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雪白了他一眼:“是啊,我做的好事,让你得以左拥右抱,大被同眠。怎么着,你还不满意?”
小道士苦笑:“不敢!”
许若雪一指笑西施:“哼,我自己辛辛苦苦勾搭上的女人,却拿来给你享用,让你享尽了艳福。这天地间,还有比我更好的夫人吗?”
小道士听得一愣,细细一想,此话有理,大有道理,简直是,天地至理!
如笑西施这等美人,若自己亲自出马,那定然是铩羽而归。有自己的夫人出马,先给勾到床上,再让他给吃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于是小道士继续苦笑:“那是那是!”
许若雪一瞪眼:“知道我的好就好。天亮了,还不乖乖滚下去?”
好吧,小道士摸了摸鼻子,钻回了床底。
哎,前一刻还在香软的绣床上,左拥右抱,大被同眠,享尽人间的艳福。这一刻,却是如做贼般,躺在了冰冷的地上。
人生的大起大落,莫过于此!
这一躺,便是数个时辰。
便听到,被许若雪彻底地征服了心,再被小道士彻底地征服了身的笑西施,在醒来后,对许若雪的无尽痴缠、无尽腻歪。
床底下的小道士直听得大翻白眼:我去,你是我的女人啊!干嘛这般粘乎我的另一个女人?
这好不容易,等到许若雪勾得笑西施下了楼,小道士正待起身,却听到脚步声响,竟是侍女前来整理。
听着侍女们发出来的尖叫声,小道士心中大是得意:那是,也不看看道爷我是谁,纯纯正正的至阳之体,百年难得一遇哦!
这一得意这下,他便连腰间的酸疼也给忘了。
只可惜,他没能得意多久。
因战场实在过于“惨烈”,侍女们整理起来自然费事。等到这雅室恢复到往日的一尘不埃之后,又是过了许久。
好不容易等到房中没人,小道士刚钻出一个头,就听到脚步声响,却是笑西施回来了。
小道士只能乖乖地,缩回了头。
这般耽搁下来,已到午饭时分。
绣床上,笑西施依偎在许若雪怀中,柔声道:“这是沪州李家的金线果脯,可好吃了,奴家喜欢的很。这次来嘉州,就带了三小盒,这却是最后一盒了。郎君,张嘴,啊!”
许若雪美滋滋地吃完:“嗯,是大好,只是吃完后,却是有些渴了。”
笑西施嗔道:“坏郎君!”
便自己端了酒杯,一口饮下,再嘴对嘴地,喂许若雪喝下。
这两人,便在那浓情蜜意着,一顿饭就似永远也吃不完。却苦了,床底下的小道士。
昨晚盘肠大战,一战就是一宿。之后,他是滴水未喝,滴米未进。到得此刻,饿得岂止是,前胸贴后背?那是,腹中绞痛、头昏眼花,便连呼吸,都有气无力。
当这时,再一闻到,那香甜的果脯味,诱人的鸡腿香,这哪能忍得住?
小道士正在考虑,要不要爬出去,抢点东西先吃了再说。却不提防,他的肚子“咕噜”一响。
这一声,惊到了笑西施,她讶道:“咦,好像床下有人。”
这一声,也惊到了许若雪。她只以为小道士早已离去,却哪知,竟还躲在这床下。哎,饿了这么久,万幸还活着。
看笑西施探身就要往床下看去,许若雪连忙苦笑道:“娘子,却是我肚子饿得狠了。”
她邪邪地一笑:“娘子也不想想,昨晚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喂饱了娘子。娘子是饱了,我这肚子,可就真饿了。”
笑西施一听大羞,一阵娇嗔不依后,这往床底下看看的事,自然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两人在那打情骂俏,小道士却气得咬牙切齿。许若雪也真是的,明知自己的夫君饿得狠了,也不想想办法。正心中大骂时,却见一只鸡腿从床上滚落,再被许若雪的脚轻轻一踢,正正掉在他嘴边。
小道士拾起一看,见鸡腿上沾满了灰尘,心中更怒:“哼,我又不是叫花子,岂能受这等吃食?”
心中还在发狠,鼻中却闻到一股浓香。身不由己地,小道士一口便咬去,连灰尘都不曾拭去,就一口咬了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