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全理在心中简单的计算了一下,这个结果再一次震惊了他。
不算皇上御笔亲题的牌匾,整个茶室内的物件加起来足足值三千两。
在鹿鸣居面前,吕全理感觉自己的布行生意就和摆地摊的毫无二致。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自己辛辛苦苦一年得来的银子还不及别人的半个茶室。
吕全理是从鹿鸣居的大门进来的,宽阔的大门、精美的包厢、漂亮的侍女、如水的人潮都让他震惊不已。
若论占地面积的话,茶室最多占整个鹿鸣居的百分之一。
如此推断的话,建造整个鹿鸣居就要花掉整整二十万两白银。
望着主位上那位气质如兰的鹿鸣居掌柜,吕全理心中生出了好奇之心。
春桃掌柜年纪轻轻是如何掌管金陵第一酒楼的?
她的背后之人属实不简单啊!
高志云慢慢放下茶杯,开口问道:“上次给你的五千两花了多少了?”
吕全理心头一惊,以为高志云叫他来是查账的,连忙将随身携带的账本奉上。
高志云拿着账本翻看起来,吕全理的账本条理清晰,数据详实,一眼便知是花了功夫的。
织布厂两家,白银一千两;
铺面三家,白银六百两;
棉花、蚕丝等原料,白银一千两;
住宅一处,白银两百两;
伙计月钱,白银两百两;
。。。。。。
看着高志云眉头紧皱,坐在一旁的吕全理心中十分慌乱。
自己明明每一笔钱的用途都记录下来了,而且核实过五遍以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错误,为何云国公会是如此神情呢?
吕全理并不明白。
高志云合上账本,缓缓地放在茶桌上,无奈地摇了摇头。
“国公,是不是小人的账本哪里做的不好?如果有的话,小人一定改正。”
高志云喝了一口春桃刚刚倒上的热茶,开口说道:“吕老板,你犯了一个最最严重的错误。”
吕全理不明所以,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在高志云看来,吕全理完全掌握了二十一世纪男人面对女人生气时如何处理的精髓,那就是:不一定知道自己的错误,也不一定知道哪一点惹恼了女人,反正先道歉再说。
“你知道这个错误的什么吗?”
“小人确实不知,还望国公指点。”
“你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银子花的太慢了。”
高志云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吕全理感觉自己就要瘫了。
这是什么鬼?
银子不是该省着花的吗?
两个多月花了三千两银子还不够多吗?
吕全理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春桃却似乎明白了高志云的想法,掩着嘴笑了起来。