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渊和罗雪琴谈论起这个事情的时候,恨不得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陆渊口中更是恨恨道:“早知道我就去找你的律师出面,不让吕润那家伙帮着出头了!结果他倒好,存心将事情往大的方向弄,并且还用周同学掌管着五十亿资金审核的权利去威胁人家,要求人家不在报纸道歉的话,就准备将官司打到最高法院。”
罗雪琴此时正拿着一个冰淇淋,一小勺一小勺地朝口中送去,听着陆渊在这里诉苦,没声好气地道:
“你叫人家吕律师的时候,不就是想让韩家帮忙出头吗?明明是你想利用人家,就不要怪人家利用你了。”
陆渊露出一副苦瓜脸道:“我哪里知道过来的警察叔叔这么野蛮,直接就是几顶大帽子扣了上去,抓人就走了,让我这个受害者开口伸冤诉苦的机会都不给一下。弄得我在燕京大学还被误会是权贵子弟,成天开着幻影在学校出出进进**!”
罗雪琴歪着头望着他,笑盈盈地道:“为什么我听说的版本不一样?听说是紫天基金的韩大小姐专程派司机,开着劳斯莱斯幻影将三个被欺负的女孩子送回学校?从来不存在什么权贵子弟哦……你只是一个司机而已!”
陆渊的脸色越发苦得厉害了,这话可是自家当时对周紫欣的两位女同学说的,想不到罗雪琴竟然会知道。至于燕京大学那边的谣言,在这个说法出来之后,就基本烟消云散了。
看了一下时间,陆渊对罗雪琴道:“都快半个月了,你的经理人也该回来了吧?我这个司机兼秘书兼接待员兼保镖,可是快累死了,不仅每天要帮你应付各种邀请,处理各类信件甚至情书,而且还要被拉去听噪音,二十四小时无休,总该放天假什么的。”
罗雪琴却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继续说前面的事情,“你不觉得经你这么一闹,你说的那几只老狐狸好像对天语的关系都亲密了许多么?不想和你打交道,却故意和天语拉近关系,昨天韩小姐还送了天语和周紫欣四张演奏会的门票,我看韩老头多半是要去给我捧场了。”
陆渊摇头道:“那只老狐狸早走了,才不会出现在公共场合中呢!大概那位董事长先生是一定要去的。”
罗雪琴翻了一下手中的手写板,看了两眼,有些遗憾地道:“阿姨和李伯伯居然不过来,马上就国庆长假了,那两个小丫头大概要准备翻天了吧?”
陆渊接过她手中的冰淇淋,挖了一大勺,送在口中,口齿不清地道:“阿姨是想让你老妈、老爹多陪陪你,却不知道他们被你打击惨了,陪在你身边都是提心吊胆的。”
一说起这个事情,罗雪琴却不以为意地道:“明天你去机场接我妈,告诉她我去不了。”
陆渊拍拍胸口:“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残忍了一点儿?让我当你的受气筒啊!”
罗雪琴一下紧紧盯着他,俏脸微微红了起来,小声道:“我妈问过我关于你的事了,你猜我是怎么答复她的?”
陆渊一听,故意装疯卖傻道:“你不会将我小时候欺负你的事情全说出来了吧。”
罗雪琴一下气呼呼地抢过他手中的冰淇淋,继续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根本不理会他。
陆渊只好凑过来去,道:“明天我是不是要换套衣服,穿得正式一点儿过去啊?”
罗雪琴扳着脸道:“你就等着被我妈收拾好了。”
陆渊觉得十分冤枉,委委屈屈地道:“我连亲都没有亲过你几次,就要被收拾,是不是太不划算了?”
罗雪琴突然“扑哧”一下,笑了起来:“有色心没色胆,活该!”
认识到自己错误的陆渊,正要修正自己的错误,对面前的红颜实施报复,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陆渊只好忍住满腔的怒火,用手掌在空中狠狠劈了几下,才去打开房门。
明显晒黑了一些的范晓燕精神抖擞地走了进来,也不客气,端起桌上的水杯就大大喝了一口,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自言自语道:“终于回来了。下次再让我去这么一趟,我可绝对不干了。”
陆渊故作惊讶地问道:“范姐的效率还真高,这么快就全办理完了?”
范晓燕不理会他拍过来的这记马屁,斜着眼睛,摆出女流氓的架势,“超支了一些,你不会让我掏腰包吧?”
陆渊指了指罗雪琴,狗腿状地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超支的部分,要找你的美女老板。我可是将所有的家底儿全都交给你带走了,现在都是投靠大款,靠救济过日子了。”
罗雪琴连忙放下手中的冰淇淋,拿起手写板,一脸歉意地道:“范姐,究竟差多少,我马上转给你。”
范晓燕无力地揉了一下脸蛋,道:“这你们也信啊,要是我是骗子的话,一定将你们给骗得倾家荡产,连人带财都给扫荡一空。”
罗雪琴才放下手中的手写板,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丢给了陆渊,道:“替范姐削苹果,我去给范姐倒水洗脸。”
范晓燕一把扯着她,不让她起身,摇头道:“我可担当不起啊,是不是你们觉得我鞍前马后还不够忙,非要我死心塌地帮你们做事才过得?”
陆渊笑着道:“我们哪里敢啊!我们更没有这个资格啊。”
范晓燕突然爆了一句粗口,“狗屁!老娘这一辈子也没有白活,终于当了一次亿万富翁,过了几天挥金如土的日子。看着大笔大笔的钱从手中花出去,老娘就知道要给你们两个家伙当牛做马一辈子了。你交代的事情,基本办完了,钱也只剩两百多万,就不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