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辈割了你的腕取血?”秦香雪手腕一翻,反过来握住随意的手,将她衣袖撩了上来。
“早好了。”随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那解了容儿的毒吗?”
“老药王后来有没有进展我不知道,”随意摇头:“我要说的是……”
秦香雪听得老药王割随意手腕取血本就心疼,这时见得随意更是欲言又止,想来后面的事更是厉害,抓住随意颤声问:“还怎么了?”一时间连眼泪都涌了上来。
随意见状连忙安慰他:“不是大事,后来也只是流了点血。”随意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想改变容儿的体质给了点血容儿。
“难怪你后来脸色一直不太好,”秦香雪流下泪来:“是我疏忽了,你受了这等苦也不告诉我,你心里将我……”他突然生气推开随意。
这是他们成亲以来秦香雪第一次生气,随意牢牢抱住他,低声道:“是我不好,不该瞒着你。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怕你担心,你别再哭了。失了点血过阵子就补回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了吗?”
“你这么不担心自己身体,有事也不告诉我们,要是……我们是夫妻啊!”秦香雪哽咽着:“我只是恨自己,明明自己在你身边都没察觉;让你受这些苦……”
“不苦,只要香雪过得好我怎么会苦?”随意又在秦香雪耳畔劝慰了许久,秦香雪终于收住眼泪。随意拿了帕子给他擦脸,看他两眼都肿成了杏仁,一阵心痛。
“香雪,我真的没事,见你哭成这样,我真难受。”
“还不都是因为你。”秦香雪瞪了她一眼,自己年纪不小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性子一向也沉稳,今天却这样失态,秦香雪心里一阵别扭,好在没有别人看见。
“你刚才说容儿身体不适?”秦香雪冷静下来:“你不是给了血容儿吗?他怎么又……”
“这就是我担心的。如果容儿只是和以前一样因为体弱原因生病倒也罢了,若是因为我的血的缘故……”随意咬了咬牙:“我真怕是自己害了容儿。”
“不会、不会,容儿不会有事的。”秦香雪急忙道。
“香雪,如果真是我的缘故害了容儿,那我就是千古罪人了。”随意满心苦涩。自己本想减轻容儿的痛苦,却害得……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器官移植会在后面的时间里出现排异反应,输血也会吗?那日容儿明明没有不良反应,第二日他们离开药王谷时容儿送别只是脸有倦容也未说不适,她回京后也给药王谷去过信询问情况,老药王未说有异,怎么突然就……
“随意去药王谷一趟吧。”秦香雪见随意心事重重说道:“家里的事你别担心,离你和莫遥成亲也还有一个多月,一来一去也来得及,我让无忧给你在驿站准备快马。”
南无忧一向少服人,对秦香雪却是敬重有加,而且药王对于皇家重要非常,虽然不乐意
随意又要出门,还是答应了。
“无忧,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累着了,那些事情有无悦呢!还有,少吃点醋,别酸着孩子了。”
“你才……”南无忧顿足道。
碧玉翡翠齐声道:“驸马放心,我们会照顾好殿下。”
“我相信你们。”随意笑着。
随意去向莫遥告别,莫遥蹭了半天终于拿了件东西出来塞在她手里,却是一个崭新的绣着同心情花的香囊,随意一笑收好香囊顺势抱住他:“等我回来。”莫遥僵了一会,慢慢地伸手去回抱她,低声道:“嗯,我等你。”
随意一路上快马加鞭地奔向药王谷,将原本路上所需的时间硬是缩短了三分之一。
小药童将她拦在谷外。
“小沉啊,我来找你家药王。”药王谷来了几次随意也认得这小童了。
药童小沉板着小脸:“我家药王说了,不能让你入谷。”
随意心下一惊:“你家药王说了这话?他怎样了?”
小沉不理随意的焦急,摇摇头:“我家药王说了,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随意哭笑不得。
“不过,”小沉皱着眉头:“我家老药王也说了你一来就赶快让你进谷,她有急事找你。我到底该不该让你进谷呢?”小沉满脸的纠结。
随意肚内暗笑,却一脸认真地道:“这样好了,我去见老药王就是,你家药王我不去见他,他也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