名弟子声音十分嚣张,他能够听出这敲门是直接用手敲的,并没有用叩门符,连叩门符都用不起的人,又会是什么样的弟子?他直接想到的,便是七重门或者六重门的弟子。
“我想问个路。”苏延一好像不在意那名弟子的态度,他只是问个路,知道了方向就可以了。
谁知,门内弟子不但没有开门,还很是嫌弃的说:“二重门岂是你这等弟子可以来的?速速滚回去。”
那名弟子明显是认为苏延一的一名低阶修者,误打误撞的来到了二重门,找不到了回去的路。
那名弟子是已经向回走去,不准备再搭理。
苏延一撇了撇嘴,接着释放了自己的灵力,接着说道:“在下一重门弟子苏延一,想跟阁下问个路。”
苏延一的灵力释放明显是有些在示威的意思,那名弟子感觉到苏延一的修为时,明显是打了一个哆嗦。接着脑子快速运转,想着苏延一这个名字,后来便是快速的使用轻身术去开了门,一开门,便见到了已经拿下帽子的苏延一,接着就是一个踉跄后退,险些跌倒。
“清……清泉……童子”那个人看到苏延一,几乎有些结巴。
苏延一面色一沉,明显是他叫了自己最不喜欢的名号,他前一次听到柳含烟叫清泉童子的时候,便也是脸色一沉,明显,他是不喜欢这个名号的。好在南宫染一直叫他大师兄,没有犯了苏延一的忌讳。
苏延一面色阴沉,更是吓坏了那名弟子,那名弟子现在是固体后期的修为,可是两个人的阶级差异还是巨大的,他也不敢多加冒犯,毕竟苏延一是地藏菩萨的亲传弟子名号摆在那里,光看这一点,就已经有很多弟子不敢去惹他了。
“你要去……去什么地方?我领你过去?”那名弟子明显客气了很多,忍不住的,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