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算是有所遮掩,但老实说她的这种遮掩而反更加的撩人了几分。
该怎么形容邹氏?简单点说,这邹氏不过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姿容美艳非常那是肯定的,不然也不会勾引得曹操一连好多天都不出大帐了。若是让陆仁这个“阅美无数”的穿越者来品评邹氏的话,邹氏是属于那种相貌本身就很漂亮,又很会打扮自己的女人。再加上二十六、七岁又正处在一个御姐、熟女的年纪,对男人往往会有着非常强劲的“杀伤力”。
不过此刻的邹氏虽然是一副撩人心魄的媚态,但她的胡琴乐声却没有一丝的媚意,相反反到是带出了几许的悲意。再抬眼看了看一脸错愕的曹操与曹昂,邹氏很平淡的笑了笑道:“大将军之前说妾身的歌喉可称为天籁之音,更难得的是只凭大将军你哼唱出来的音律,便能编奏出完整的配乐,只是不论妾身技艺如何精妙,却始终无法吟唱出这首歌真正应有的韵味……大将军,子修公子,现在可否再听妾身一唱?”
曹操和曹昂还没回过神来,邹氏胡琴的前奏已毕,邹氏轻柔的歌声也随之而起:“细雨飘,轻风摇,凭借痴心伴情长;豪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换回了心底情,宿命尽……”
曹操这几天终日就在帐中与邹氏饮酒作乐外加xxoo,几乎都一直没有出过帐,当然也没少教过邹氏曲乐。曹操那是什么人?不玩军事政治的话,曹操也是才子一枚,对音乐方面也有着非常高的造诣。他就曾对邹氏说一首歌如果想要尽可能的完美一些,那么辞、曲、音、艺、意境、韵味六者皆备方可,而邹氏能够做到前四点其实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意境与韵味,曹操就很不客气的说过邹氏根本就做不到。
曹操在听过蔡琰吟唱的《仙剑问情》之后曾经用心的品味过辞意,明白这首歌本是一痴心女子为故去的丈夫而谱下的,歌中有着一份原本相依相恋之人却阴阳相隔的悲意,而这种悲意绝不是一般人所能体会得了的。而邹氏在曹操看来本为张济的妻室,现在又依附于曹操,为的不外乎就是想寻一个可依靠之人,再图一份日后的富贵生计。有着这种心态的女子,又怎么能体会得了这首歌中的真味?心无其意,自然就唱不出应有的韵味。
但此时此刻,曹操只是听了邹氏唱出来的前几句,马上就感觉到味道不对,确切的说是邹氏此刻的吟唱,唱出了这首歌应有的韵味。而一个原本吟唱不出真味的人,现在却突然把歌中的真味给唱了出来,那意味着什么?
“你、你到孤身边来,竟怀有赴死之意!?”
邹氏止住了唱,但胡琴之声却未停下。抬眼看看惊愕的曹操,邹氏又笑了:“若非妾身曲迎逢合,又怎能令足智多谋的大将军松懈中计?英雄难过美人关,大将军你便是如此了……实话告诉大将军吧,妾身虽为济妻,但早年间心中依恋之人却是绣。当年若非张济以势强逼,妾身多半会厮守在绣之身边。后又因畏于人言,即便济已故去,妾身与绣亦只能对而长叹,今日里妾身能为绣做点什么,妾身心愿已足,死而无憾。”
曹操大怒,正想找剑去杀了邹氏,寨外的喊杀之声却已响起。曹昂在赶去曹操的大帐之前不是有发下号令,让军营赶紧作应战的准备吗?这一下却使得张绣与贾诩见曹营中有了调兵戒备的动静,怕曹营戒备完毕就再难下手,于是就提前发动了攻击。
这喊杀声一起,曹操才真的慌了神。他这几天不停一直在饮酒作乐外加xxoo,体力有些不足,而且这会儿身上只是一身宽松睡衣,盔甲披挂都没装备。慌慌忙忙的披挂好再冲出帐时,张绣的军队已经打破了营门,一部份的精锐人马已经在往曹操的中军大帐这里杀将过来。
典韦不知何时已经带着些近卫挡在了曹操的帐栅门前,只是失去了趁手兵器的典韦尽管神勇依旧,但终因尚有几分醉意尚又身无片甲,全身上下已经到处是伤。
“主公快走——”
曹昂已经急匆匆的把曹操的绝影马牵了过来,曹操才刚刚坐上马背,就听见正在奋力拼杀的典韦在怒吼道:“可恨,可恨!当日陆义浩曾诫我不可贪怀,我却未能谨记于心,以至今日有此大失!今既如此,唯死战耳!”
“!!!”
曹操这时也回想起了那时陆仁曾对自己提起过的话,心中却也是悔恨无比。但此时此刻曹操已经无暇顾及,因为已经有不少张绣的兵马从被破坏的帐栅那里涌了进来,纷纷的杀向曹操。
“子修上马!”
曹昂放翻了几个敌兵之后也抢上了马背,随后便跟着曹操冲突而出,在火光冲天的营寨中纵马奔逃。将过淯水之际,河岸边伏兵四起,曹昂怒喝一声,当先一步冲入伏兵之中厮杀,硬是给曹操打出了一条通路,曹操则借此机会抢过了淯水。
人和马这一过河,曹操的心中稍安,扭回头见曹昂还在奋力拼杀,曹操就取过了弓箭对曹昂进行支援。老实说这也就是曹昂,要换了别的人,曹操可能根本就不会管。
曹操的箭术其实是不错的,史料上说曹操“才力绝人,手射飞鸟,躬禽猛兽,尝于南皮一日射雉获六十三头”,也许是比不了吕布、黄忠这些箭术达人,但隔着河水射一射敌兵却没什么问题。就在曹操箭壶里的箭怜惜用完的时候,曹昂也终于在曹操的掩护之下渡过了河,然后这对父子便一同纵马而逃。只是光顾着奔逃的曹操没有注意到,曹昂的背后插着几支断了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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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回 抚幼初建
曹操与曹昂冲出军营、强渡淯水之后便是一路奔逃。而在逃出了一段路之后身后已无追兵,曹操暗自松下了口气,正准备辩明方向好去往别的军营,却听得耳后一声闷响。急回头望去时,见是曹昂坠落到了马下。
曹操急忙拔回马再赶到曹昂的身边,只是跳下马来才刚刚探出手去抱住曹昂,曹操就查觉到了曹昂背上的断箭,而此时的曹昂也早已浑身是血、气若游丝。
“昂儿,昂儿!”
曹昂很勉强的睁开了双眼,向着曹操凄然一笑:“父亲,孩儿要先走一步了……临别之时,孩儿只有一句话规劝父亲……父亲好美色,这孩儿没什么话说,男人会有几个不好美色的?只是父亲啊,那些碰不得的女子,父亲以后千万别再去碰了……记得、善待、吾母……”
“昂儿,昂儿!!”
任凭曹操再怎么呼喊,曹昂的双眼却已是再也不能睁开……
曹操哭了,他再怎么是绝世奸雄,却仍然是个父亲。泪下之中,曹操本有心想将曹昂的尸身搭上马背一并带走,但后方传来的马蹄声与呼喊声却使得曹操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打算。
纵马逃命间,曹操心中悔恨不已。和典韦一样,曹操心里是一句“悔不听陆义浩临发之言,孤故有此败矣……”
曹操清楚,曹昂也好,典韦也罢,他们只能做到局部上的事而已,而真正的决策者是他自己。如果他能够把陆仁的话放在心上并小心防范的话,这一场事或许根本就不会发生。
其实真正失算的人或许还是陆仁自己。陆仁是照着书本上的记载来照本宣料而已,但决定事情的关键往往是人性,他陆仁又真的能影响到几个人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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