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雅什么雅,干脆来俗的得啦,冯宁宁决定改画玫瑰了。比画半晌,去,这要是玫瑰那一团乱麻该怎么画?冯宁宁拧拧眉毛,这个画笔可真没手术刀一半儿好使。
早该想起来,让陈曦给画好了图案,阿姨那素描正经是大师指点过的,冯宁宁画眉毛还成画画差得真不是一星半点儿。
饭菜上了桌子,冯宁宁把笔啊纸啊扔一旁,吃饭比天大。
冯宁宁身边带着四个鲁那侍卫,六个宁诺侍卫,吃饭要分开,吃素的一桌,吃肉的一桌。刚开始几个鲁那人坚决不肯跟冯宁宁一起吃,非要她吃他们看着,逼得冯宁宁把个苹果脸绷成个铁饼模样儿才终于小心翼翼坐下,这么些天下来终于习惯了。
除了蒸的就是煮的,要不就是生的,就没个炒的,咳,好好的菜做不出好滋味来。冯宁宁叹气,虽然她也知道蔬菜生吃比那炒菜有营养多了,可架不住嘴馋那。
冯宁宁半死不活抓了把生拌菜,捏着个饭团子,突然眼前一亮,一把把手里的菜塞嘴里,一边嚼一边把整盘生拌菜端到自己手边,一根一根从里面挑菜叶子,挑了四五根终于找不出新花样了,才把那盘菜放回远处,几口啃了饭团子,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花语啊?”心下琢磨着要不成就举着菜叶子找木匠照着做,或许也可以出去找点儿野花啥的?
几个人都没听明白,冯宁宁回身拍拍苏法:“苏法你等会儿吃,过来坐这边儿,我问你们点事。”
“你们这个世界,对于这个花啊,草啊,宝石啊什么的,有没有什么说法?比如说红玫瑰花表达爱慕,白百合花象征纯洁等等的。”
几个人纷纷摇头,没有。
凝宵试探着问:“大人,红玫瑰花,白百合花,是什么样子的?”
我倒,这世界没有这两种花?
不过呢,没有花语这个比较好,因为我知道的也不多,这么一来就由着我编吧。
“那么宝石呢?比如说钻石象征什么?水晶象征什么?”
这回苏法反应比较快,立时开口:“大人,这个属下知道,宝石啊,钻石啊,水晶啊都很值钱,不过因为咱们不会象南边人会弄的这么亮亮的,所以南边商人给的价儿特低,咱们跟他们换粮食换布的老是吃亏。”
冯宁宁“哦”了一声开始大笑,又觉得这么着可能让苏法下不来台,就竭力忍着,趴桌子上浑身乱颤,声到没了。
一众侍卫都给她弄的莫名其妙:没见什么好笑的呀,怎么就笑成了这样儿了?
不过一路过来,冯宁宁已经这么抽风N次了,众人早已习惯,知道没事了。苏法于是回去继续啃肉,几个鲁那人拿起饭团子,但冯宁宁笑的带着那桌子也跟着颤,倒是给她那样儿逗的不行,都用袖子掩了口笑。
终于肚子疼的受不了,冯宁宁擦擦眼睛,拿过纸笔问:“你们知道最好看的,红色的花,叫什么名字?给我说说?”
一个鲁那侍卫说:“大人,有一种红的花,我们叫素夭的,南边人都叫红蔌,很好看。”
“长什么样子?”
凝宵咬咬嘴唇:“大人,素夭是凉爽季才有的,要不属下给您画出来?”
“好啊好啊。” 冯宁宁心说你怎么不早说啊,没看我吭哧半天么?
凝宵接过纸笔,细细画了,几个侍卫都说象极了。冯宁宁接过来一看,多层花瓣,五片叶子,是挺好看,这个关键是,画的挺好看。
冯宁宁在另一张纸上写上注解:素夭,又叫做红蔌,在凉爽的季节盛开在原野,它的花语是火一样的热情,象征着挚热奔放的爱情。素夭与玲珑水晶的结合,就是……
“说个最好看的,白色的花,凝宵你帮我画下来。”
这个有点儿争论,有人说是柔荻,有人说是馨竹。冯宁宁目瞪口呆,她记得她的侍卫里有两个人就是这么两个名字。真汗啊,大男人啊,用花命名。
最终她选了柔荻,因为这花有两中颜色,蓝和白。这花是单层的,孤零零的细长绿茎,花瓣是单层的,有点儿象马蹄莲。可是你瞧瞧人家取的这个名字,多美,柔荻,比那什么马蹄强太多了,唉,可惜是让大男人给用做名字了,要不自己用可比那宁宁二字诗意多了。
话说回来,自己可还真配不上这俩字,这得是白月光一样的人物才配的上的。冯宁宁甩甩脑袋,继续写她的花语,最后又让众人挑了一种紫藤,然后三两下解决了午饭,让凝宵按照她说的样子重新画了图,用细线给镜子量好尺寸,齐活,咱们找木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