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真子冷哼一声:“商量什么?他们走左边,那我们就走中间,剩下最窄的那条路,就交给那几个神汉神婆。”
李里正应了声“是”,将草图交给守真子,弯着腰,当先领路。
出得屋来,便有一个大汉,身穿破衣、破裤,生得牛高马大,好不强壮。只是神情呆滞,傻傻地跟着李里正,寸步不离。
李里正赔笑道:“这是村里的一个傻子,不懂事,让道爷见笑了。”
说着他喝道:“傻大,去,一边呆着,别碍着贵客了。”
这傻子刚赶走,没走多远,来到村南树林边时,草地里又猛地窜出来一个人,浑身上下脏兮兮的,那脸乌漆墨黑的都看不清五官,头发更是乱得跟鸟窝有得一拼。出来后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女道士嘻嘻傻笑,嘴里一个劲地往下流口水。
女道士猝不及防,尖叫一声,一头扎进了,身旁小道士的怀中。
小道士温香软玉抱满怀,他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女道士再发出一声尖叫,以更快的速度逃离了他的怀抱,让他愁怅地感叹了一句:好像没有那恶婆娘有料。
见吓到了贵客,李里正脸上挂不住了,冲上去手打脚踢,将那疯子赶跑。
一行人来到南边树林那,大智禅师和赵大瞎子两路人马正等着。三方成功会面,那友好的氛围,半点都无。
自古以来,佛道相争不断。这和尚遇到了道士,自然谈不上友好。只是淡淡打了个招呼后,守真子就一马当先,领着道士们当先行去。大智禅师一喧佛号,带着和尚们紧随其后。
走了没多远,路边哗啦一声响,跳出来一个人,却是那疯子。那疯子死死地指着东边,叫道:“空坟,有鬼。没人,有鬼。鬼。”
小道士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那儿分明没有路,只见杂草杂树。
众人都知道这是个疯子,不理他,从他身边鱼贯穿过。等走的远了,耳边还听到疯子的叫声:“空坟,有鬼,鬼。”
一行二十几人,一路走一路看。可走了老半天,看了老半天,只见风和日丽,阳光明媚,草木葱郁,哪有半丝异常?
到了中午,一行人在岔路口处休息了下,用过了干粮后,自然而然的分路扬镳。
守真子领着十一个道士走中间这条路,一开始路还好找,走着走着,就只能拿出草图。可那图画得大是凌乱,这样东绕西绕的,走了好久,其实都没走出多远。感觉还可以再走会儿时,草图上已经完全没了路。
没办法,守真人只能宣布,打道回府。
一行人找了这么久,却一无所获,不免情绪低落。可更大的问题出现了。
山里的天阴阴的,好像一直都这么暗。可没多久,这天,竟一下子就黑了。一行众人根本就没做好准备,不敢在这黑漆漆的夜里走山路,只能选择在野外过夜。
极阴之地都不知道在哪,就在此地过夜?小道士心中,顿时有了很不祥的预感!
92 女人和男人嘘嘘的区别
有这不祥预感的,当然不止他一人。
火把光芒的照耀下,守真子的脸又有点发青,他沉声喝道:“今晚大家小心一点。”
本就心中惴惴的众人一听,更是紧张。有个道士讪笑着说道:“师叔,我等不怕,不就是有鬼吗?我等是道士,就是专门捉鬼的。呵呵。”
他自以为这话讲得好笑,呵呵笑了两声,可没人响应,这笑就尴尬了,笑到一半声音便变了形。在这暗夜里,听来大是渗人。
守真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儿地形狭窄,我们只能分成两处。”守真子手指一点:“天一子,太一子,你,你,你等归为一处。若是有事,一切听从天一子的号令。”
我!小道士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一听这话,太一道人脸上不忿,有道士更是争辩道:“师叔,我等愿听从太一师兄的号令。至于这小道士,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能耐,凭什么指使我等。”
他这一说,那几个点到名的道士都纷纷点头。
见此情形,小道士只能苦笑道:“真人,贫道不敢承真人的盛情,也愿尊太一子为首。”
守真子冷声道:“你一个连字辈都搞错的家伙,贫道对你能有什么情?贫道信任的,是你师父。你师父捉鬼之术,天下公认第一,贫道自认多有不及。你是他唯一的徒弟,我就赌你得到了他几分真传。”
“今晚若出事,必然事态危急,贫道就将这处的安危交到你手中,你切莫丢你师父的脸。”
小道士只能应道:“是,师兄。”
守真子看向太一子等人,声色俱厉:“我知你等不服!但用脑筋想一想,那慧德大师也是修为精深的高僧,其实力还要胜过贫道半筹。他都在此地落得个生死不知,今晚真若出事,你等敢不配合,那必然死无葬身之地。明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