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臣。。。”
官家神情忽然变得极为复杂起来。
原本朝堂上面对于立储的事情争论不休,他以为面前这个自己亲自赐封的宗正少卿会选择置身事外,没想到最终还是选择踏入了这个大漩涡当中。
只是他踏入的方式,跟其他人都不太一样。
陆泽奏折上写的内容很简单,只是履行了自己宗正少卿的职责。
其中包含着邕王还有兖王在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陆泽相信面前已经呈现出老态龙钟状的官家并不湖涂,自然知晓最近汴京城下的暗流涌动。
只是官家还在犹豫当中。
陆泽需要做的只是稍稍提醒下这个状态里的官家。
裁判啊。
快看看吧~!
你这八角笼里的两个选手都打出血来了啊!
你确定你吹响比赛结束的哨音时,人家俩人还会听你这个老裁判的话吗?
你就不怕双眼通红的选手直接转过头来梆梆给你来上两拳头,人家自己拿起哨子当裁判。
陆泽并未在官家书房里待久,很快便行礼离开。
陆泽知道这次见面只是开始,随着汴京城底下的暗流逐渐涌动到台面上,官家这时候就会想起了他这个不过五品的宗正少卿,后面才是陆泽正式开始操作的时候。
回到家里,陆泽径直去往寿安堂,特意叫退了左右服侍的佣人。
老太太见到陆泽如此郑重,还以为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眼下长柏婚事将近,府里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可不能出什么大乱子。
“出了什么事吗?”
陆泽望着面前眉头微微皱起的老太太,跟她说了说刚刚在宫里发生的一切。
听完以后,只见老太太脸上瞬间露出无比震惊的神情,她这位勇毅侯独女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但此刻的她还是为面前这个儿子捏了一把冷汗。
老太太声音微微颤抖:“你。。。你湖涂啊!”
“我不是再三告戒过你,这种事情沾不得的啊,动辄便是全家掉脑袋的下场,你怎敢当面给官家递那样的折子上去?你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吗?!”
难怪老太太如此的生气。
辅助竟然不知道自家打野贸然更改了刷野路线,怎能不气?
陆泽自然知道老太太会是如此的反应,所以他才没有提前跟老太太沟通,老太太自然不知道这立储之事很快就会演变成汴京城里的血雨腥风,她只是想着让盛家置身事外。
只是盛家并不具备着置身事外的本钱。
陆泽的风格还是喜欢把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好。
总不能到时候真出了事情,全家就把希望寄托在战火千万不要烧到自家的门口?
“母亲莫要动怒,主要是眼下邕王兖王之争已经相持不下,官家还未曾能够拿定主意,后面就怕不是单纯的朝堂之争就能够解决的了。”
陆泽开始跟老太太简单的描述了一下未来汴京的局势。
这时候,自是早做打算才是正理。
老太太眉头紧皱,心里的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了一声叹息。
“唉。”
“外面这天。。。真的要变了吗?”
。。。。。。
另一边,余家跟顾家的事情就一直这么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