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我知道是谁下的手,无论如何,等伤者复原之后再问他也不迟,看起来对方是佐佐木小次郎。〃
武藏点着头,充满自信。
武藏回到房间之后,以手当枕,躺在木屑上。
虽然有棉被,可是他并不想盖。
已经过了两个晚上,伊织还没回来。
如果是迷路的话,也未免花去太久的时间了。本来伊织是去柳生家送信,也许木村助九郎看他是个小孩子,留下他来住几天也说不定。
武藏虽然牵挂此事,但并不担心,只是从昨天早上开始雕刻观音像而身心俱疲。武藏并非专业的雕刻家,不懂深奥的刀法和技巧。
在他的心里已描绘着一尊观音的形像,他尽量让自己心无杂念、专心雕刻。可是就在他运刀之时,种种杂念丛生,使他精神为之涣散。
眼见观音即将成形,却因为杂念萌生,武藏只好又重新削过,雕过又雕,如此重复数次之后,那块木头就像条柴鱼,原本是一大块天平年代的古木,缩到八寸、五寸……最后剩下三寸了。
他昏昏沉沉地好像听到杜鹃鸟叫了两次,就睡着了,大约过了半刻钟,醒来之后体力也恢复,头脑更清晰。
〃这一次一定要刻好。〃
他走到后面井边洗脸,虽然已近破晓时分,他仍重新点燃灯火,拿起刻刀。
睡过一觉,刀法果然不同。这块古木新刻的木纹细致,显现出千年的文化。这次如果再刻坏,珍贵的木材便只剩下一堆木层了,武藏决心今夜一定要成功。
他目光炯炯拿着小刀,有如临敌时拿的剑一般,力道十足。
他未曾伸直腰背。
滴水未进。
东方已经泛着鱼肚白。小鸟开始啼唱,还有这户人家的开门声,武藏对这些丝毫未察觉,因为他已进入忘我的境界了。
〃武藏先生。〃
主人耕介推门进门来。武藏这才把腰伸直。
〃啊!还是不行。〃
武藏弃刀投降。
那块木材别说原形,连拇指大的木头也不剩,只有一大堆木屑犹如积雪般落在武藏膝上和身边。
耕介睁大眼睛。
〃啊!没刻成啊!〃
〃嗯!不行。〃
〃这块天平的木材?〃
〃全部削光了。我削了又雕,就是雕不出观音像。〃
武藏叹了一口气。他双手搁在后脑勺,似乎想要甩开观音雕像和烦恼似的。〃不行,我现在得坐禅。〃
说着坐下来。
他闭上疲劳的双眼,除去心中种种杂念,现在他已经达到〃空〃的境界。
早起的旅客陆续地走出客栈。旅客大多是马贩。一连四五天的马市在昨天是尾声,因此,今天开始客栈的客人就少了。
伊织今早回到客栈,正欲上楼。
〃喂,小孩子。〃
老板娘从柜台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