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吴的娘知道郑掌柜是被老吴污蔑的?”覃初柳问道。
姜师傅顺了顺气,回道,“知道,老吴早就和他娘交代了。”
顿了顿,他又给覃初柳解释,“老吴只有一个孩子,正月里头的时候就被抓了,说是不让声张,且要听从他们的安排,老吴心疼儿子,便只得听了他们的。后来,事情办成了,他们才把老吴的儿子放了,他被抓进大牢之前,又有人找上门,告诉老吴,若是他敢多说一个字,就不是把他儿子抓走那么简单了,而是要他吴家上上下下二十几口的命……”
“老吴有没有说过拿他孩子要挟他的人是谁?”覃初柳打断姜师傅的话,问起关键问题。
姜师傅想了想,很肯定的摇头,“没有,老太太没跟我说,那指定就是没有了。”
覃初柳想亲自去见见老吴的娘,奈何老吴的娘这些日子过得提心吊胆,身子有些承受不住,安排好住处之后就歇下了。
覃初柳便也不去为难老太太了,只在大堂里等高壮回来。
高壮又是天快黑了才回来的,也带回了覃初柳想要的消息。
“要开张那几家铺子的老板果然是一个人,名唤邶全林,是,是北辽人。”高壮简单说道。
北辽人?这可极大地出乎了覃初柳的预料。
不是没有北辽人生活在太平镇,而是在太平镇做生意的北辽人却没有,而这个邶全林不仅要在太平镇做生意,还做的这般大,看来此人不简单啊。
果然,就听高壮继续说道,“这个邶全林曾经是辽河郡的首富,辽河郡起战事的时候,他囤积了不少粮食,后来高价卖给百姓,赚了不少钱。后来,这事儿被北辽的四皇子知道了,带着兵士把他家抄了。谁知道这个邶全林还留了一手,在家里挖了地道,从地道里跑了出来。”
覃初柳最是厌烦那些发国难财,发战争才的商人了,听说那邶全林被抄了家,覃初柳差一点儿拍手叫好。
一个能发战争财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就算这次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他以后肯定也不会老老实实地做生意,覃初柳心中暗道。
“高叔,你这次去查探情况,可被人发觉了?”覃初柳问道。
高壮的脸色有些不大好,他静默了一刻,才道,“我也不确定有没有被发现,那邶全林身边有一人功夫极高,我能感觉到他功夫在我之上,这样的人,想要发现我应该不难!”
高壮说的含蓄,覃初柳却听明白了,只怕是有八|九是被发现了。
“高叔,温掌柜给了些人手,你带着这些人暗中窥探邶全林的一举一动,但凡看到他往外指派人一定要跟好了,若是发现他们有什么不轨的行动,直接抓起来……”
覃初柳刚说到这里,旁边一直不曾开口的傻蛋突然嗤笑一声,继而又用覃初柳十分熟悉且非常讨厌的那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覃初柳恼了,“你若是觉得我说的不对,直接指出来就是,何必拿这样的眼神看我!哼,就好象自己有多聪明的似的,其实你才是最傻的傻蛋!”
一直被叫做傻蛋,现下又被骂成最傻的傻蛋的人,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覃初柳不觉得怎样,但是高壮却觉出来了,有浓烈地杀气自傻蛋身上散发出来。
不过这杀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傻蛋便恢复如常了。
傻蛋不看覃初柳,把目光落在高壮身上,“邶全林身边除了那个功夫高一些的,其他人功夫如何?”
“虽不如那人,功夫却也不弱。”高壮如实回答。
然后,傻蛋转头看覃初柳,“你确定温掌柜指派来的人能把那些人捉住?”
不确定!
覃初柳面上虽然愤愤,但是心里却知道傻蛋说的不错,温掌柜派来的人手也不过就是米粮店里身材壮硕一些的工人,只是拳头硬朗些,身上有把子力气,哪里会什么功夫。
这下,覃初柳和高壮都犯了难,他们要上哪去找会功夫的人帮忙啊。
思忖了片刻,覃初柳倏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傻蛋,然后,小手又不自觉地攀上了傻蛋的胳膊,“你不是会功夫?你之前不是还说有事要办吗,那你在太平镇指定还有认识的人,他们会功夫不会?”
傻蛋的眼睛在那只抓着他胳膊的小手上看了好几眼,最后才道,“我已经给你找好了帮手!”
找好了帮手?覃初柳和高壮对视一样,然后又都把目光落到傻蛋身上。
“你找的谁……”谁字音刚出口,门就被敲的乒乓乱响。
高壮急急去开门,一下子便涌进来二十几个壮汉。
他们虽然是普通百姓打扮,但是一举手一抬足间却透露出普通百姓所没有的规整。
为首的壮汉目光炯炯地看着高壮,“谁是主事儿的?”
高壮回身看向覃初柳,覃初柳此时已经迎上前来;对着人道,“不知众位壮士此来是为何?”
那壮汉仔细打量了覃初柳半晌,见她年纪小小,穿着也一般,不大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