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夷州在世人的眼中还只是一块蛮夷之地,可据我所知事实却并非如此。我们要注意的事情是……”
(补充一下,汉时人们对某人拥有的船只是以总丈数来计的,比如说某人有二十丈的船五只,十丈的船五只,人们会称其有船20x5+10x5的一百五十丈,而不是称之为多少多少只,据说这是为了计税方便的结果。最后仍旧是无耻求票、求收藏、求推荐!!)
第二百八十四回 初制蔗糖
转眼间便是数日过去。
这几天里陆仁又接手了一大批许昌送来的后继粮草军需,事情一忙也就没顾上糜竺。至于糜贞到无所谓,因为糜贞得先回一趟许昌,把许昌那边的生意都安排好了之后才能来徐州忙别的事情。除此之外,糜贞也希望陆仁能帮着多劝劝糜竺……虽说能不能有用那叫天知道,但总得尽一尽力的说。因此陆仁在忙活完正事之后,终于有空抽出身来去看一看糜竺。
上次在酒楼与糜竺相谈,最后的结果是不欢而散,对此陆仁也明白放弃祖业这种事对糜氏来说毕竟不是那么好接受的,就算糜竺多少动了点心,也不见得就能说服糜氏宗族中的其他人,特别是那些长老一级的人。
只是等他晃到糜氏家园的时候人就呆住了,因为整个糜氏的人几乎都忙得热火朝天!好奇中吩咐身边的陆氏子弟去暗中打探了一下,打探到的消息险些没把陆仁给整晕过去。
“啥!?他们在收拾行装,据说还准备卖地?卖田产!?这……这又是怎么回事?糜竺不是还有些舍不得的吗?怎么突然就变了?”
其实陆仁这也是没反应过来。真论起来,有什么舍不得的?汉时世家宗族对家族的安危看得比什么都重,而糜氏中看出在徐州一带已经斗不过陈氏,再僵持下去只会走上破败一途,而看出这一点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
或许糜竺对陆仁所说的话还会有些怀疑与犹豫不决,但是糜贞与族中其他一些聪明人所说出来的话,糜竺就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了。特别是糜贞在转诉出陆仁的那些宗族“战略”之后,大家凑到一块一商议,都觉得完全可行。
既然有了转机之策,他们当然会毫不犹豫的马上行动。在这一点上糜氏中人商人的脾性可谓体现得淋漓尽致。祖业又怎么样?他们的祖业能比得上颍川荀氏吗?荀氏在必要的时候敢舍弃颍川祖业,由二荀分别带往冀州与蜀中另起家业,那糜氏当然也不会舍不得徐州这块地头。
这里陆仁愕然许久才想起来去找糜竺问问情况。只是他才领着身边的陆氏子弟走出几步,忽然有一个青年文士当在路中拦住了陆仁,并向陆仁恭敬一礼道:“敢问先生可是陆义浩陆令君?”
陆仁望望眼前这个一脸书生之气,但却没有什么迂腐之态的年青人,感觉这年青人应该不简单,当下马上回礼道:“在下正是陆仁。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青年文士面色从容的一揖到底:“在下陈群陈长文,特来向陆令君谢当日失礼之罪。”
陆仁当时就愣住了,心中暗吼道:“陈、陈群……当初请都请不到,现在自己跑出来,他是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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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糜氏田庄的某个小院。
糜竺此刻正站在小院当中,好奇的望着陆仁正在那里指手划脚的指挥着十几个陆氏子弟,也不知在忙些什么。而这个本来是一直闲置着的小院,也不知什么时候搬进来了石磨还堆起了炉灶,此外院角那里还堆放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眼望着忙得兴致勃勃的陆仁,糜竺着实有些莫明其妙,好不容易逮着了个机会,糜竺把陆仁拉到了一边问道:“义浩,你昨日向借我这小院,又搬来这些个东西是要干什么啊?”
陆仁嬉笑道:“别急别急,大概再过个一刻钟就有好东西给你看。”
“……”糜竺无语,只能静等。
再看陆仁半蹲到了炉灶旁,可能是觉得这几个陆氏子弟在炉灶旁做的事有些不趁其意,伸手拉开之后自己亲自上了手。大铁锅中正在煮的是一大锅有些混浊不清的液体,但随着液体的渐渐沸腾,锅中便飘散出了一阵阵的浓香之气。就这么煮着煮着,陆仁还时不时的会让一旁的陆氏子弟撒些白色粉末,倾倒些乳白色的液体到锅中。
闻着这浓厚的香气,糜竺心中好奇不已,轻轻的走到陆仁的身后向锅中探视并问道:“义浩,你这到底是在蒸煮何物?看起来像是在煮盐,可是这香气却不是。”
陆仁也伸头向锅中望了数眼,嬉笑依旧:“再等一下,再等一下!马上就做好了!”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陆仁见锅中的水已经煮干,锅底则留下了一层雪白的晶粉,忙不迭的让陆氏子弟把这大铁锅撤下炉灶。炉灶这边换上了新的一锅液体接着煮,陆仁则让两个陆氏子弟各取了一柄大蒲扇对着撤下来的铁锅猛扇一气好降下温来。等扇到差不多了,陆仁取出一片小竹刀,把锅底的白色晶粉划下一些,先是凑到鼻下闻了闻,接着又小小心心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哎呀!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味!!”
兴奋不已的怪叫了数声,陆仁又故作夸张的假哭了起来:“多少年了啊……终于让我又吃到这个好东东了!”
“……”尽管糜竺知道陆仁就是这么号人,可此刻还是被陆仁的举动给闹得哭笑不得。不过看了看锅中的晶粉,糜竺在好奇之下也忍不住伸指划下了一些再学着陆仁的样子纳入口中。只是这稍稍的一品其味,糜竺的脸色马上就大变:“这、这是!!”
陆仁怀抱起双手向糜竺笑道:“怎么样啊糜兄,味道是不是很甜?”
糜竺猛甩了几下头甩去身上的几分失态,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的:“义浩,此物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陆仁笑道:“你不是一直都在看着我做的吗?”
糜竺拼命摇头:“不不不,我是问你此物是以何物为料?”
陆仁伸手一指屋檐下:“就那些甘蔗啊!说起来我以前虽然当过你的客卿上宾,可是还真没来你这里的田庄看过,对你田庄里的事所知不多。要不是昨天你忙里忙外的顾不上我,吩咐下人好好的招待我并送了些甘蔗给我品尝,我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