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自己是颗绝世好草,她这匹马谁也不吃就得回头啃他?
贵妃气急反笑,挑帘子露出似笑非笑的一张脸,拿手指着柴榕:“你看看你哪里比他强,论相貌四郎俊过你,身高高过你,功夫更是打到现在没遇到过敌手,还能上山打猎养活妻儿。”
“你呢?”她挑眉,不屑的小眼神毫不留情地射向他。“你不过是靠岳丈家谋了个差事,凭什么就瞧不起四郎,觉得你一定就比他强?”
“不过识了几个字而已,什么让你有这么大的优越感?”
“我苦不苦我自己知道,你不用舔着个脸往上贴,好像咱们有什么多深的渊源,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再纠缠不清,别怪我教我相公揍你。他连杭玉清都照揍不误,你就更不在话下了。”
贵妃话音未落,柴榕就扯脖子高声应喝:“阿美,你就说吧我什么时候揍他,我一准儿立马就动手!”
“我讨厌杭玉清,我也讨厌你!”
他忽然不解,为什么这些个人一个比一个讨厌。
(未完待续。)
252 杀人不过头点地
周显荣顿时脸色通红,鼻孔撑大,轮番接受这夫妻俩的羞辱,他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是心怀愧疚,知道她怨他对不住她,可是也硬着头皮几次三番地认错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自认已经表现的足够诚意了……
好吧,他伤她太深,她现在怎么对他,他都理解。
可是这傻子算是个什么东西?
凭什么会点儿功夫就对他耀武扬威?!
“我话说的也够明白的了,你再听不明白我就当你居心不良了。”贵妃可不管周显荣的脸羞臊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反正她再不想和这人打交道,早把话说明白了早了,倒省得他总是贼心不死地在她四周围晃悠,看着都觉得膈应。
“四郎——”
贵妃想叫柴榕赶车离开此处,话才出口就被柴榕给打断了,冲着周显荣扬起脸,“居、心、不、良!我家阿美也讨厌你,快闪开吧你,长的也没我好看,个子也没有我高,你还不会功夫,你拿什么和我比?!”
这要是旁个男人说贵妃能笑死,可是出自柴榕这二傻子的口中,又是趾高气昂的一副嘴脸,偏有几分可爱逗趣之处,她看上去竟是哭笑不得,一时间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周显荣气都顶到了脑瓜顶,此时却想不起柴榕是个‘暴力傻子’,气急败坏地道:“你不过就是个傻子,能给洵美什么?洵美不过是生我的气,在与我发脾气,你还真当她看得上你?!”
柴榕一听眼珠子瞪溜圆,“你——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阿美明明就说喜欢我!她天天晚上说喜欢我——我搂着她睡觉的时候她说的!”
最后一句明显是对前一句的扩充,可是在周显荣听来那岂止是污|秽的,简直是对他人格的羞辱!
他惦念着是人家的媳妇,偏偏这个‘人家’当着他的面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地跟他显摆他们闺中之事。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能听得懂她说什么吗?不过是哄骗你这傻子的话,也只有你会相信!”
周显荣输人不输阵,梗着个脖子硬犟。
柴榕哪里听得了他左一句傻子右一句傻子的叫,早就火顶在脑瓜顶儿,只不过碍于近些天他家阿美一改以往和悦颜色,时不时炸了似的朝他嚷嚷,她冲他大呼小叫他心里就难过,所以尽量就不想惹她发火。
他本就厌烦眼前的周显荣,总向他家阿美黏黏乎乎,阿美明明不愿意见他,撵都撵不走,加之越发对他出口不逊,柴榕忍到极致终于忍不下了,根本忘了身后的阿美,气冲冲地跳下驴车,扑到周显荣近前,两手一撸他的胳膊,只听啪的一声细小的声响,周显荣胳膊就耷拉下来,紧接着像是后反劲儿似的嗷地一声尖叫,脸都青了。
“你、你你、你这——我的胳膊!”
周显荣脸色铁青,疼的满头冒汗,怒意浮在脸上,可是眼神里也是实打实的发怵。
原来这就是卸膀子……
贵妃表示她终于见识了传说中秦王世子的护卫深受其害的一招,似乎……不是很严重,她有些放下心来了,至少周显荣这怂货还没疼晕吓傻,还知道眼前的人惹不得,不敢再像刚才那样指着柴榕的鼻子骂人傻子。
没伤了皮肉,神智也还清醒,贵妃就把心放到了肚子里,看柴榕卸完人家胳膊回车板上坐好一路没敢看他,就跟丢了银子似的眼珠子直往地上黏,她好气又好笑地摇头。
这是揍完人反应过来了……
不过,她并没有当着周显荣的面教训柴榕的打算,只是冷冷地对周显荣道:“我家四郎有一句话说的对,你似乎是听不懂人话,我说过不想见你,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完全是真心话,你就别自欺欺人玩儿什么长情了,看着让人怪恶心的。说实话,当年嫁到柴家顾洵美或许恨过怨过,可是我现在却是无比庆幸当时是嫁了过来柴家。我可以很坦诚的和你说,四郎比你强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