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意外中的意外,他连做梦都没想过那个让自己垂涎三尺而不能自已的张寡妇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铺子里,而且出现的那么真实。该死的贱人小红,他悔恨自己怎么偏偏在那个时候跟这个做皮肉生意的婊子粘在一起,还当着张寡妇的面骚兮兮的做着各种丑陋的动作,甚至还准备有进一步强烈的行为,这肯定让他在张寡妇心里的形象大打折扣,甚至会被划作龌龊一类。还好,张寡妇没有走,她选择了留下来,否则他真能后悔的一头撞死。在给张寡妇量尺寸的时候,她离他是那么的近,近得自己能听到她的心跳,她身体散发出的淡淡的体香几乎让自己崩溃。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十足无耻的人,对于这样一个完美的女人,自己居然下意识的蹭了她柔软的身体,居然就在蹭到的一刹那他无法自拔的雄起,居然会对着那么性感的屁股一泄千里。博老板怔怔的望着空空的门口,期待着张寡妇下一次的到来。
晌午的时候,陈二宝派去北沟往许二家大门上贴封条的三狗领着人回来了,同时还带回来一个足以让陈二宝惊讶的消息。
三狗说:二哥,许二一家都埋了。
陈二宝叹了口气,赞许的对三狗点了点头,说:终归都是些宁死不屈的汉子,是应该好好安葬,三狗啊,这事你做的对,改天再去帮我烧点纸钱。
三狗说:不是我们的人埋的。
陈二宝抬了一下眼睛,说:或许是邻居们埋的吧,人都已经死了,谁埋也一样,埋了就埋了吧。
不是,三狗说:我听北沟的刘老汉说那天夜里咱们刚走,从西边又来了好些人,都骑着马,拿着家伙,进了院子就粗着嗓子哭了半天。
哦?陈二宝楞了一下,示意三狗继续往下说。
三狗接着说:那些人忙活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把许二他们葬到了南坡底下的小树林里,还朝天开了一通枪,后来就骑着马走了。我还去了一趟小树林,满地撒的都是纸钱,地上有好多脚印和马蹄印,看来人不少。
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吗?宝二爷问。
三狗说:不知道。
良久,陈二宝紧皱着眉头呆坐在那里。杀人而不能斩草除根,陈二宝清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那可是要每天活在害怕报仇的恐惧之中啊!他觉得自己的后脊梁杆子在一阵阵发冷,额头上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这到底是一帮什么样的人?他们来自什么地方?是干什么的?他们怎么会有枪?他们和许二究竟是什么关系?如果这股势力就在襄陵地界上,自己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收到?他们和血洗自己家的那帮人是不是同一伙人?他们是不是就是盘踞在姑射山里的土匪?陈二宝有着太多的疑问,而这些疑问三狗显然是回答不了他的。现在自己在明处,人家在暗处,如果他们一旦查出了事情的真相,肯定会来找他报仇,到时候自己就被动了。
二哥,三狗说:我听刘老汉还说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陈二宝真想踹上三狗两脚,这个家伙可千万别再说让他增加恐惧的事情来。
三狗说:那帮人好象从许二家院子里带走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儿。
小孩儿?陈二宝越发迷惑。
对,三狗强调:是个小女孩儿。
是啊,那天晚上光在院子里看见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许如海的小妾如芸,这个他知道,张寡妇告诉过他,可怎么又冒出一个小女孩儿呢?她到底是谁的孩子?是许二的?或者是许如海的?没听张寡妇说起过。怪自己啊,光惦记着许如海的金银财宝了,连彻底搜查这样的程序活儿都忘的死死的,还留下这么一个小祸害,后患无穷,实在不该呀。看来自己得马上行动起来,先查清这帮人的底细然后再想办法一网打尽。
三狗,陈二宝吩咐道:这几天你让兄弟们都辛苦点,多撒出一些眼线去,务必把这帮人的底细查清楚。
三狗应了一声,陈二宝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因为这件事情,陈二宝没了刚得到许如海金银珠宝那时的兴奋和快乐,一连几天都没有好心情,说话也少了,成天皱着眉头,有时还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就连晚上和张寡妇在一起行房,也大无精打采,多草草了事。张寡妇看见陈二宝每天心事重重,劝了好几次,作用都不大,到后来也就懒的讨那份没趣,没事就奔东关的小上海制衣坊去了。
这一日,陈二宝没有去他的保安署上班,北沟冒出来的那件事情一直纠缠在他的心里,让他烦乱烦乱的难受,他还没有把事情告诉马六,并不是他不想说,只是陈二宝自然有他办事的方式,在他看来,现在说了,会显得他陈二宝能力欠缺,他在等,等着把这伙人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的摸清楚。
第十八章 郑永福拜访
虽说已是冬天,可今天没了前几日的寒冷,那场飘飘洒洒的小雪早已经被蒸发回了天上,后半晌暖暖的太阳懒洋洋的在天空里挂着,后园,陈二宝把自己的身体舒展展的铺在躺椅上慢慢的摇,试图在咯吱咯吱的摇摆声中寻找久违的清净。
二爷,管家锁子快步走进后园。
什么事?陈二宝挣开眼睛。
锁子说:西街当铺的郑老板拜访。
郑老板?陈二宝想了想,没有印象。或许是有什么事情求他,自从他当了这个保安署的主任后,好多店铺的掌柜有交情没交情的都来拜访,无非是希望他这个保安署的主任大人关照一下。
陈二宝笑笑:让他过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书生模样穿长衫一脸精明的中年男子跟在锁子身后走了过来,陈二宝听着脚步声往起欠了欠身子,坐了起来。
二爷。锁子介绍:这是西街郑记当铺的郑永福郑老板。
永福拜见二爷,郑永福微微一躬。
哈哈哈,陈二宝爽朗的笑着,礼节性的点点头,说:郑老板请坐,我这里不是别处,也不是保安署,你不必拘礼。不知郑老板此来有何事啊?但凡陈某人能帮上忙的,定不推辞。
郑永福说:鄙号新开,永福今天特来拜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圆,还望二爷多多关照哩。
郑老板不必这么客气。陈二宝扬扬手,锁子接了过去。
当家的,这时,张寡妇喊着进了后园,想让陈二宝看看她新做的衣服,刚要开口说话,就看见陈二宝正在会客,吐了吐舌头,扭头儿又出去了。
看着张寡妇离去的背影,郑永福的眉头忽然皱了一下又迅速松开了,眼睛里一丝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
贱内,陈二宝笑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尊夫人真漂亮,郑永福夸赞了一句,又闲扯了少许,便起身告退了。
西街郑记当铺,郑永福从陈二宝家回来后就把自己一个人闷在了里屋想事。从大清朝覆灭到现在已经有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