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受害者一听哪里还听不出来,那准是酒里有东西了,群情立马就激昂了。
“赵六,这是咋回事?你给我们吃的啥?!”
“我说你穷的丁当烂响,抠的燕过拔毛,怎么就突然有钱请我们吃饭!你小子没安好心,活该你一辈子是个老童生!”
连没吃坏肚子的郑秀才都觉得备受侮辱,居然与这样的人为伍:“赵六,以后你我再不认识,走在路上就当没见到,我不屑与你这样卑鄙的人为伍!”
“不是,没有,你们别听她的!”赵功成也让一堆劈头盖脸的责骂声给骂晕了,他满肚子阴谋算计,可是到了摊在阳光下的时候,像是活被人扒光了衣裳,光着屁股给人展览一样,什么羞耻心又都回来了。
拼命地想要解释,可是话也说不到点子上,就是知道否认。
一众衙差也不管,乐得看热闹,吵吵吵把案子破了才叫省事。
拉的最狠的那人恨的不行不行的,见怎么骂衙差都不掺和,胆子也大了,半撑起身子,伸腿就踹赵功成,可是他身上没劲,踢那一脚倒像是贴上去似的。
“枉我们相交十几年,你居然下得去这样的手!”
“你们可不要被那妇人骗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下九流的无良女干商啊,你们这样不是受了她离间之计吗?可不能上当受骗啊——”
贵妃也是头次见这么一个无胆匪类。
还没等事实证据都摆在眼前呢,就各种自乱阵脚。等事实证据都摆上来了,还在那儿硬犟,她也是服了。
果然,市井间的阴谋算计,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她是杀鸡用了牛刀了呀。
“那妇人,你俩到底是有什么私怨,倒累了我们无辜受罪,凭白地遭了这一场无妄之灾?”
语气好生不屑。
不过贵妃浑不在意,一点儿没放在心上,心平气和地道:“各位先生,咱们现在就在公堂之上,要不还是等知府大人回来了,我再一一向诸位解释如何?”
“你就先说了,我们是苦主——”
话没等说完,知府从后面慢慢踱步上来了,脸上一片灰白,估摸到了下面也没轻吐。
长的很敦实的脸,结果倒像个娇娃娃,贵妃心道,人不可貌相。
“你倒不急着说,来人,把赵功成给本官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上来再行问案。”特么要不是这货,他何至于吐的心肝脾胃肾都移了位似的,里子面子都给他丢尽了。不揍他一顿,难解他心头之气。
赵功成一听就急了,跪地上连连磕头,“大人哪,我招,我招,其实这事儿赖我表哥,是我表哥——”话没说完就把过来俩衙差给拎起来往外面就拽,吓的他呲哇乱叫:
“大人,我都说我要招了——我招啊——啊!”
最后,他嗷地一声尖叫直冲上云霄,撕心裂肺的架式倒把一干先前恨不得踢残了他的客人们都给吓萎了,看笑眯眯的知府大人肝都直颤颤。
“王二,你说说,酒水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知府大人听着外面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声就跟没听见一样,“……弄得你身上这么一股味儿!”(未完待续。)
309 真相大白
什么味儿?
鸡屎味儿啊。
五两衙差领命下去就是要验出个结果,结、果、就是——他没有自我的牺牲精神,以身验酒,顺手抓过来前天有位同僚见义勇为,街上的小商贩送上来的拳拳心意——一只鸡,把它抓起来灌了不到一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