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是两个清兵鞑子出现在城头。二人手持圆盾,一个拿着云梯刀。一个拿着长刃大刀,他们己经听到了那满洲巴图鲁的吼叫,他们略一犹豫。双目一扫,却是看清了城墙内的动静。
二人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那个。手持长刃大刀的鞑子一下子跳到那死去的清兵鞑子身上,左手中盾牌一阵猛推,竟要将身前几个拒马推开。
那乙小队的甲长急喝道:“长枪兵,后退!”
立时乙小队长枪伍的几个军士急从那鞑子身上抽枪后退。
乙小队那甲长大喝一声,手上长枪急向那手持长刃大刀的清兵鞑子刺去,那鞑子网要推开身前最后一个拒马,忽的一声,那长枪己是凶悍无比地刺到眼前,他急急用圆盾一挡。波的一声巨响,长枪被他挡住。
这一枪力气好大,那鞑子还没有松口气,不料那甲长紧接着又是重重一枪刺来,这甲长每日就是苦练冲刺一招,枪势说不出的狠与准,加上那鞑子虽然武勇却还是陷在拒马内,这枪他哪里挡得住?
一声惨叫,那鞑子被那甲长重重一枪刺在咽喉内,枪尖透喉而出。
甲长抽枪,那鞑子兵咽喉内喷射出鲜血,他身子摇摇晃晃一阵,就这样歪倒在拒马上死去。
另一个。持着圆盾,右手持着云梯刀的鞑子兵,却是在垛墙上急行几步。从一个没有拒马处跳了下来。在他面前,是左哨甲队丙小队的长枪兵与火枪兵,他一扬手上的圆盾大刀。脸上露出狞笑,虽是一对十一。却是脸上没有惧色。
他一声大吼,舞着大刀圆盾正要冲上来。几声巨大的统响,刺鼻的硝烟与火药味蔓延,却是丙小队火锐伍中的五门火枪尽数打在他的身上。
这个鞑子兵身上披了双层的重甲,还举着圆盾,不过这么近的距离。五门火枪一齐打过来,不说他手上的盾牌,就是他身上的重甲,也是尽数被破开,他身上被打出几个巨大的血洞,胸前的骨头还尽数被震碎。
几门火枪的巨大冲击力,将那鞑子的身子向后重重打飞出去,他的尸身撞击在城垛上,接着一弹,又走向前扑到在地。
他的头歪着,嘴巴眼睛张得大大的,口中涌出大量的血块,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丙小队那甲长大骂:“谁让你们将火枪都打出去的?。
在事先的规定中,面前只有一个敌人时,一般是一门火枪射击。最多两门,余下的火枪用来打击更多的敌人,支援小队中长枪兵兄弟的作战。不过刚才丙小队火销兵们一紧张。将手中的火枪尽数打完,再有敌人,只能靠长枪兵的兄弟血肉搏杀了。
听了甲长的喝骂,丙小队的几个火枪兵都是脸上露出羞愧的神情。他们在伍长的指挥下,快退出这一带装填弹药,这里己经不安全,他们手上的火枪打出,作用也不如烧火棍。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从这一带的两架云梯上,又跳下了七、八个,清兵,从城墙左侧第一个马面过去的那段城墙上,也同样从那架云梯上跳下了好几个,清兵。不过从那边过去,是左哨的丙队与丁队负责防守。
此时城墙上己经跳下了共十几个的清兵死士,后面还有不断的清兵死士正从云梯上爬跳下来。
这些清兵死士,都是身披两层重甲,他们中除了部分人手持圆盾大刀外,大部分却是没有持盾,各人或提着沉重的铁制长柄挑刀,或提着沉重的长柄虎牙刀,又或提着虎枪与八旗长枪等,只是不断的从城头上跳下来。
不过这些从云梯口上跳下来的清兵。他们当先的几人,无一例外的跳落在拒马上受伤惨叫,或是被拒马阻挡,加上身着为了防止弓箭而穿着沉重的甲胄,行动非常不便。给了祖大强火枪兵从容装弹瞄准的时间。
趁此机会,祖大强大喝道:“乙小队。丁小队火锁导,射击”。
两个小队的火枪兵早各自瞄准两个云梯口的拒马处,听到号令,他们隔着几步的距离,对落在两处拒马处的四、五个清兵扣动了板机。火枪声大作,两处拒马附近几个清兵身上为了对抗明君的弓箭和兵器,甲胄沉重,本来就移动不便。及为难行,他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无奈的吼叫着被活活打死。
临死时这些清兵挥舞着盾牌。又希望身上的盔甲给自己保护,不过他们都失望了,卫辽堡火枪的威力和一般明军的火枪完全不一样,无论他们的盾牌盔甲有多厚,无一例外都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打死。
一时间,两处拒马的范围内横七竖八布满了清兵满是血洞的尸体。鲜血流得到处,模样极惨。有些一时不死的清兵,还在大声惨叫着。
后续那几个清兵冒着堕城的危险,吃惊地从垛墙处奔走跳下来,其中更有二人冲往乙小队这边。他们一人持着圆盾大刀,一人却没有持盾。手上提着一把沉重的长柄虎牙刀。
“杀!”
那乙小队的甲长一声喝令,乙小队五个长枪兵冲杀过来,他们分成两波,分别迎上二人。两人攻击那持盾清兵,三人攻击那持虎牙刀的清兵。甲长则在旁虎视眈眈。
五根长枪向二人刺去,他们枪势整齐犀利,对着的都是二人咽喉心口等要害个置。
卫辽堡的军士都经过严酷的练。群枪群刀,配合技击的默契己经深入骨髓,他们平日只练一招,不知反复练了多少遍,一枪刺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们这一冲一刺,那种凶悍的气势,两个清兵眼中都是露出惊讶的神情,这些明军长枪兵的战斗力。比他们见过很多明军将官身旁的家丁还凶悍!他们心头电光石火的冒起一个念头,这小小的一个千户所城,这些强大明军是从哪来的?
那持盾清兵左手的盾牌急挡格。如中败革的声音响起,一根长枪刺破了他手中的盾牌,一根长枪则是滑了开去。
他急一推,借势欺近那刺破他盾牌的长枪兵身前,一刀深深地劈在了他的肩脖处,铁甲碎裂,那长枪兵大声惨叫。
那持盾清兵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他用力拔刀,不料那长枪兵却是用力按住他的刀,不让他拔出,一双眼睛还恶狠狠地瞪着他。
这持盾清兵心头涌起一股寒意。这卫辽堡城头,却有如此悍勇的军士。这与他印象中的胆小如鼠,乞丐一样的明军大相径庭。这些人是怎么出现的?
忽然这清兵听到一个响亮喝声:“杀!”
他急忙弃刀弃盾,才网跳开身去。一声闷哼,他己是痛得深深弯下腰去,却是刚才那刺滑开去的枪兵又接着出枪,长枪破开他的两层重甲。深深地刺入他的小腹之内。
这清兵口中涌出大块大块的血冉。他跪到在地,直到临死,他心头还在疑惑,为什么自己杀伤了那个明军枪兵后,余下的人不像以往不堪一击的明军那样害怕得四散而逃呢?这没道理啊!
与他不明白的还有那位手持长柄虎牙刀的清兵,他劈死了一位明军的长枪手,不过临死时,那位明军长枪手的长枪也是刺入他的体内。与此同时,还有几根的长枪同样刺在他的身上,咽喉,心口,眼中等要害。
在南门左侧的这段城墙上,有先前那些清兵尸体做垫脚,再加上几个清兵拼命用手中盾牌将拒马推开。左哨甲队两处地段的拒马终于被全部扫开。
清兵不断从三个云梯跳下城头。战斗更是激烈起来,不时有敌我双方受伤或是死亡的惨叫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