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花月楼又将一个小瓷瓶塞在了花满楼的手里,笑道:“一会儿用的着。”
他说着,便上前掐了一把陆小凤的脸,啧啧两声道:“瞧这水灵的,可惜我家七童看不见。弟妹,把你后庭的贞操献给我家七童,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花月楼话一说完,就转身边推着站在后面的两位哥哥向外走,边笑道:“行了行了,咱也快走吧,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可是要遭天谴的。”
随即转头向花满楼喊道:“七童!陆小凤可是半个时辰前中的药,你的穴道一刻钟后就解开了,好好努力啊。”
花满楼急切的向外面喊道:“六哥!你别走!三哥!五哥!你们都给我回来!”
当然,回应花满楼呼唤的,是外间“咔哒”一声落锁之音。
花锦楼回头看了看还听不出什么动静的静心斋,又看了看前方优哉游哉走着的花月楼,道:“老六,这样行么?这后果要是让爹知道了……”
花月楼轻轻笑了一声,打断了花锦楼的话,道:“爹说了,他不过就是想要个儿媳妇罢了,到时候把陆小凤娶回花家就是了。”
花琰楼笑问道:“陆小凤能同意嫁进来?”
花月楼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困难的,他总有求到我家西门的时候。”
花琰楼闻言挑了挑眉,陆小凤做这事的几率还真是大。
花锦楼道:“不过我很奇怪,陆小凤的警惕性一向不小,对什么毒药麻药的直觉更是奇准,你是怎么让他中招的?”
花月楼笑道:“我给他倒的酒他不敢接,但爹给他斟的茶,他可就不敢不喝了。”
花月楼话一说罢,就哼着小调,手里甩着静心斋的钥匙,向前走远了。
另两位花家公子站在原地,感受寒风许久。
花锦楼轻声问道:“三哥,为什么我会觉得有点冷?”
花琰楼“嗯”了一声,喃喃道:“到年末了,天寒地冻也是自然。”
到了来年草长莺飞,春夏交替。
花家在此时又迎来了一件天大的喜事——花家的七公子花满楼的婚事。
这件喜事之豪华与繁盛,更是远远超过了之前花家几位公子的婚宴。
整整铺了五条街的宴席,一百零八桌的客人。
八百万两的聘礼,十六抬的大红花轿。
这场婚事惊动了整个江南的百姓,武林中也是慕名而来者甚多,就连远在京城的九重天子,都送来了贺礼。
花家的人个个都是喜气迎天,欢喜满面。
于宴席中招待客人的六位公子,也是应对有礼,温文尔雅,笑容怡然。
就连花老爷子,也是于席间笑声不断,满面红光。
至于拜堂的时候花七公子满脸的苦笑,和新娘子僵硬的动作,对于这些被豪华胜景迷了眼界的客人们,也是不太容易能察觉到的。
唯一让人比较奇怪的是,陆小凤这个一向亲近于花家,和花家兄弟关系极为要好的朋友,此次却是没有出现在婚礼上。
就连司空摘星在花家大宅左窜右找了许久,都没能发现他的人影。(六叹气:司空对朋友太尊重了,就是没想过去洞房里找找。【注】)
当然,对于这一点怪异之处的猜测,也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陆小凤此时正出海远游,去解决扶桑小岛上的纷乱。
也有人说陆小凤此时正在大漠,去追寻天下第一神刀的踪迹。
更有人说陆小凤是因为一个月前于幽灵山庄一事误伤了花月楼,两人交恶,陆小凤为了躲人,所以才没有出现。
不过最后那个说法刚被人提出,就立刻遭到了众人的打压和质疑。
因为无论谁都知道,那不过是陆小凤和花月楼与西门吹雪的一场戏,于他们之间的友情,根本就毫无损伤。
不过花满楼的婚礼过后没有多久,那个新娘子就不幸感染了恶疾,只能于深闺古院中休息静养,丝毫不能吹风见人。
这件事情一经宣传,又是让无数知道花满楼为人的江湖豪杰与江南百姓扼腕惋惜,大叹花七公子命途多舛,时运不济。
以至于每次坐在酒楼茶馆里的陆小凤听到别人如此闲话,脸上都阵青阵白,就连手里握着的杯子,都咯吱咯吱的响。
【注】貌似新娘子的盖头必须让新郎来揭,若是由其他的人动手揭了,会很不吉利。所以天下第一神偷就从来没想过要去揭小七新娘子的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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