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会有这个后果,昨晚说什么都不该放殷子涵进来的!
而吃得饱饱的殷子涵则满脸的满足表情,心满意足地包办了帮林平之沐浴更衣送早餐等杂务,等两人终于收拾清爽后,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林平之带着殷子涵一起走到华山派大厅,本来想问问关于左冷禅之事是否有新的进展,却在听到大厅内诸人七嘴八舌的交谈后,完全傻在了当地。
“什么?”林平之一把抓住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华山派弟子的手臂,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你说什么?大师兄不见人影了?”
“是啊,”那人呆呆点头:“还留下张纸条,说要去找左冷禅下战书向他挑战。”
林平之这才确定了自己所听见的事实,因为这确实是令狐冲能干出来的事情。
现在追过去的话也许还来得及!
林平之的脑中几乎立刻飘过这个念头,然后他转头看了殷子涵一眼,匆匆说道:“我要去追大师兄回来,他这样贸贸然去挑战那不是找死吗?”
说完转身就走,身上某处的一阵痛意却适时提醒了他,现在的他好像不怎么适合施展轻功这类运动。
Shit!
都怪殷子涵那只禽兽,否则他怎么会有这种尴尬的情况!
细心的殷子涵看出了林平之的不适,连忙一把将人抓住道:“平之,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好好休息!至于令狐冲,就由我去把他追回来好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就跟他联手把左冷禅做了就是,一对一虽然我没什么胜算,加上个令狐冲的话,左冷禅必败无疑!”
“你?”林平之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殷子涵:“你会这么好心去追人?你不扯我后腿我就谢天谢地了。”殷子涵一直把令狐冲当情敌看,这一点林平之十分清楚,他当然不认为殷子涵会圣母到帮自己的情敌。
看到他怀疑的表情,殷子涵连忙神情严肃地摆明态度:“平之你放心,我殷子涵虽然有时候有些玩世不恭,不过大局我还是会顾的。更何况你那么看重令狐冲那个呆小子,如果我做了对他不利的事,你岂不要恨我一辈子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
“我了解令狐冲的脾气,以他那个呆板认死理的个性,既然跟左冷禅下了战书,那就绝对不会和你联手去对付他,他肯定宁死也要坚持单打独斗,不让任何人插手。”
“平之,你好像对令狐冲很了解啊。”殷子涵眨了眨眼,忽然酸溜溜地道。
林平之没好气地砸了他一拳,这个紧要关头他吃什么飞醋!
“这个任何人都能看出来好不好!”最后还是不耐烦地解释!
“这话倒也有些道理。”殷子涵想了想也只有承认,死心眼的令狐冲肯定会这么做,“那我就快马加鞭尽量赶在令狐冲下战书之前截住他!”
“可能吗?”林平之翻个白眼,他们已经晚了好几个时辰,根本不可能赶上了。
略一踌躇后,林平之终于下了决心,看来只有自己赶过去,然后替令狐冲出战,毕竟三人中他的剑法是最高的,由他来出战胜算比较大些。
不过,他只要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殷子涵肯定会坚决反对,然后再尾巴似的跟着自己,所以自己动身之前必须摆平他。
想到这里,林平之转身凝视着殷子涵,就在殷子涵被看得满心疑惑之际,他忽然踮起脚轻轻吻住殷子涵的嘴唇。
殷子涵顿时石化,要知道他的平之即使在床上都没有如此主动过!
内心正自激动狂喜间,后颈上忽然被人用掌刀狠狠地切中,殷子涵不甘心地倒了下去,晕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平之,你居然又阴我!”
林平之一掌放倒了殷子涵,仍旧不怎么放心,至今还不会点穴的他只能找来岳夫人帮忙点了殷子涵的昏睡穴,然后嘱咐她把人照顾好,自己则找了匹马,不顾身体不适,急急下山去追人。
林平之一路快马加鞭不眠不休地赶到嵩山派地界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
此时他已经疲累不堪,然而因为忧心令狐冲安危,自是没有心思休息,也不顾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就匆匆上了嵩山。
一路上林平之小心隐匿行迹,倒也没有被发现。等他潜入嵩山派之时,刚好是晚上亥时左右,嵩山派各弟子均已用过晚膳,却都还没有就寝,而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乘凉休息打屁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