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被拨飞的两名大汉已经爬起来了,立即扑上,三个人拳来脚往,打成一团。
下颚被膝盖撞中的人,满口流血爬不起来了。
被脚钩倒的大汉,右踝骨脱了臼,虽然能站起,但已无法加人群殴了。
两打一,拳脚交加乱成一团,你来我往疯子般一记还一记,一拳一着肉相当惊人。
四周的五六名店伙,既不喝彩也不助威,看得正有劲。
如果四大汉不是先倒了两个,四打一国华必吃亏。
楼梯一阵响,奔上两个体面的中年人,一个迅速插入,大喝一声双手一分。
缠斗中的三个人,分向三方暴退。
“住手!”中年人大喝:“你们在搞什么!”
国华扶起李老三,抹掉额上的大汗,向中年人说:“神拳怪掌张五爷,四打一,很好很好,咱们走着瞧,有种的城外见,今天在下栽了。”
四打一,四大汉有两个受伤,他也有一个人被打得脸孔走了样,谁也没占便宜。
“等一等。”神掌怪拳张五爷拦住了他:“人不能不讲理,我要问清楚是谁惹的事。如果我的人错了,我向你赔礼赔医药费……”
“四打一,谁错了你心里明白。”他抢着说:“咱们后会有期,那儿见那儿算。”
他扶了李老三,夺门而走。
茶肆门口,满天花雨背手而立,目送国华掺扶着李老三走向泊舟处。在这里,这位江湖怪杰是个陌生人。
“这些泼皮,真是无可救药。”身旁一位中年人摇头叹息,似有无穷感慨。
“对,真是无可救药。”满天花雨深感同意:“可幸的是,杀人放火结伙造反没有他们的份,他们只是一些无足轻重,招摇撞骗酗酒打架斗气寻仇的泼皮,官府对这种人,根本懒得过问。”
“那位神拳怪掌,可是钩鱼巷一带,莺莺燕燕的保护神。”中年人说:“也是个告密者。”
“哈哈哈……”满天花雨狂笑,扭头走了。
王国华的小舟离开不久,春风如意楼一阵大乱。据说,楼上出了人命,一个泼皮死在无人的空房内。
春风如意楼出了人命,当然与徐家茶肆的殴斗无关。
小舟划出西水门,后面跟来了一艘小艇。
王国华停下桨,舟泊城河南岸,低声问:“老三,支撑得住吗?”
老三挣扎着站起,点点头苦笑。
“头儿,你的灵丹真是神乎其神,推拿的手法也真有鬼,还有一些隐痛而已,不要紧啦!怎么在此地泊舟?”老三问。
“我回家看看,你如果你撑得住,把船划走,明天见。”
“放心啦!当然撑得住。”
“那就好。”他跳上岸,走上西行的大道。
这里本来就是一条街,是仕女们出城至莫愁湖游春,至白鹭州踏青的大道。大清定鼎后不久,城外成了新迁户的安置区,一度成为秦淮河风化区的延伸地段。湖南岸至白鸳州中山王的东府花园,迈出美女如云的风月胜境。
三十年前一场大火,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