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能救下那位想不开的男士充满了信心,要知道任何雄性动物见到如此人间尤物都不会想上天堂。这会儿我终于有机会与她单独相处,毕竟我和她成为了这次赛跑的冠军,她的其他同伴还在身后不远处跟着。而猴子,我踮着脚尖也看不到他的身影,真丢人,这就是从军人到医生的区别。
“嗨,好巧啊,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你。”我终于说出了我想说的话,尽管这听起来像是老套的泡妞桥段。太棒了!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对我有印象,因为还是上回那种冷冷地,看着登徒子的熟悉的目光。
而后我仰着脖子看到一个瘦干干的女子坐在五层楼的天台上哭泣不休,容貌普普通通。我不禁有些纳闷,自杀的怎么可能是女人呢?虽然觉得女孩子在生理上比较柔弱,但她们在心理上的坚强一直让我感到敬佩。要知道能忍受夹拔眉毛、蜡除体毛和分娩生子的剧痛的女人,还有什么能让她们想不开的呢?
警花从她的牛仔裤袋里掏出了手机,按了几个按键后似乎在像上级报告什么。看着那严肃认真的模样,我真希望上去劝说的谈判专家不是她,毕竟没有哪个女子,即便是想要自杀的女子,愿意在临死之前承受这样的打击。她们一定不想在向上帝抱怨自己的种种不幸之后,还要多埋怨一句上帝的偏心。更何况大凡做出这种自杀秀的人,最终都不会向下狠心一跳,当然见到警花就很难说了。
听到周围嘈嘈嚷嚷的八卦声,这时我才注意到这楼下已经集中了附近的三姑六婆阿叔阿伯,看来警花姐姐的魅力是如此之大,也许多年以后我还怀念“我的眼里只有你”这一深情时刻。
“留衣,局里有什么指示?”警花的伙伴们也都一一跟了上来,只是猴子还是远远的被抛在了后头。其中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以一种亲热的语气询问着警花姐姐。让我心中不爽的是,这男子不仅知道她的名字,竟然还能亲昵地称呼她的名字,导致我只知其名不知其姓。好吧,既然这样,我以后也可以直接称呼她留衣。
“此处地方偏远,消防车没有那么快能赶到现场,局里让我们见机行事……”
“我是医生!我是医生!”没等留衣说完,让我脸红的猴子也冲了过来。只是他说话的对象不是我,也不是病人,而是漂亮的警花姐姐。看来医生偶尔也能成为泡妞的桥段,不过在当今社会中确实还真管用。
留衣也是冷冷地看了猴子一眼,用她那美妙的声音冷冷地说道:“很抱歉,我们行动的最终目的就是不需要医生。”不知为何我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在留衣和她的几个同伴,按理来说也是同事窃窃私语商量计划之际,已有不少围观的群众也正七嘴八舌地谈论着。看来他们也了解那楼上的女子,这时有一个大妈用她那媲美帕瓦罗蒂的嗓门喊道:“小红,你快别做傻事,坐在上面太危险了。有什么事情都好解决,不就是一个男人而已吗?赶明儿郝大妈介绍一个对象给你。”
“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阿亮也走了,工作也没有了,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呢?!郝大妈,你不用再劝我了……”那个叫小红的女子哭哭啼啼的喊着,仿佛地球的末日即将来临。
唉,又是一个金融风暴的受害者,只是她难道看不出来人生就像一次自助餐,你不喜欢吃这一份食物,可以换个区域挑另一份食物。怎么个个都好像吃到狗屎一样,对其他食物失去了信心呢?难道他们就没看到餐台上种类繁多、色香味俱的美味吗?
28。劝解
“大伟,你和张雯去发动居民提供一些床垫在楼下铺好,王均,你和李菁两人在这栋楼楼下准备,以便随时能够接应。我则临时充当谈判专家,上去与她沟通。”留衣一脸镇定地给下属们布置任务,尽管她表面上更像是一个模特、演员而不像警察,但工作起来其干练和麻利倒是显露无疑。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在这雄性荷尔蒙发达的行业里站住脚跟。
“留衣姐,我们要不要等到片警来了再采取行动,现在似乎我们不在当值,而且人手也不够。”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迟疑地问了一句。
“这是关系到人命的事情,即便不当班,我们难道就不是警察了吗?刚才总台那边已经说了,这一区的片警正在处理别的案件,恐怕赶过来要一段时间。”警花姐姐柳眉一挑,严肃认真,一脸威严表露无余。
我仔细聆听着警花姐姐的每一句话,恩,大概是因为小时候被师傅虐待惯了,我似乎很欣赏此类颇有威严的声音。当然,刚才那个理由也许是我为了掩饰自己被这一强势女子挑起了一点点小小的征服欲而栽赃给师傅的。
而尽管留衣今天穿的是一身休闲服,但正常男人YY的时候总难免会在脑海里替她换上那身威风凛凛的警装。当我和猴子相视一眼时,从他的眼神中我找到了共鸣的火花,唉,这就是日本人本世纪的贡献之一。
“你……跟我一起上楼……”留衣转过身来,用她那双严厉而冰冷的眼睛,望着我说道。
“我?……”我指着自己的脸惊讶地问道。
“他?……”猴子指着我的脸惊讶而不服气地问道。
“你上次能够追上的摩托车并一脚将劫犯给踢到,说明你的身子矫捷迅速;而能够对付两个五大三粗的暴徒,说明你的力气不小。若是待会儿出了什么意外,说不定你也可以帮上忙。”留衣的声音依然是那么严厉,一点都不像警民合作的语气。
上帝啊,这个女人的眼睛还真毒,单单从一件事情上就能揭开了我的优点。这可是我为了保持低调而隐藏身后多年,这不,从猴子那不屑的表情就能看出他这么多年真是瞎了眼。
这套居民楼不旧也不新,大概是九十年代初那种典型的民居建筑。我跟在留衣曲线凹凸的身后,兴致勃勃地行赏这一养眼的天生尤物。当然,我也没有忘记问一句:“这次我若是见义勇为了,能不能得‘见义勇为奖’的奖励?我和那位要自杀的姑娘是完全不认识的……”名誉诚可贵;美人价更高;若为奖金故;两者皆可抛。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上面还有一个女孩正是性命攸关之时,你这人怎么就关心这些东西?真是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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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花姐姐发起飙来倒是有模有样,让我不由得委屈着跟在了她身后,那个名叫小红的女子已经坐在那儿将近一个小时了,期间还不断向楼下人倾述自己的悲惨遭遇。让我难免会以为她不是想自杀而是想引起更多的人关注。还是那句话,比男人更坚强的女人怎会有不能忍受的痛苦呢?
警花姐姐看了我一眼,她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满,也许是想让我配合工作,她便开口解释道:“我当然也觉得这个女孩跳楼的可能性不大,然而这事实难料,警方在每一件案子结案以前都会秉着认真的态度,不然我们就是失职。”
好吧,看在她还不怕浪费口舌地给我做思想工作,我心里自然而然释然了。警民合作,警民团结,从我做起,警花的“警”。
五楼二单元的门口已经挤满了街坊邻居,他们有的寻来重锤想要砸开紧锁的防盗门,有一位大妈正急急地拍着门大声叫嚷着劝阻,而其他几人则是七嘴八舌地献策。
“你是怎么做到的?!”留衣询问了相关情况,知道没有人有这屋子的钥匙,正当她准备打电话寻找开锁匠帮忙时,我已经利用一根铁线将防盗门给打开了。
“一根铁线,再加上生产厂家的配合,吹得再响的防盗门也能被打开。”我挥了挥手中的铁线,得意地说道。难道前段时间有报道说这防盗门百分之八十都不合格,不管那数据是不是夸张的,总之我认为没有那么巧就碰上,看来这防盗门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摆设。
里面那个木门那就更简单了,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之打开,可能是太顺利了,警花姐姐以往看淫贼的眼神转变成看贼的眼神。当然都是严厉的,只不过看淫贼时有女人的情绪在里面而已。
我和她竭力劝阻了正要进门帮忙的热心邻居,然后便拐到了那名女子所呆的阳台,只见她还是坐在阳台的边缘上,嘶声裂肺地痛哭着,仿佛已经到了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