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衡不想葛尘竟是一个如此多疑的人,葛新生告诉他来着帮忙他便来了,可是葛尘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葛新生。这种多疑,不知道是好事还是病。他知道葛尘要的投名状是什么,是关于葛大人的事情。看着面目甚至算是狰狞的葛尘,六衡不知道如何给出投名状。为了迎合新主子还是坚持自己的诺言?
六衡自打知道自己将会成为情报的头子便做好死亡的心理准备,若是自己做的不够圆满,情报系统被突破,自己是个死;若是做的太好,当主子觉得自己知道太多是个威胁的时候,也是个死。对于死亡,六衡有畏惧,可是,对于死亡,他能够坦然面对,把畏惧埋在心底。
“小人不会说葛大人的事,其他部分便是您的奴才,至于您如何看待我对葛大人的那份心,我没办法干涉。不过,葛大人说,如果您怀疑我,他很欣慰。”六衡一咬牙,把心意说了出来,殊不知,自己刚说完冷汗就打湿了后背。
第三十一章 城里的孩子没见过世面
() 六衡说完紧闭双眼,虽说帝国启脉遍地走,可六衡,不愧是个悲剧,他算不得启脉,所以,便是文人,而文人,是受人鄙视的。六衡看了葛尘和上官宇的部分战斗,知道葛尘要杀他,动作都会很温柔,温柔到让他无法抵抗便已死去。
葛尘看着紧张兮兮的六衡,忽然一笑:“很好,这里交给你了,怎么做是你的事情,我只要结果。”说罢,葛尘便扬长而去,留下仍然有些错愕的六衡。
这样便是结束了吗?六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他似乎能够明白葛尘为何翻脸了。
葛尘既然已经决定把桌游居交给六衡,那就放手不管了,用人不疑这是对的,何况六衡不畏死亡,坚守他的原则,这样有原则的人,是值得信赖的。
不知为何,葛尘在dì ;dū遇见了纯真的萧筱,憨直的刘大棒子,还有念力太高的项之病,这些人没有任何危险,至少现在看来。可是,葛尘对于他们始终有着一颗jǐng惕的心,然而对于分别很久远的葛新生,葛尘打心底觉得可靠。按理说分别了十几年,或许物是人非了,葛尘依旧这么信任他是不科学的,可是,谁又能了解心底的那一抹感觉呢?就是打心底觉得值得信赖,没有任何理由。
既然相信葛新生,葛尘便相信六衡,虽然不及葛新生的信任度,但也不排斥他。
葛尘这边算是走上了正轨,平静的等待桌游居营出利润,可除了这里,很多地方都不平静,至少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镇国大将军府从昨夜便是外松内紧,上官宇败于葛尘之手,败给一个连启脉都不是的人手里,镇国大将军府不觉得丢人,只是,他们对大粘手产生了怀疑,或许不该这么说,他们是对葛尘的功夫的来历产生了怀疑。
据上官宇的说法:我能够明显感觉到大粘手有作用,并且实在的抓住了葛尘,可是,他都能够从容挣脱,大粘手似乎对他一点作用没有。
镇国大将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大院子的人,因为除了府里,那里掌握着大粘手最全面的信息。如果葛尘是大院子培养出来针对镇国大将军府的话,那么,镇国大将军府的存在就有待商榷了。这就是dì ;dū的味道,一种很敏感的味道,风吹草动,却要考虑是否发生暴风骤雨。
“去,密切关注葛尘的举动,千万记住,不可与他发现,更不可与他产生纠纷。”一向谨慎的镇国老将军发下第一道命令,眼下不能有所动作,一切事情都还不够明了,动的越多,暴漏的就越多,以静制动方是良策。
更让人意外的是,一向勤勉的文史大都督文载道今rì实现为官以来第一次病假,没有早朝。文载道年轻时候也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只可惜造化弄人,脉术不启,让他不能够实现疆场抱负,然他毕竟是有理想的人,武不成则文就,如今已是一代儒士。
就因为他知道文不如武,所以一直勤勉努力,可这次病假很奇怪,昨天见过他的人都未见他有何异样,很突然的,他就病了。君主倒是不以为意,你以为官员家中会没有君主的眼线?
据悉,文载道昨rì从桌游居回到家中,不喜不悲,可偏偏就是吐出一口鲜血,一病不起。
君主何人?乃九五之尊,虽然知道这一切,但谁能够猜透他心里想些什么。
……
“你丫的,居然自己来桌游居了,是不是又背着我偷银子了?”萧筱一进桌游居看见翘着二郎腿跟二爷似的葛尘,大声的吼道。
这一吼引来了无数的侧目,不知情人士小声讨论着:“唉,又是一位被家里管着的男同胞。存私房钱容易么?”只是,这个悲惨的仁兄似乎太年轻了一些,你看,那母老虎顶多算是个小母老虎罢了,还是不能咬人的那种。
还好他们只是自己讨论,若是被萧筱听了去,一定让他们知道这个母老虎哪里不能咬人,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吃人不吐骨头的母夜叉。
葛尘让萧筱坐下来,似笑非笑的说道:“别着急,你听我给你算个账,桌游居一张桌子一个时辰不算别的,只算费用是二两银子,每天就算开张六个时辰那就是十二两银子,整个桌游居保守一点,就当十张桌子不断的营业六个时辰,那就是一百二十两银子,这些是纯收入,不需要费用的收入。就算那些餐饮方面的利润全部用作开销,当然,根本用不了那么多,只会用一丁点,咱们全部略去,你我每天就能各有六十两的收入。”
葛尘一口气说了出来,这么明细的账目当然不是他算的,是六衡告诉他的,他只是拿来卖弄一下,何况,六衡把餐饮的都算出来了,葛尘记不住那么多,就略去了。葛尘觉得,自己其实有做会计的潜能。当然,葛尘眼里的潜能是没被开发,说不准一辈子都不能开发出来的东西。
萧筱和刘项二人惊呆了,好吧,去掉项之病,这货本来就呆。每人一天就有六十两的收入,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两天我就能买个一百五十平米的三居室外带两厅,意味着我十天能够买个小别墅,意味着我一年之后可以把钱扔着玩。
“俺滴娘咧,这比俺们一个月滴工钱还多咧。俺什么时候能成为这么有钱滴人腻?”刘大棒子惊呼。
人家项之病的高度就高的多:“嘁,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人生在世,知足就好。”葛尘打心底佩服项之病的思想,钱嘛,够花不用愁就好了,要太多太累,刘大棒子着实不如项之病有见地。
“我觉得,你们要知足,分我一点买核桃怎么样?”项之病看似白痴的表面下,实在不知道隐藏着多么可耻的思想,还想吃核桃,想吃自己买去,葛尘鄙视之。
萧筱一脸兴奋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葛尘一眼就看出来这丫头有败家老娘们的潜质,还好是五五分账,若是混在一起花销,葛尘是亏大发了。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样子,能不能淡定一点,不就是一点钱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葛尘装的很贱。
“谁刚才听完口水都流了一地的。”
“六衡,你说什么?”葛尘瞪了六衡一眼。
“没什么,少东家说的对,有见地,有高度,更有教育意义。”虽然六衡对于少东家这个称呼不怎么习惯,但是葛尘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叫吧。虽然六衡心里鄙视葛尘,但是,咱会拍马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