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我太了解他了。金牛座的人就是倔强,很固执,他认定了什么就会坚持到底,不会妥协的。
王耀武觉得这件事虽然是因他而起,但如果他过多的介入伟伟和严华之间的矛盾,则会不好,所以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午。王耀武话锋一转,对伟伟说:“伟伟,我今天叫你来,是有一项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伟伟已经怕了王耀武了,她一听到什么任务之类的话心里就害怕,所以马上对王耀武说:“王总,你就饶了我吧,我现在都这样了,您还交给我重要任务啊,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王耀武知道伟伟是怕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他赶快向伟伟解释:“这次是真的有重要任务,但不是出公务了。最近公司接了一个公务机的业务,有一个富二代要陪几个外宾去新疆的几个地州考察业务,考虑到这有可能是我们今后公务机的大客户,而且飞机上还有外宾,所以公司考虑再三,让你上公务机当乘务员,执行这次航班。”
在听了王耀武这么说后,伟伟觉得这还真的是一个重要的任务。博天有许多子公司,其中有一个子公司的业务就有公务机。公务机主要是为那些对时间和面子都有要求的高端客户准备的,而这类客户如果尝到了坐公务机的甜头,所以以后还有可能继续选择公务机,所以博天对这类客户是非常重视的。而在乘务员的选派上,一般都是派出经验很丰富的人来执行航班任务。王耀武觉得上次在出公务的事他做得挺不对的,为了弥补那件事,他与博天的其他领导协商后,把伟伟借调过去执行这次公务机的任务,并且最重要的是王耀武觉得伟伟确实可以胜任这么一个任务。
伟伟到博天后飞还从来没有飞过公务机,所以对这次能飞公务机也很期待。一般能坐公务机的人以演艺明星、商业大亨和政要为主,所以这些人都是VVIP。博天的公务机子公司有自己的机组和乘务组,不过如果遇到人手忙不过来或特殊情况时就会从博天抽调一些精英来支援。而伟伟这次就是因为公务机公司的人手忙不过来了,所以才叫她过来支援。
这次的客户是一家总部位于北京、在全国十几个城市、美国和欧洲都有分公司的一家叫昊天的企业,这家企业从事的业务很多,其中羊绒的进出口生意这几年做得很大,每年都往欧洲和美国出口大量的羊绒。昊天的董事长是一位年近60岁的商业精英,而目前公司的大部分业务都是由担任总经理的独子刘其学负责。刘其学是个80后,由于家境优厚,早年被送往位于美国德州的莱斯大学学习,2008年回国后在昊天的多个部门任职,这期间主要是进行学习,而经过了近两年的多练后,他出任昊天的总经理,负责公司部分业务的运营。
刘其学是哈尔滨人,人长得高高大大,浓眉大眼,很英俊,而其显赫的家族背景使其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富二代。通常的富二代都是靠家里生存的,很多人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但刘其学在从美国莱斯大学毕业后,一直靠得是自己的实力,虽然他在父亲的公司工作,但其能力突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使公司打开了欧洲和北美的业务,这使得昊天公司内不少开始对刘其学有看法的人变得对他很敬佩。
刘其学这次是陪同美国的合作伙伴前往新疆的多个地州考察昊天在当地的羊绒基地,由于这次是一次大生意而且对方来华人员的级别比较高,再加之考察的时间紧,两天之内要去乌鲁木齐、伊犁和塔城三个地方,所以刘其学决定包机前往。这次前往新疆的只有四个人,刘其学、他的秘书和两个美国人,所以昊天租的是飞机是豪客800。
为了准备这次任务,伟伟接受了相关培训,并且在准备好了好几天后,终于迎来了这次包机之旅。职业的习惯让伟伟打量着飞机上的每一个旅客,伟伟在判断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什么性格,以便可以更好的为他们服务。伟伟先看了看刘其学,从穿着打扮上来看他是典型的帅哥和商业精英,而她的秘书何英娜是朝鲜族,不过非常漂亮,可以和韩国明星一比高低。而另外两个美国人岁数都比较大,年长的James快50岁了,是美国一家外贸企业的董事长,而和他随行的销售总监Paul也有40岁了。
飞机起飞后,伟伟照例进行着客舱服务,刘其学看了看伟伟,对她说:“我想要一杯咖啡。”
“好的,请您稍等,马上就好。”伟伟面带笑容的对刘其学说。
很快,伟伟把咖啡拿了过来,突然飞机遇到了很强烈的气流,伟伟没站稳,咖啡撒到了刘其学的阿玛尼的西服上,而刘其学也本能地叫了一下。伟伟知道他这次闯祸了,竟然将咖啡撒到VVIP名贵的西装上,如果旅客投诉,自己都有被开除的危险。伟伟赶快拿纸巾帮刘其学擦拭西服上的咖啡,并且不停地道歉。伟伟本以为刘其学会大发雷霆,训斥自己,但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刘其学显得很平静,并没有生气,并对伟伟说:“没事的,这是气流而已,纯属意外,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擦擦就可以了。你刚才没烫着吧,我看到咖啡也撒到了你身上。”
伟伟有点不适应刘其学的这番话,因为如果是在普通的航班上,旅客早就大喊并投诉了,不过也许是公务机上的部分客人素质较高,所以刘其学这次很平静,并没有责怪伟伟。
“刘先生,真的不好意思,这次是我的失误。您的西服被我弄脏了,我知道这套西服很名贵,要不到了乌鲁木齐后送去干洗吧,费用我出,如果干洗还是洗不干净的话,我赔偿给您。”伟伟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对刘其学很客气,因为只有自己承认了错误,态度和蔼才能使对方彻底原谅自己。
刘其学听了伟伟的话后,笑了一下,对她说:“你说的太严重了,不就是一套西服吗,没关系,反正西服是黑色的,咖啡撒上去也看不出来,一会干了后就没事了。你们空姐也不容易,刚才自己也被撒上了咖啡,但自己还没来得及管自己,就先要问候我们。我很理解你,我真的没事。”
刘其学的话说的伟伟很感动,因为在飞机上能这么想,能这么彻底理解乘务员的旅客并不多,大多时候,如果乘务员做得稍微不到位或者乘务员做得本身就很到位的时候,还有不少旅客辱骂甚至殴打乘务员。正当伟伟觉得刘其学素质高善解人意的时候,飞机又遇到了气流,伟伟没站稳,顺势朝刘其学的方向倒了下来。刘其学见此,反应飞快,他立即扶住了伟伟,使她没有摔倒。当刘其学扶住伟伟的时候,他紧盯着伟伟的眼睛不放,而伟伟的嘴唇刚好碰到了刘其学的侧脸,顿时刘其学的左脸蛋上有一片口红印。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呢,一会撒咖啡,一会又故意亲他,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吧?”坐在刘其学旁的何英娜看到伟伟和刘其学有如此亲密的动作,有些吃醋了,所以责怪上了伟伟。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段时间太颠簸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对于何英娜的责怪,伟伟除了解释外,并没有其它的好办法。
“何小姐,你不要责怪她,她也是受害者,她也被撒上了咖啡,她还差一点摔倒,所以不要怪她了。”刘其学赶快为伟伟解围。而何英娜看刘其学替伟伟说话后,所以她也就没在责怪下去。
“你叫汤伟伟?”刘其学看了看伟伟的胸牌后问她。
“是的,刘先生。”伟伟回答着。
“你是哪人呢?”刘其学问。
“我出生在南方,不过我10岁的时候去了澳大利亚,现在是澳大利亚籍了。”伟伟继续回答着刘其学的问题。
“看不出来今天进行客舱服务的竟然是一位澳籍华裔空姐,了不起。”刘其学对着伟伟说道。
“She’s an Australian Chinese。”刘其学又对James和Paul说道,而这两个美国人同样表现出了惊讶。
“你长得很像我大学的一个同学,特别像,刚才上飞机后我就想告诉你。”刘其学对伟伟说道。
伟伟心想这是最俗的和女孩子套近乎的话,一点创新都没有,堂堂一个美国留学回来的富二代怎么还这么老套。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伟伟在嘴上仍然说:“谢谢,希望我的服务能让您满意。”
伟伟对刘其学谈不上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当然也没有特别的好感,不过对他刚才这么对自己宽宏大量,伟伟从心里感谢他,因为在飞机上被旅客尊重的确是件不容易的事。
“汤小姐,我可以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吗?”刘其学对伟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