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妈跟你说什么,你都别当回事,我不需要施舍和同情!何子衿怎么对我的,总有一天,我都会还回去!”
常悠悠皱紧了眉,站在他跟前,说:“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她觉得有些乏了,神经这样紧绷着,让她感觉有些透不过气。
身着深色西装的司机下了车,走到吕墨面前,非常客气的说:“少爷,夫人吩咐了,要把常小姐送回电视台。”
吕墨扭过头去,看了司机一眼,扯了扯嘴角:“悠悠,我还是那句话,何子衿,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总有一天,我会弄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常悠悠张了张口,终是什么都没说,只觉得无力。她没有能力去改变他的想法,既是如此,说再多,也是徒劳。
司机把话茬截了过去,说:“少爷,夫人还在等我回去,您别让我为难。”
这个司机说话的时候,态度不卑不亢,似乎一点不担心吕墨的脾气,平日里应该是个说话比较有分量的人。
吕墨嘴角一沉,隐隐透出来的寒气,让常悠悠感觉心悸。她心中奇怪,越发觉得他生气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人。
他冷笑,转过身子,已经一步跨进了他的银色小跑,绝尘而去。
常悠悠转身上车,从酒店到电视台,明明是很短的一段距离,却是因为吕墨的突然出现,让她整个人都莫名的压抑起来。
也许,两年前,她就不该随随便便的跟他保持着不明朗的关系。甚至,后来还答应两个人的交往。是她给了他错觉,还有希望。
一份她明明给不了回应的感情,偏偏她还自私的想要据为己有,将一切都归结为理所应当。
她更不该如此高调的炫耀她此刻的幸福,因为她找到了何子衿,找到了这个能给她快乐和幸福的人。于是,她残忍的选择打乱吕墨的生活。她明知道,吕墨与何子衿之间有着诸多她不明了的误会和矛盾,却还是毅然的选择了何子衿。换做她是吕墨,她也该生气的。
车子一直开到了电视台的大门口。
常悠悠下车,司机礼貌的与她道别,这才开车离去。
叶涛远远的倚着大理石柱子,常悠悠走近了,他便招招手,微笑:“悠悠。”
常悠悠惊的险些要歪掉下巴尖,心里琢磨着,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牛鬼蛇神的都出现了。
细细想来,她跟叶涛统共也就只见过两次,连电话也没通几回。
她很轻,很小心的问:“叶先生,你怎么来了?”
叶涛挑挑眉,走过去伸手抱了抱她,左右贴了贴她的脸颊,松开,说:“没什么,就是看见报道,知道你有好消息了。”
他的表情很自然,常悠悠也不作多想,在曼哈顿的时候,少不了这些贴面礼。
叶涛笑着:“我是特地来恭喜你,真可惜,你还这么见外,喊我叶先生。”
常悠悠忍不住笑起来,说:“等到办婚礼的时候,给你发请柬。”
叶涛撇撇嘴,双手抱着后脑勺,身子倚在柱子上,沉吟道:“这可怎么好呢,才刚刚回国,就出师不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相亲,结果……”
他喟叹一声,摇头。
常悠悠微笑,说:“不怕,我还有单着的姐姐妹妹呢。”
叶涛也跟着笑了笑,过了一会儿,正色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的婚礼呢,我是去不成了。今天是来跟你道别的。等这边的负责人确定下来,我就要回DA本部了。”
他想了想,说:“你的未婚夫……”
他摇摇头,笑了笑,“以后他要是欺负你,尽管来美国找我。”
常悠悠已经从何子衿那里知晓叶涛的身份,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离开,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一时竟有些伤感。
叶涛仿佛是她那煎熬的两年里,唯一的见证人。尽管,那时候,她与他并不相识。
她眯了眯眼睛,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说:“叶涛,常……我是说,我父亲,怎么会跟你认识的?”
她原本也以为只是个巧合,可是,这个叶涛与她是校友,因公事回国,第一件事居然是与她相亲。他知道她的喜好,他总能找到她喜好的话题。
事先,常有良对她提起相亲这件事情的时候,只表示,这一次的相亲对象与众不同,十分优秀。优秀到,让一向挑剔的常有良,在何子衿之后,第一次对一个年轻的男人,满意的直点头。据说,那次的相亲,还是某位德高望重的朋友给搭的线。
叶涛的眸子里翻涌着说不清的情绪,他的呼吸似乎停滞了那么一瞬,最后却是笑了笑,只是,盯着她的眼神却越来越深,越来越紧。
好一会儿,他才说:“悠悠。”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如一张老式的唱片,“我回国,是因为,想找个人结婚。”
他摊了摊手,半真半假的说:“可惜,晚了一步,你现在已经有结婚对象了。”
叶涛看着常悠悠,突然就笑了笑,笑声爽朗的传到常悠悠耳里,却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