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中满含悲愤地淡淡说了句:“殿下,你想用怒火和欲念将骆雅心中对你仅存的爱恋都焚尽吗?想从此只留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陪着你?”
他停下了尚未铸成的大错,只是在我耳边沉重喘息,“你刚才说你对我还有爱恋?”
我流着痛心的泪水,轻声说:“如若不是深爱殿下,怎么会奢望殿下迷途知返?如果骆雅心中真的不再爱殿下,怎么会这样痛心?”
他搂紧我半裸的身体,颤抖着,“骆雅,你既然如此深爱我,为何不肯接受现在的庄王殿下?为何一定要我回到过去?有的路一旦走了,就根本回不去,你懂吗?”
“殿下,从前那个善良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吧?为什么你不肯回头?宁愿让自己沉沦在苦海里?”
慕容辰凝神伤感地看了我一眼,从床上站起了身子,拉过一旁的被子遮住我的身躯,沉重地走向房门。
“骆雅……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吗?”他深吸一口气,“无论曾经或是现在和将来,我都希望你记得,我真心爱你……”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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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
两年后。
苍茫银白中,一辆马车正沿着厚厚的白雪覆盖着的并不清晰的大道朝漠国帝都方向急速行进。
寒冷的北风仍在肆无忌惮地呼呼肆虐着,吹起漫天飞雪,也撩得马车前的布帘向内舞动。我坐在车厢里,尽管有火盆取暖,仍觉得丝丝寒风入体,紧了紧身上的貂裘披风。
马车进入帝都也未减速,直奔皇宫而去,身后留下阵阵惊呼,进入帝都近小半个时辰才骤停下来。
听见了宫门沉重的机杼摩擦声,像是有人正准备关门。
一路急赶着马车的车夫赶紧从车架上跳了下去,“等等。”
奔跑声,“车里还有位姑娘。”
“你来得太迟了!王公公已经回去毓秀宫了。此时已无人做主,你还是速速带了你家姑娘离去吧。”看来侍卫不愿通报。
车夫着急地辩解,“两位爷行行好,车里这位小姐若今日进不了宫,小的回去怕是无法复命的。”
“什么事儿?怎么在此喧哗?”听见外间有人盘问,心下担忧遇阻,今日一定要进宫的。
“荣王殿下。”两名侍卫似乎在行叩拜之礼。
“起来吧!这里什么事儿那么吵?”
荣王慕容昊?难怪声音如此冷漠,漠国出了名的一块儿寒冰。传闻五位皇子中,他可谓是最冷漠无情的人。不能在他这里受阻,我答应了他今日一定能赶回帝都,也答应了他要在今日入宫。
“回荣王殿下,他乃送女入宫的车夫。来迟了,王公公已经回了毓秀宫,这里已无人可以做主,因此……”
“行啦!说话就不能简短点儿?”慕容昊极不耐烦地打断了侍卫的禀报,“是哪家的小姐?为何来迟?”他似乎在盘查送我入宫的车夫,心里有些忐忑起来。
“荣王殿下恕罪,小民一时不知殿□份,未叩拜……”车夫似乎也跪下了。
“本王在问你话呢!你直接回答就是,哪那么多废话!”慕容昊的声音仍然透着彻骨的感觉。
“回荣王殿下,车里乃是骆尚书家的小姐。因之前母亲离世返了祖籍,回京路上遇了雪崩阻隔了归途,因此才迟了。”车夫声音有些战战兢兢,恐怕慕容昊面色难看。
一早知道这个人是不好对付的角色,传说中他一向待人都是犹如寒冰,拒人千里,朝里没有人对他有什么好评。就连骆明治也惧怕他三分,说起他时,没见到人在跟前,就已经有些哆嗦。自他去封地以后,朝里的人如同松了口气一般,就差没烧香拜佛了。
“骆尚书?骆明治?”慕容昊似乎冷笑了两声,“起来吧。”
寂静片刻后,慕容昊冷漠的声音又再次响起,“送她去毓秀宫,让王焙破个例!就说是本王的意思。”
“是。”两名侍卫同时应了慕容昊一声,虽然仅仅一个字,但都能听出他们对他的恐惧之情。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后,听见侍卫说话的声音,“今儿算你运气,正好碰见荣王殿下回宫。”看来慕容昊已经离开了,不免松了口气。
少刻,有人立在马车前,“姑娘请下车。”似乎是其中一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