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施主总感觉到孤掌难鸣,原来是许多朋友都背弃了他,而且不断地替他制造纠纷和困难,使他日渐孤立。南无阿弥陀佛!道义确是不值多少钱了。哀哉!”游僧感慨地说完,向冷剑走去。
冷剑正在安抚那七个经脉被制的人,劝说他们搬到宾阳客店居住,以便设法找高手替他们解除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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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剑的声望与武林地位,鹦鹉洲会后一落千丈。
宾阳客店只剩下十二个人,幸好宇内五大高手全在,加上妻女与电剑,还剩下四位有生死交情的朋友。
鲶鱼套青龙帮的总舵,当天便成了英雄好汉们的聚会目标,主人帮主龙王公冶长虹,成为妙手空空柏大空的亲密盟友。
侠义门人与青龙帮终于结成联盟。
也就是说:白道与黑道结成一体了。
天一黑,小洪山太极堂的总坛成了空屋,一夕之间,太极堂像是姻消火灭了,子弟逃避一空,再也没有人打出太极堂的旗号称好汉。
虽然不曾宣告散会撤堂,事实上太极堂已名存实亡,青龙帮接收了太极堂的地盘,一帮一堂火并总算有了结果,强存弱亡。
妙手空空不再像往昔一样神秘,他成了取代冷剑地位的领袖人物,在外走动时,身边总有一大群高手名宿前呼后拥。这些人中,有葛天龙葛天刚兄弟,有天地一笔,有四海游龙,有……
实力空前强大,青龙帮总舵成了对付天绝谷的指挥中心,果真是黑白道豪杰归心,没有人敢前来讨野火。
可是,对付天绝谷的事,光说不练,也没派人踩探天绝谷群魔的下落。
柏大空说得好,在实力还不够强大时,不宜进取,目下可做的事,是等候陆续赶来的各路英雄共袭盛举,等有了充足的实力再与天绝谷群魔一决雌雄。
相反地,宾阳客店中冷冷清清,十二个人,旦夕提防晁凌风前来袭击。安顿在后面客房的七个人,一个个气息奄奄坐以待毙。
这天午后不久.妙手空空带了十二个人,包括了葛天龙葛天刚兄弟,神气地踏入店门,直趋三进客院。
冷剑与夜游神、电剑,三个人在院厅中品茗。
“景老哥,兄弟来促驾的,呵呵……”妙手空空大笑着入厅,十二位神气的随从则在院子里等候。
三人离座迎客,表面上也笑容可掬。
“柏大侠请坐。”冷剑笑笑伸手肃客:“促驾?要在下迁出客店吗?”
“正是此意。”妙手空空得意地说:“迁到青龙帮的总舵。那地方易守难攻,不但晁小辈不敢去找死,更可作为向天绝谷结算的根本。诸位人孤势单,在客店防不胜防,太危险了。”
“很抱歉,这是道魔之争,是侠义道与天绝谷魔道的恩怨,与黑道无关,在下不会与黑道的青龙帮走在一起,更不愿拖他们下水。”冷剑一口拒绝;“想当年,血手灭绝郝老魔残害侠义道门人子弟,我景家不是受害人,荆门山庄也没遭郝老魔的毒手,景某之所以毅然仗剑主持公道,与群雄攻破天绝谷,纯粹是应侠义道朋友的请求,基于武林道义而奋不顾身全力以赴。今天,假使我景青云贪生伯死,迫于情势而与黑道人士联手,一旦面对血手天绝郝老魔,愧都愧死了,哪有脸见他与他拼死?”
“景老哥,不要拗于成见……”
“不,柏大侠,一个人如果处事没有原则,把道义公理置于脑后,哪还有什么好混的?经过昨天鹦鹉洲的变故,在下感慨万端,已错不可再错。”
“景老哥之意……”
“昨日鹦鹉洲之会.似乎与当年侠义门人和天绝谷的人结怨。有些相似的地方。”
“你是说……”
“血手天绝为人固然凶残恶毒,但还不至于肆意滥杀无辜。起因好像是咱们一些侠义门人,攘臂而起声称除魔卫道,与天绝谷的人冲突。前后五载,双方死伤惨重,天绝谷的惨烈报复也愈来愈烈,景某与陆老哥这才不得不应朋友的促请,传侠义柬号召群雄攻天绝谷,毁了血手天绝的根基。”
“这次晁凌风的事,显然是故事重演。”夜游神陆光冷冷地说:“不管他是不是天绝谷的人,至少这期间,他与咱们侠义道朋友并没有深仇大恨,景老哥已经不介意他出现咸宁道的巧合事故,而且从逍遥仙客处,获知他根本就不算是江湖人。而咱们这些好朋友们,却打起问罪的旗号,失去理性向他袭击,似乎有人唯恐天下不乱。想当年,侠义门人子弟打起除魔卫道的旗号,向天绝谷的人寻仇,性质似乎大同小异,昆凌风不会甘心的,他的报复恐怕可怖的程度要比血手天绝更烈。”
“陆老哥何苦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这次武昌聚会,实力比当年袭击天绝谷更强大,晁小辈……”
“晁凌风的武功,兄弟敢说比血手天绝更为高明。”夜游神抢着说:“假使他一怒之下,与天绝谷联手。柏兄,你想到后果吗?”
“米粒之珠,光华有限。”妙手空空冷笑:“而且,我已经算定他是天绝谷的人.早晚要与他了断的。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如果不是血手天绝的化身,那就是血手天绝已经不在人世了,由天绝四使者漏网余孽将他捧出来,与咱们明暗中结算,你们还不明白吗?目下唯一可做的事是众志成城,先利用青龙帮稳固根基,再逼他们出来彻底了断,诸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