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烟芸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窦:“风哥,你看这老伯的行为如此不可思议,是何道理?是不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那也不可能置自家生死于不顾啊!”
“芸妹,你想知道的话,待会儿我给你打探。现在,先想办法帮他解危。”“风哥,赤阳狗那班人认识你,你最好别露面,以免泄了身份行踪。还是我出面吧!”
刘若风一把拉住她:“不行!”一凡在司马烟芸身上受了震动,“哇哇”地闹起来。刘若风趁此道:“你看,儿子都不同意你去呢!我去,蒙上面就行了。”“当心!”
刘若风在包袱中扯出一件一凡的小衣衫缠在脸上,纵身往侧前方奔出。来到距斗场二十几丈外一处土丘,飞身树巅,鼓足内力,发出一声震天长啸!
听到这撼人心魄的啸声,斗场中的人不自觉地手上一缓。
刘若风又一阵大笑,尽力变着嗓门道:“老梁哇,谁敢招惹你老弟啊?要不要为兄帮你把这些疯狗赶走?”
赤阳狗立即停手望去,见一人影立于树巅,暮色中已不大看得清脸面,但从其内功、轻功来看,应是一位绝顶高手!赤阳狗迅速对形势作了判断:己方中,人妖受伤,而对方来了强援,车中又还坐着一位高手,如此形势,对己方大大不利!
“撤!”赤阳狗此令一下,围攻老头的黑衫军各自跃出战圈,由两个人搀扶起人妖退去。赤阳狗拖在最后,撂下一句话:“梁老弟、大妹子,你们好好考虑考虑,黑衫军的大门始终对你们敞开着。后会有期!”
老头站着略作调息后,朝刘若风这方向叫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梁某?”
刘若风揭掉蒙面小衫,飘身飞坠而下。老头看清刘若风的容貌,大感惊诧,道:“小老弟,怎么是你?老夫虽然看出你们是武林中人,却没想到你竟然身怀绝技!年纪轻轻,了不得,了不得!”
刘若风谦道:“前辈谬赞!前辈才是武林之翘楚!敢问前辈名讳?”
“小兄弟,你刚才不是称我老梁吗?就叫我老梁得了。小兄弟,你们又是什么人?”
司马烟芸的马车已经驶过来。刘若风想了想,觉得若要向诸葛勋复仇,就用不着再隐姓埋名,便道:“在下刘若风,我妻子叫司马烟芸。”
老头显然不熟悉过这两个人名,道:“刘若风?刘公子,老夫多谢公子援手!”
“呵,前辈,在下并未出手,前辈不用谢。”
“叫老梁!别前辈前辈的。”
司马烟芸的马车到了,刘若风道:“芸妹,这位是……老梁前辈。”
老头立即纠正道:“司马姑娘,叫我老梁!”
“老……老梁,小女子有礼了。”叫这老头作“老梁”,司马烟芸也感到很别扭。
车夫看看天空,道:“公子!快赶路吧,再迟就住不上店了。”
刘若风暂时收起好奇之心,上了马车。老梁的车在前,两车一前一后疾驶而去。
摸黑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达一个镇子。刘若风和老梁住进了同一家名叫“悦宾”的客栈。
老梁的女人从车中出来,刘若风和司马烟芸留上了意,想看个究竟。但那女人头上蒙着黑纱,直遮到肩颈,看不清其面貌;个头中等,腰身略显臃肿,不象是年轻少妇的身村;而奇怪的是,女人的手腕、脚踝处都缠着链状之物,抖动时,发出金属声。这女人望了一眼一凡,老梁便催着她直接进了房间。
刘若风和司马烟芸到自己房中。司马烟芸让一凡吃足奶水,哄他入睡。然后两人出房用晚餐。刘若风看见老梁独占着一张桌子正在边吃边喝,便拉司马烟芸走过去坐下,叫小二过来,要了饭菜,一边等待,一边开口和老梁攀谈。
刘若风:“老梁,怎么一个人吃喝,尊夫人呢?”
老梁答道:“贱内喜欢清静独处,不喜欢在人前露面。等我吃完,再将饭菜给她带回去。”
“老梁哇,恕在下冒昧,方才看见尊夫人手上脚上绕着链子,不知是何用途?”
“那是乌金链子,是贱内使用的兵器!有什么好奇怪的!”老梁已有些不悦。
刘若风用指头抠了抠司马烟芸手掌心,意思是让她发问。司马烟芸会意,问道:“老梁,你的功夫真好!你练的是什么功夫?那些人的刀剑击中你,你却没事似的,真神奇!”
老梁笑道:“嘿!你们不知道吧?老夫练的这叫铜筋铁皮功,寻常刀剑,能耐我何?”
“老梁,你不是有银餐具吗?怎么你自己不用呢?”
“司马姑娘,我妻子喜欢洁净,银餐具是专门为她准备的。”老梁对司马烟芸的态度似乎比对刘若风要好一些。
“老梁,尊夫人的声音非常好听啊,你怎么会限制她说话呢?”
老梁窘了一会儿,道:“司马姑……姑娘,我妻子她有……有声疾,不能多说……说话,说多了旧疾又……又要发作!”
刘若风突然发问:“老梁!你是不是对尊夫人不好,欺负她?”
老梁闻言大怒,将酒杯“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吼道:“你小子胡……胡说什么?不要以为你帮……帮过老夫,老夫就不敢把……把你怎么样!”
司马烟芸忙道:“老梁,老梁!你别介意,他是说着玩儿的。”
刘若风也堆上笑容,慢声道:“老梁,别发火嘛,一句玩笑,算我说错了。”
这时,刘若风夫妇要的饭菜送上来,刘若风和司马烟芸便专心用餐,不再去招惹老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