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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要跟男朋友报告?”钱浩见她神色有几分犹豫,心里不由紧张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说服她的机会。“家瑶,自从我们认识以来,今天是你第三次拒绝我了,不会在工作上也不帮忙吧?”
吴家瑶踟蹰了一会,看着他诚挚而恳求的眼神,想起他刚才对她的表白,想起了当年在大学里他对她也是照顾有加,只能是微微点了点头答应了。女人是狠心的,当她们不爱了便会坚决放弃。女人又是心软的,当她们念旧情的时候,便不会狠心下来。
中南大厦总裁办公室。
任真详细地向她的父亲兼上司汇报了最近的工作状况后,任沧海笑眯眯地让女儿过来和他一起并肩坐着。
“行了,行了。你这个大囡囡,这么多年了难道爸爸还不放心吗?倒是不知道咱们家的小公主在这儿上班上得怎么样?没有给同事们添乱吧?”任沧海关心小女儿,也好奇她第一次出来工作的表现。
“小意啊?”任真想起那个可爱的妹妹,轻笑着说道:“工作倒是很认真,只是有时候喜欢钻牛角尖,什么事都得在课本上或者数据上生搬硬套。不过新人差不多都是这样,任意这小丫头能力不错,就是有些天真。拿妈妈的话来说,就是长不大的孩子。你让她去菜场买菜,她能算清楚一分一毛,但却分不清楚韭菜和小葱。”
“哦?哈哈哈哈!”任沧海哈哈大笑,他就是喜欢小女儿这种天真无暇,如果一个父亲能一生保住女儿的这种活泼天真的性格,也是一种幸福的事情,毕竟能够享受女儿一世的撒娇,不用为她的长大而伤感。
“爸,你老是宠着她,将来任意也要出到社会上工作。以她的性格还未必愿意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过现在她除了在学校学到的东西之外,就像一张白纸,容易上当受骗。”任真把心里的担心说出来,最近她发现有两个下属知道了任意是任总的千金,竟然打着向博士生求教的招牌接近任意,而小小姑娘却是全然不知,而且还傻乎乎地和他们套近乎。气得任真借故将这两人给一并炒掉了,一个是清华的毕业生,一个是华工的硕士生,工作了好几年了,有什么问题需要向一个刚刚工作的女孩子请教的?这公司里又没有大学教授布置作业。
“行了,我知道了。过些天在印度班加罗尔不是有个软件论坛吗?让小囡囡和许锐带团去参加。分公司那边我会跟小陈交代好。”任沧海不以为然,他心里已经对女儿有了一套规划,可不像任真那么担心。
“什么?爸,你让小意和许锐这两个不懂软件工程的新人带队?而且还是到软件论坛那么重要的会议?”任真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父亲。
“别看任意经验少,你也知道她是咱们家多年来出的第一个神童。而且有许锐看着,应该没事。”任沧海很轻松地靠在沙发上,慢慢小嘬一口茶。
“许锐?!爸,你就算想要栽培小意,也该派个可靠沉稳的人。比如说王高工或者谢叔叔,让同样是新人的许锐去辅助小意,不是要把事情搞砸了吗?”
任沧海看着女儿焦急的模样,心里好笑。这个孩子虽然工作已经很出色了,但还是资历尚浅,没有多少看人的眼光。作为一个宠爱女儿的父亲,任意在公司里的一举一动可是清清楚楚,许锐这个人任沧海也有几次和他交流过。数十年商场打拼的眼光,让任沧海感觉到这人很不简单。
从许锐那锐利的眼神,随和却又高傲的性格,包括他说的一些话做的一些事情,还有他以前的身份任沧海也特意查过。只能确认军籍里有他这么一个人,但所有的档案都归为特级保密。所以任沧海很肯定,这个年轻人是个有能力之人。
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商业知识只是需要因素而不是必需素。策略和决断是决定成功最重要的因素。而一个这样身份的军人在处理事情上必然有其魄力和勇气,生死关头也必须要有清晰的头脑和逻辑的智慧。若是能把许锐从军营中的才人培养成为商业上的才人,那么中南集团可就是如虎添翼。
听了父亲的解释,任真也是从晚约那里或多或少对许锐以前的事情了解一些,不过她还是担心地说道:“就算许锐像你所说的那样,但看他现在不思进取的样子,也未必能成大事。”
“真真,一个人有能力但并不代表他有野心。但他曾经是个军人,你给他任务他必然会认真完成。我们需要的是许锐的能力,并不需要他有太大的野心。”
117。娇弱的小姑娘
下午工作不忙的时候,我一次又一次拨打着家瑶的号码,一直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我想她是还在生气当中,所以才会故意地漏掉我的电话。所以我打算下班之后先去家瑶的学校找她,若是不在再到她家,反正她也给了我家门钥匙,再生气两人也得沟通才行。
一边转着笔,一边看着时间,一边还盯着手机,虽然明知道她是故意气我,可是我心里还是挺担心地。哪怕我跟家瑶还没到像和青隐那样深深相爱、鹣蝶情深的地步,但也是甜甜蜜蜜很开心的恋爱日子。我知道我其实是很喜欢家瑶的,尽管在西安的时候对晚约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六点整到,今天的工作不是很忙,几位女同事跟我告别后都背起各种时尚小袋纷纷离开,我正要关电脑下班,只听见任意的办公室内传来一声“啊!”的痛呼声。这小姑娘今天也是闲得发慌,老是找我做些无聊的事情,最后在心情不好的状态下我也是生硬的拒绝了她的要求。结果任意气鼓鼓地回到办公室安静地坐了一个下午,倒是让我耳根清净了不少。
刚开始我以为任意又在任性,所以没有理睬,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准备下班。结果却听到她的办公室里面有小声地啜泣声,小女孩看来是碰到了一些麻烦。
我大步走了进出了什么事情。任意正坐在老板椅上,低头看着她的手掌。从我的角度看过姑娘满脸的委屈,晶莹的泪珠一颗颗地滴落在办公台上。
“怎么了?”我关心地问道,虽然她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娇气任性,但小姑娘的天真活泼也让我对她有着好感,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好感。
她看了我一眼,心里更委屈了,粉红的小脸蛋上眼泪扑扑地往下掉,哭成了泪人。望着她腮边被眼泪打湿的黑姑娘漂亮的脸上有着一种纯洁的美,就像童话里的小天使。
“不要你管,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任意一边哭着一边跟我赌气,娇娇的声音让我哑然失笑。
“手受伤了?被纸张刮伤了?”既然她赌气不说我也只能凭借观察细节来判断,白皙的小手上三道长长的血印子被已经靠近她身边的我看得很清楚。从她桌面只摆着一叠纸张而没有其他如刀子或者削笔刀等利器来看,这罪魁祸首肯定是边缘尖利的A4纸。所以我尽量放柔声音,很关心地问道。
“呜呜呜呜,这纸太坏了,老是伤我的手,疼……”任意大概是见我的态度不错,便呜呜鸣鸣地哭了起来,还一吸一顿地哭着可怜巴巴地问我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这点小伤——也哭啊?”
“怎么会呢?”我笑着说道,我也曾经为各种各样的伤痛而哭泣,我父亲不了解我,窦子然不了解我,还有许多人也不了解我。他们不知道童年阴影对一个孩子的成长有多大的影响,当其他孩子因为平地上摔一跤而哭泣的时候,我是因为在练习攀高山而摔断腿哇哇大哭。当其他孩子因为打架而哭泣时,我却是因为与猞猁搏斗被咬伤而嚎啕大哭。太多密集而无法承受的痛,让我习惯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