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一沉,如击败革。
老太婆的右手齐腕而折,抓出的劲道也被刀气震散了,刀光一转,遥指着老太婆胸口。
“你已犯规。”晁凌风笑道:“断一手叨示薄惩。你只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帮凶!”
“哎……”飞天夜叉的左手扼住了右手断腕,脸如厉鬼:“你……你怎……能用……普通的刀,砍……砍断我宝刀难……难伤、功力贯注的手?”
“要不要试试我用树枝,也可以打断你的另一条手臂!”
“晁老弟请退。”冷剑高叫:“他们是冲景某来的,让老朽和他们了断。”
“咱们只是助拳的人。”老儒生沉声说:“柏老弟会承当一切责任,咱们……”
“姓柯的,你不要抬出助拳来做挡灾牌。”冷剑沉声说:“我景青云已经不再自命侠义英雄,不再重视武林的道义,再也不会上你们的当。你夺魄狂生柯茂,也是一代之豪魔中之魔,你必须为自己行为负责,奇Qīsūu。сom书不能以助拳人的藉口来自保,你的指功号称天下无匹,准备施展吧!”
“哈哈!他的指功比不上令嫒的天心指。”晁凌风大笑:“这几个老魔,其实也很伯死,也缺乏信心,才会安排四人突袭暗算,也无奈我何,要推卸责任是怕死的最佳表现呢!”
“别在这里浪费口舌。”逍遥仙客拍了晁凌风一把:“追主凶要紧。你这小于也会遁形术,我妖仙就是不服气,比一比。”
“好,比。”晁凌风说:“走!”
但见人影一闪即没,再定神远眺,两个淡淡的虚影已到了百步外,再一晃,形影俱消。
“我们办我们的事。”紫霄散仙撤剑而出:“贫道超度这些孽障,功德无量。”
徐二庄主定一刀出来了;女飞卫出来了;电剑严涛也拔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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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空空闯了大半辈江湖,精明机警经验皆超人一等;初出茅庐的景姑娘想在这山林僻地里追上他,机会决不会超过两成。
他逃命的经验很丰富,专往荆棘茂草丛中钻,往腐木烂枝中穿,这些地方本来就步步荆棘,更有蛇虫出没,小姑娘怎敢深入穷追?因此逃至山下不足三里地,后面已没任何声息。
天色已大明,送他们来的船,已经离开了,领他们前来寻仇的人,也怕受到报复,在天亮前离开脱身事外。
他第二次拼搏左上臂挨了一剑,创口深仅三分,失血不多不太妨碍活动。两处创伤,令他勇气全消,信心尽失,所以见机逃命,丢下同伴不管了。
落荒而逃,向东又向东。’往东,一定可到达江边,因为江流从洪口村下游五六里折向东南流,那一带可以找得到渔船脱身远走高飞。
钻出一座树林,江畔的小小三家村在望,远处江流滚滚,辽阔的江面帜影片片,在朝阳下静静地疾驶,一切显得和平安详。
不管找不找得到,他都要前往找村民打交道,至少也可找到食物充饥,吃饱才有精神办事。刚想举步,前面十步外的矮树下,升起两个人影,令他心胆惧寒。
“算算你也该来了。”晁凌风微笑着说;“逃离荆门山庄的人,向这一带逃是唯一的活路。你多次造访时,暗中留意知道山庄的虚实,所以一定会从这儿逃,果然等个正着。”
“我妖仙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逍遥仙客得意地说:“追踪寻迹,更是专家中的专家。小子,贫道不错吧!”
“佩服佩服,这方面,你比我懂得多。”晁凌风由衷地说;“我才请你助一臂之力!”
“并不完全为了助你,也助我自己。”逍遥仙客说:“他们的失败,关键在我孽徒身上,元凶首恶不除,日后哪有好日子可过?我妖仙毕竟不是真的未卜先知神仙,也难逃他们不择手段的有计划谋杀,所以我愿意作你的前驱摇旗呐减助威,你我都有好处,是吗?”
“你们要赶尽杀绝吗?”
“为何不?”逍遥仙客狞笑:“向你学的呀!”
“向我学?”
“是呀!你到荆门山庄为什么?不会是向冷剑景庄主道歉的吧?你以为你来得快,要先下手屠绝荆门山庄,再在江湖上与景庄主玩命,他那种人怎玩得过你这枭雄?”
“道长,我发誓,事先并不知道夜枭程景道宏是你的门人……”
“姓柏的,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
“我的事最重要。”晁凌风接口;“四十九条人命的债,等你去偿还。”
“事已至此,要了我的命,也救不活死了的人。”他硬着头皮说:“我还有数万银子窑藏,用来赔偿死者的家属,大家都有好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