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可有名堂。
乱七八糟的疑问一股脑儿全涌上来,岳玲玲一时觉得脑袋都快爆炸了,忍不住扶住额头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岳玲玲心说大姐你有点温度不会死人吧?这么冰凉你为哪般啊!明明做的都不是什么没有感情的事儿,咱也不求你热情,最少别这么有间隔感吧?这样真的很别扭哎!
顺着走廊逶迤而行,陆梅默不作声地把岳玲玲带到了一个房间门外,伸手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招呼:“进来吧。热感越来越严峻,岳玲玲恨不得把身上所有的束缚都除掉,却仍是觉得燥热难当。
固然心里在腹诽,不外岳玲玲现在的状态很不适合和人理论,所以她乖乖地随着陆梅进了房间,眼睁睁地看着陆梅把被子展开,枕头摆好,然后转身冷冷地对她说:“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吧。来这儿的人多半不太循分,总想着玩点花腔,就算在房间里不玩,出了这个酒店也照样有机会玩,所以那瓶酒确实是壮阳酒。
看着面前目生的景致,岳玲玲一时有些发懵,足足愣了几十秒钟,才算依稀想起来了一点点昨夜的事情,好像是陆梅开车把自己接到了这里,然后……然后又怎么样了来着?
这是哪里?
这个夜晚好像特别地漫长,这一觉好像也特别地深沉。本来那四位的姿色确实不够她看的,但是不知为什么,当她把视线定格在某一张还算锦绣的脸上时,身体就不自觉地产生了反应。
这时的天色已经进入了初秋,虽说白天秋老虎还挺厉害,但到了晚上,和夏天不一样的地方就显现出来了:夜风仍是很凉的。”
岳玲玲其实觉得这个事情很尴尬,于是强打起精神来向陆梅问话,以期转移自己的留意力。岳玲玲什么也听不清,只觉得神智越来越混沌,那股子莫名的气力越来越想要追求爆发的突破口,却只能把身体烧得更加难熬难过。似乎记得昨天晚上有点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想不起来了。她仍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用力晃了晃仍然有点痛苦悲伤的脑袋,颓然坐起的岳玲玲长长地叹了口吻:什么叫饮酒误事啊,脑子里现在全是浮光残影,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柔若无骨的感觉像电流一般,从手心一路上行,狠狠地击中了她的心脏。
好像有人闪了进来,在她耳边低低地说着什么。
哎,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正在徘徊不定,一辆红色的小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岳玲玲脚边。
陆梅又冷冷地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也许对方根本就没听清她在说什么,由于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想想陆梅自打那双腿废了之后,想来着实也受了不少委屈,这才把性子养得这么古怪,未必就是她本来就这么古怪,所以岳玲玲也就没打算真的和她计较。
脑子还在打浆糊,岳玲玲同学的腿脚已经不听指挥地先行一步,直接跨上车了。要换了个普通人,估计早趴下了。”
这会儿好了,这么一副显著是喝多了找抽的德性,她岂非就这样回公寓去?——一想到“姐姐情人”张暖,再加上个和她有半师情分的特克,岳玲玲就打心眼里发怵,不敢哪!怕被训是真的,怕一时支撑不住犯了错误也是真的。要不是刚才她那句“喝多了?”很有人情味,岳玲玲其实很怀疑这个人整个就是拿冰做出来的。。
当然,躲藏在高雅的名称下,岳同学是不可能熟悉这壮阳酒的真身的。”
岳玲玲再次无语:男人能说不行吗?
……
车子在一条相对僻静的路上行驶了半天,慢慢地拐进一座别墅内。哎对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听她说话真是抑郁,不但语气冷,说出来话的意思也冷冷的,似乎三冬里的寒冰似的。岳同学也是满心承望着出门去让风一吹能让自己消停点,但是结果确实十分悲催。
岳玲玲的脑子半天没转过弯来,直到看着陆梅的背影消失,心里还在纳闷:这是什么情况?岂非说这别墅是陆家的工业?岂非说陆梅一早就收到眼线的动静,知道她大半夜地喝多了在街上发愣,所以特地把她接过来给她的睡觉的窝?
然后不等岳玲玲反应过来,陆梅就离开了房间。
陆梅的表情仍然冷冷的:“我来看个朋友。混沌中的岳玲玲完全失了意识,只记得那一对明亮如墨的眼珠一直在看着自己,眼神里传达的却是连她也读不懂的讯息。
实在刚才在酒店里她就发现了。
“确实很难熬难过……”岳玲玲含糊不清地低喃:“很难熬难过,不知道为什么……”
好像听到张暖在一如既往地柔声问:“怎么,很难熬难过么?”
一股有些冰冷的触感蓦然从额上传来过来,岳玲玲的大脑倏地有了半刻清明,委曲睁开眼睛看时,床前分明坐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不外岳玲玲可没闻到什么“淡淡的暗香”,估计这间本来就是预备来给客人留宿用的也不一定。她只知道现在她想要一个可以依赖的温度,于是依着自己的本能一把捉住了那一双略低于寻常体温的手。明亮的灯光也不能多带给岳玲玲几分清楚,面前晃动着的面庞一阵阵地恍惚,费劲地认了半天,那一张脸慢慢地就在眼前幻化成了张暖的巧笑嫣然。
好像听到对方“啊”了一声,却没有遭到意料之中的反抗。
“你怎么会来滨海市?有事要处理吗?你大哥她们有没有跟来?”
要是光喝多了也好办……扶着额头的岳玲玲同学无奈地发现,由于对方也是个自己熟悉的帅哥,所以……那个疑似壮阳酒的功效又开始施展了。
她还真猜对了。
模糊中,岳玲玲好像感觉到浑身燥热,一身的血液几乎都要燃烧沸腾起来,从头到脚有着说不出的难熬难过,似乎有一股气力在身体里面四下乱窜,却总也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