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慎言!”赵嘉沉声道,牙几乎咬断了。要不是当着父王的面,他当场一个飞脚上去,踢掉赵老二满嘴牙!
“凭什么?你做得我不止做不得,连说也说不得?”赵潘见赵嘉变了脸,自以为抓住他的痛脚,使劲地踩。
“我看上顾三不假,人家好歹云英未嫁的黄花大姑娘,你却和这有夫之妇牵扯不清!若不是你,她敢得罪秦王府?敢找上门来告我的黑状?”
“凭的还不是你赵嘉!”
赵潘的话一出口,顿时四脸懵逼,秦王、秦王妃、赵嘉还有贵妃无论哪个也没料到会发展到现在的局面,屋里陷入死一般的安静。本来在屋里服侍的丫头并李嬷嬷,一个个头低的恨不得找个地缝插里,权当听不到。
赵嘉和贵妃谁也没想到赵潘居然狗急跳墙,胡乱攀扯起来,而秦王和王妃却是头次听到这样的传闻,眼珠子好悬没从眼眶里掉出来。
本来他们身份高贵,满城的绯闻漫天飞,不说人人皆知也差不离,至少这屋里只有这唯二的两人没听过。不过,哪个也没胆量将这事捅到王爷王妃面前。万一是假的,只怕传谣信谣攀污主子的名头一扣上,命都没了。而万一是真的,得罪的可不是柴家的商户,而是他们王府未来的主子,同样落不得好。是以,尽管明阳城里人尽皆知,反而秦王和秦王妃愣是从未听过只言片语。
460 白璧无瑕
“你自己行为不端,让人家堵王府里了,你不思悔改,竟然胡乱攀扯我儿!秦王妃气红了眼,转脸向秦王寻安慰。“王爷?”
秦王却比秦王妃心思深沉多了,面色阴沉地拿眼睛扫向贵妃。
他没记错的话,这妇人的相公还曾伤过嘉儿的侍卫,莫非真如老二说的,他这宝贝儿子和人家妻子有了首尾,人家一怒之下找上了他?
“老二说的可是真的?”
秦王看着贵妃,问的却是赵嘉。不消说,此时根本就没有她说话的资格。可是贵妃知道,这一事若是解释不清,她连命可能都保不住。
在上位者的眼里,说的好听了是爱民如子,实则下边这些人命在他们眼里不过蝼蚁。
一个小小的商妇攀上秦王世子,那错的就只能是她,而不是那白璧无暇的世子爷。
“——王爷王妃恕罪,此流言不知从何而起,民妇粗鄙,一时不得其人。可是民妇有夫有子,是断断不会做对不起夫君,对不起孩子的事,民妇愿用性命起誓,此言纯粹是攀污!”贵妃扑通一声跪地上,一头磕地上便不起来,说多恭敬就有多恭敬,说多虔诚就有多虔诚。
“秦王世子风光霁月,白璧无暇,民妇平生也仅见几次,那是连看都不敢多看几眼的。却不知哪个与民妇有仇之人,胡乱攀扯,似要置我于死地一般。”
明明是夸他,可他却听得鸡皮疙瘩冒了满身,赵嘉皱眉,冷冷地看了看不怀好意地瞪着他的赵潘,才要开口,就听杭玉清个废物在那边磕磕巴巴地接了口:
“是不是柴银杏两口子啊,他们可为了抢生意都和我师父师娘闹到衙门口去了。”
杭玉清没见过秦王发怒,今日一见吓的他腿肚子都转筋了。可是他知道,这回要是不帮师娘,和他表哥勾、搭成那啥的名声一做实,只怕命都没了。她命一没,他的银子也就没了。
想来,还是得保住师娘。
他算得不遗余力了。居然在这档口还能想得起有旧仇的柴银杏,他都服了自己。杭玉清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个赞。
“姨母,你可别听信谣言啊。”
他不敢对位高权重的秦王说话,只对疼自己个儿的姨母道:“我师娘那花想容您可别看着不起眼,那是女人家的销金窟,多少人眼红,恨不得就把她给起出明阳城去,放出这种话显然是没安好心。而且你看我表哥——人长的俊,又有学识,又有礼貌,就没这么十全十美的,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就表哥后院那几位我看就都比我师娘长的好。”
“我师娘怎么也是个妇人,生过孩子了都,浑身的铜臭,脾气还大,我表哥哪能看得上啊?”
贵妃:……
好吧,她知道杭玉清的意图,是向着她说话的,话是难听刺耳些,还是能忍的。只要不和那煞星扯上关系,说她是无盐丑女她也认了!
贵妃不爱听这话,可不妨碍秦王妃爱听。她觉得她这外甥字字珠玑,说她儿子的话更是半句不差。
“说的是呢,他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老二,你居然就信了这谣言,还在你父王面前诋毁嘉儿,究竟是何居心?”
“不敢,秦王府自来就没我说话的资格,更不敢诋毁世子。”赵潘闷声道:“我不过是想像世子那样……遂心如愿。”
“你!”秦王妃气极,这回也不找秦王了,“你自己色迷心窍,都抢到人家家里,就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我嘉儿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般抹黑他!?”
“娘,清者自清。”赵嘉怒极,只面上不显。
“你清?”赵潘笑了,“没你在背后支持,花想容凭什么有今天宾客迎门?整个儿明阳城谁不知道她是你女人?当着父王的面,你倒不敢认了。”
这货几番扯出秦王世子,无非是看自己是没戏了,拖人下水拖死一个是一个,分明是结亲不成反结了仇,要把她置于死地的节奏。
贵妃忍无可忍了,红着一双妙目道:“郡王殿下,您便是再想将我妹妹抬进府来,也不必用这种往我身上泼脏水的套路。世子爷身份高贵,不容玷污,可我也是好人家的闺女,好人家的媳妇,身份再低贱也不堪这种侮辱!”
“请王爷,王妃为民妇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