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年画娃娃交好的这些个朋友,贵妃已经不忍卒睹,果然特么和他一样一样的不靠谱,挖粪坑能把自己人挤掉里,这算是敌我人数悬殊送的福利?
“诸位……劫道的好汉,山上的大王,我们没钱,只筐里有些猎物,大王们若不嫌弃就只管拿去吧。”
贵妃上前一步,态度柔软谦卑,丝毫不见和杭玉清对峙时运筹帷幄,老奸巨滑状。
众位贵妃口中‘劫道好汉’一听不干了,这么一说他们性质可就变了啊!
他们明明是替天行道为朋友两肋插刀,让这村妇上下嘴皮一搭,他们的身份可就成了土匪恶霸,分分钟吃官司的节奏啊!
“喂喂喂,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不是劫道的,也不是什么山上的大王,你们的猎物我们可不要!”为首的瘦高个儿抖机灵,指出食指明晃晃地指向仍大鸟依人在柴榕怀里的杭玉清:
“明明是你们欺人太甚,欺负我们兄弟,我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这妇人可不要胡乱攀诬!”
杭玉清默默地从柴榕怀里退出来,脸臊的通红,脑袋恨不得直接插裤裆里再也不拔出来。毒妇恶意调侃的目光太灼人,也许是他眼神太好,把她眼里的嘲笑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啊。
“娘希匹,说说说,你们先拉我上去会死啊?!谁他娘挖的四四方方平平整整的一个坑。爬都爬不上去!臭死老子了!来人啊!”
呈半月状的队伍立马就乱了队形,手忙脚乱,到处扒树枝伸粪坑里救人。贵妃就抱着肩子看他们把个屎人儿给捞上岸,然后小山风儿那么一吹,满山满谷的全是屎臭味儿。
估计那人也是臊的没脸了,出了粪坑就直奔山下跑了。
众人看着他佝偻着的浑圆身子一路甩着屎点子,默默地泪目了。
“现在可以聊了?”
贵妃淡淡一笑,头上穿透树叶的斑驳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连她高高在上的讥笑都带着股子晃瞎人眼球的美。“诸位又说不是山大王。挖坑设套,列队排形的堵我们于山间树林,却不知是哪里的道理?”
“我若说。几位是劫道的也不是说不过去,是吗?”
把屎人儿救上来之后,队形依然未变,只是庞大的半月状聚拢。成了小半月。最中间的依然是瘦高的竹竿男,他让贵妃说的话一噎也是气炸了肺,生平从未见过如此狡诈之人。
他身旁的兄弟不干了:
“我们可不是劫道的,你别乱说啊——我们是同福武馆的,你上县里一打听都知道!”
好吧,底子交的真透。竹竿男想拦已经拦不住了。
“废话少说!开打吧!”队伍中已经有人耐不住寂寞,“耍嘴皮子有几个意思?功夫上见真章——”
“我能打吗?!”柴榕疑惑地看向贵妃,“阿美。他们好臭!说话也臭!”
贵妃表示理解,那些人把屎人捞上来之后。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些屎,而且有的人估计鼻子有病闻不到臭味,像是要拿着拉屎人上来的树枝当武器来用,抓着就不撒手了。
他们隔着两丈开外都闻到了扑头盖脸的臭味儿,就是不知道那人身边的人是怎么忍受得了的。
“你说话太侮辱人了,兄弟们大家伙儿上!”举着沾屎树杈子的少年呐喊,第一个冲了上来,而被他甩了星星点点的屎渣渣队友此时也没空追究,下意识地跟着声音就冲了下去。
一树杈子屎就有一半都朝贵妃身上甩了过去,算她早有防备,一把扯过呆鸟状的杭玉清给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不许杀人,不许把人打残,我每天叮嘱你那几点,你要记得。”贵妃一挥手,“去吧,四郎,把他们都给我踢下粪坑!。”
杭玉清一听贵妃这话就直觉不好,他当初挨揍的时候,毒妇说的也是这几句,她对他就这么有自信?
其实自打他的小伙伴们站出来场来给他撑腰,杭玉清就一直在琢磨这场架要不要打,当然主要原因还是慑于柴榕的yin威,缘于以往丰富的挨揍史,但是眼巴巴瞅着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就那么默默退了他还是多少有些不甘心。
现在一眨巴眼儿的时间两边就打到了一处,他这心反而定了,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万一赢了呢!
杭玉清抖了抖袖子上被甩上的屎渣渣,默默地就和贵妃退到了树荫下远远避开,以防万一溅身上血……和屎。
他全身热血沸腾,已经浑然失了嗅觉,闻不到他身上难闻的臭味了,可把贵妃给熏坏了,没好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