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笑了笑,同样觉得有趣:“太后是想着缓和下太子与范闲的关系,这两个人刚开始在京都的时候闹得很凶,后面关于范闲身世传言流传在京中,太后便想着借这次机会与范家亲上加亲。”
太后虽然极为厌恶那位叫做叶轻眉的女子。
但对于范闲倒是没有那般恨屋及乌,在这位传统老人家看来,范闲身体里面最先流淌着的是皇家血脉,其次才是那个妖女叶轻眉的。
“陛下的意思是?”
“再看看吧。”
庆帝推着轮椅在太清宫前的长廊上走了起来,君臣二人看起来极为和睦,令那些在周围守候的侍卫们心里却极为动容,庆帝笑声渐起,对着陈萍萍说道:“这些年身子骨怎么也不见好?陈园的日子不是极为舒坦吗?但看起来也没有怎么长肉,难道是费介那个家伙不舍得用药?”
陈萍萍轻声回道:“都是半截子入土的人了,为什么还要浪费那么些珍贵药材。”
“陛下放手吧,老奴担不起您来推这么个破玩意儿。”
庆帝神情平静:“你有何担不起?你从朕是诚王府世子的时候便陪着朕,伺候朕那么多年,甚至都伺候的断了腿,朕给你推推轮椅,又算得了什么?”
陈萍萍似乎想起了当年的那些日子,君臣二人聊了许久以往的种种。
庆帝叹息道:“朕前些日子还在想,什么时候再去老王府看看,再去儋州的海边走一走。”
陈萍萍知晓庆帝究竟是何意,直接摇头道:“不可。”
皇帝陛下还是天底下最大的那个赌徒,他要用自身作为这个世上最为美味的那个诱饵,引着天下最想杀庆帝的人主动出手,这样的手笔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难以想象的惊险刺激。
“这个天下,不就是险中求来的吗?”
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站在石头玉砌栏杆前,眺望着远方,神情平澹且自信。
陈萍萍沉默不语。
只是在心里默默想着,是有人利用那个叫做枪的玩意,除掉了两位亲王,你老爹跟你最终才能够顺利登上皇位。
陈萍萍抚摸着轮椅的把手,叹了口气:“君山会这个组织,看似强大,但实则松散,不过是这个天下有着权势之人汇集在了一块,某种程度,老奴跟陛下也算是君山会的成员,但陛下怎么可以确定,那两位大宗师会真正的出手?”
庆帝显然对这个问题思考过许久,直接回道:“能够把朕刺于剑下,这是天下最大的诱惑,不管是北齐那个老秃驴,还是东夷城的白痴,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他们知晓这是朕给设下的诱饵,但他们却不得不踏进来。”
陈萍萍陷入到了思考当中,沉默了一会儿,直接开口询问:“若是这两位大宗师级别的人物真正一块出手,我大庆又该如何阻挡?叶流云?老奴看来,这叶流云不跟他国纠缠在一块便已是万幸,让他出手估计不可能。”
庆帝语气里带着难言的自信:“大宗师也是人,不是神。”
“兵来将挡,老五不是还在庆国吗?”
陈萍萍脸上笑意一闪而逝。
心想陛下你不是刚刚才请人对五竹出手了吗?
现在竟然又想着让五竹替你去对付那两位大宗师?
两个人对于这次事情聊了许久,其实庆帝现在也还没有真正下定决定,毕竟这次赌局赌上去的可是全部,赢家全场通吃,输家一无所有,赌局囊括的乃是整个天下。
“朕还想着借着这次事情好好看看,这几个儿子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太子是不是真的以朕为中心,老二他敢不敢不顾一切搏上一把,还有宫中跟朝中的那些。。。”
陈萍萍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的想着,身为人父,并不怜惜子,又想让子来怜惜你?
。。。。。。
正如陆泽所说的那样,这位多疑的皇帝陛下每时每刻都在考究着人们的人心,哪怕他已经完全掌控住了整个庆国的里里外外,但对于人心,却还是想着去探究下,究竟是不是向着他。
只是庆帝没有听过另个世界的说法。
人心。
是不能试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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