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习惯性地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窝着,要了他寄存在这儿的洋酒,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整个大厅的灯光很昏暗,每个角落里都能瞥到淫靡的一幕,台上浑身赤裸的奴隶隐忍地跪在那里,脸上是对调教师的恐惧与敬畏。调教师的鞭子挥落,那一鞭好像不是打在那个奴隶身上,而是打在了吴越身上,他感觉到钝钝的痛。
台上的鞭子依旧在挥动,吴越只能忍耐地坐在角落里静静地观看,无意识地喝着杯中的酒。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迷上BDSM的,或许在他经历亲人每一次的鞭打中,又或者是他在经历老师的体罚中,总之已经分析不轻了。他只知道当他看了那些片子后,隐藏在心底的黑暗因子就那么一发不可收拾了。可是他依旧不敢,不敢尝试,只能在角落里观看,像一个偷窥者。半年前,他在这里点过一个调教师,那一次的经历说不上愉快,这让他一度怀疑他并没有M倾向。可是这几个月似乎又反复了。或许该找个主人,但他这个身份可不太好。寻常人就够难了,更何况他这样的公众人物。
“想要吗?”低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像恶魔的召唤。
吴越抬眼去看面前的男子,醉眼迷离中,总觉得似曾相似,想不起来。或许是酒精的效应,又或许是以为身在梦境,他不自觉地笑,轻轻的点头,“想!”
“是想,还是要?”男子似乎很乐忠于文字游戏,就那么不厌其烦地在吴越耳边低语。
吴越觉得脑袋有点沉,想不出问题的答案,迷茫地看着男子。
男子大概终于良心发现了,好心地提点了句,“看来是又想又要,对吗?”
“对!”
“乖。我们换个地方!”秦卿笑得别有深意,有趣地打量着自己怀里的猎物。没想到时隔半年,竟然会在这儿遇到,真是意外又惊喜!
“好!”很久之后,吴越总在想要是当初没有喝酒,没有应下,是不是一切又会不一样了呢。
会所顶楼的房间,吴越几乎是挂在秦卿身上进了浴室。对于完全醉态的人,秦卿可没兴趣,直接开了冷水浇在了吴越身上。
吴越一个激灵就往外跑,可惜被秦卿禁锢住了,很是委屈,“冷!”
“一会就热了。自己会清洗吗?”
“会!”吴越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好像清明了。秦卿调了热水就出去了,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索性换上了浴袍,再进去看浴室里的人,衣服已经脱了,正冲着澡,看到他进来,脸色一红,尴尬地低下了头。
“把后面也洗了。可别让我亲自动手。我相信你不会喜欢我的方式的。”丢下这句话,秦卿转身出去了。吴越有些尴尬地愣在原地,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照做了。
秦卿坐在外面等了一会,吴越是披着睡袍出来的,有些拘谨地站在秦卿面前,这时候的酒意有些褪去了,这才看清面前的人似乎在哪儿见过。
“过来!”秦卿这会子倒是笑得人畜无害了。吴越也彻底酒醒了,踌躇地站在那里,想了想这不就是前几个月在国外遇到的那个毒舌男的朋友嘛。光看这人的外表绝对是温文尔雅,活脱脱一个大学讲师的样,满身的书卷味。没想到竟是个S!
“是要我过去吗?”十足的好耐心。
吴越抿了抿嘴,还是走了过去,一走近就被秦卿扯进了怀里,他都没来得及挣扎下,身子就着一僵。男人探进浴袍的手正往他身后的禾幺。处探去。
“别!”
“洗干净了吗?”秦卿的嗓音低低的,却很温和,不像是主人的口吻,倒像是情人间的细语,在这样的夜色中,很容易让人沉沦。
吴越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制止了男人下一步的动作,皱着眉低声说道,“先生,我很抱歉。不过我们能到此为止吗?”话到最后带了点不自知的哀求。
“洗干净了吗?”秦卿依旧是刚才的问题,没见任何恼怒!
“洗干净了!”最后还是吴越妥协地回答了,然后身体彻底僵在那了。男人的手在他的臀部狠狠捏了一把。
“想玩些什么?”
“我不…”
“嗯?”秦卿眯着眼,眉风一扬,把吴越后半句话给憋了回去。
“您随意吧!”吴越有些认命地妥协了。他有时候也恨透了自己的懦弱,总是不知道去争取下,最后都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性子。其实也不得不说这是后天养成的。
“把浴袍脱了,趴到床上去。”
听了这命令,吴越又是动作一僵,在秦卿再次开口前照做了。
“把枕头垫在肚子下,把臀部上抬!”这回吴越比刚才反应快多了。
秦卿手上多了一把戒尺,把玩着走到吴越身边,满意地看到吴越紧绷了神经,有些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第一次。我对你不会要求太高,疼了可以喊出声,不需要憋着!”一句话落,一戒尺就抽了过去,在房间里发出沉闷的响声。吴越咬着牙没出声。
“一般情况下,我不轻易发脾气!当然对于再三违背我意愿的你,念在这第一次,我也不会迁怒于你。”又是一戒尺。
“听到了吗?”
吴越没回答。
“听到了吗?”秦卿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便。
“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