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拿着也派不上用场啊。”看着容儿苦恼的模样随意真是有些嫉妒,有钱人啊,钱多得没地方花!的
“怎么会派不上用场呢?你是男孩子,去你齐叔叔的店里买些首饰啊衣服什么的,很容易就花掉了。让你香雪哥哥陪你一起去。”
“这些奶公都会帮我准备,我从来没有自己买过东西。”容儿道。
“香雪,你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地陪容儿逛逛街。”随意感叹,容儿他奶公未免也太尽职了!秦香雪含笑点头。
的
林家酒楼开张得挺早,初八就开门了,随意连做几天的饭早腻了,于是又跑去酒楼蹭吃食。去到酒楼发现李府的离奇命案已经流传开来,食客们议论纷纷。
“李府今年可算是触了霉头了,大年三十出了这档子事!”
“听说这事蹊跷得很,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人杀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血流得满地都是......”一位大姐绘声绘色地讲着,如亲眼目睹一般,随意也感兴趣地坐在一旁听八卦。
大家议论纷纷,说着那账房生平,猜测凶手的来历,感叹李府的不幸。
“李府的当家李福善倒真是个大善人,每年修路铺桥,赈灾施粥,也都有她的份,没想到她府上居然发生这种惨事!老天也有走眼的时候啊!”
众人连连点头。
有人冷笑了一声:“大善人?呵呵!”
随意看了过去,那人她认得,时常来酒楼喝点小酒,姓郝名奕景,做点小买卖营生。随意想了想,去厨房请葛妈炒了两个菜,再拿了壶酒端了过去。
“郝大姐,我们凑一桌,可好?”
“原来是随仵作。”郝奕景道:“请坐请坐。”
随意把菜摆上,又替郝奕景倒上酒,叹了口气:“大过年的出这种事,那李善人也真够倒霉的。”
郝奕景不屑地道:“她倒什么霉,她运道好着呢!”
“咦?怎么这么讲?难道家里出了这种事也算运道好?”随意惊讶地问。
“随仵作,你是不知道,”郝奕景喝着酒:“十年前,就是十年前,李福善和我一样也是个落地书生,一穷二白啥也没有,可你看她现在多好,良田百顷,家产无数,娇夫美侍,广屋大宅!不能比,不能比啊!”郝奕景摇头叹气。
“原来郝大姐十年前就认识李善人了。”
“善人?她那德性也是善人?”郝奕景嗤笑:“当年她岳母一家过世不到一个月,她就急着和原来的巡城御史朱绯朱大人之子成了亲!可怜她定了亲的夫郎尸骨未寒......”
“李善人原来定过亲?不知和她定亲的是哪一家?”随意问。
“这个我也记不太清楚,”郝奕景眯着眼想了想:“我只记得她夫郎家是卖油的,生意很是不错,还请了几个伙计,谁知一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竟没有一个活口。”
随意不禁打了个寒颤,说道:“太惨了。”
的
随意把吃食拎了回去,对杜珂与莫遥说自己已经吃过了,然后去到巡城御史衙门。负责保管历年京城案件卷宗的文书听了随意的要求有些犯难。“随仵作,你有所不知,几年前库房遭了火,不少卷宗都被烧毁,也不知你要的卷宗现在还有没有。”
“没关系,我自己去找。”随意道。文书将库房的钥匙给了她,随意在一堆积满尘土的厚厚纸张中仔细查找,弄得灰头土脸的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卷宗。十年前的那场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又去找了几个年长的衙役问了问情况,直至天黑才回。
第二日又是王小林来敲开了杜府的大门,李府再次发生命案,这次被杀的是李福善新娶没多久的侍君,死因与上次相同,被人割断颈动脉失血过多而死。上次的账房和这次的侍君并没有任何共同之处,凶徒的目标似乎是李府中人皆可。李府上下笼罩着沉闷压抑的气氛,人人自危,不知下一个被杀的会不会是自己。
随意仔细地检查了李府四周,没有发现凶手留下的丝毫痕迹。现在积雪早已融化,墙头也找不到脚印了。
“李善人,”随意找了个空档拦住李福善:“李善人对府中发生的这两起命案不知有何看法?”
新娶侍君被杀对李福善打击不小,她两眼通红神情憔悴:“在下毫无头绪,只希望官府能早日抓住凶手为死去的人鸣冤雪恨。”
“凶手似乎有意针对李府而为之,李善人平时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也少不得有眼红嫉妒之辈,不知以往可有对头?”
李福善想了想:“在下平日与人为善,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有什么对头。”
随意点了点头:“我听人说起李善人之前曾定过一门亲事?夫郎家一夜之间被化为灰烬,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李福善呆了呆:“是有这回事。那夜风大,火势急......”她支吾了几句,寻了个借口,急急忙忙走了。
当晚吃饭时随意突发感叹:“冤冤相报何时了!”
杜珂奇怪地看着她:“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